“什么?”穆珎有点震惊的望向兔婆婆。
兔婆婆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雪皎看“你可想清楚了?老婆子可提醒你,那谷水深不见底,你这一去能否寻到方法不置可否,但是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
雪皎目光决绝而坚定的道“雪皎绝不后悔,只是婆婆让我去寻的是何人,我又怎么才能遇到他?”
“那人我也不知是谁,只是年幼受他一救,后被其指点了一二,才有了如今修为,后再未见过他。”看着雪皎眼里的踌躇,兔婆婆安慰道“虽是如此,你也无需质疑他的能力,我敢肯定他定有法子。”
“如此,雪皎在此谢过婆婆。”雪皎朝着兔婆婆鞠了一礼后,目光望向穆珎道“别过!”
言罢飞身朝那栖霞山飞去,穆珎先是一愣,后突然大喊道“你不带上我吗?”
雪皎闻言飘飞的轻纱定在半空,她侧过身子望向穆珎,额间粉色的花细闪动浅粉的光辉,只见她梨涡浅笑道“公子恩德已是足矣,此番危险之事便不拖上你了。”
说罢转回身子朝前飞去,穆珎看着她渐飞渐远的背影,勾唇一笑道“小仙子,算你有点良心,既然如此本公子断然是要怜香惜玉一番了。”
他转身对兔婆婆鞠了一躬,又看了一眼雪狼道“照顾好婆婆,我去去就回。”
“哎”兔兔婆婆叹息道“也好,你二人相互扶持着胜算总要大些。”
“是”穆珎从怀中掏出玄凌明镜,正欲念诀,又似忽然想到什么重要的问题回头望向兔婆婆“婆婆,你那不言而喻的危险是什么?”
只见兔婆婆眼睛徒然睁大,整个眼球都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得通红,她有些埋怨自己道“哎呀,老婆子都忘记提醒她了,那瀑布是极其危险的,传闻那水由上古大战里的血水而化,平时看着没什么,浅浅碰触亦无其他,但是若硬生生从谷峰跳到谷底定是要受谷水魔性侵蚀。”
“婆婆……”穆珎直想翻白眼,却见兔婆婆憨笑道“嘿嘿嘿……老不中用,老不中用……”
见她如此穆珎也不好再说什么,急忙念了一个决便将那镜子朝空中抛去,只见那镜子盘旋在空中,盘旋间预转愈大,竟有照出天形的势头,穆珎飞身上了那镜子,只见那镜面似乎变成急速滚动的河水,推着穆珎往前快速移动,穆珎的身姿愈来愈远,那镜子也愈来愈大,那模样似乎是直接延伸到了栖霞山,变成了一条镜子幻化的通道。
不似御剑飞行般飘逸,却有说不出的气盖山河!
雪皎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而来,不禁回眸一顾,却见一袭墨绿被如水流一般涌动的镜面已不可思议的速度朝自己而来,穆珎的双脚好事被什么吸住,整个人似乎就像是一个幻影,随着那变大的镜子,他的身姿渐渐在雪皎的瞳孔中变大。
就如此一回顾之间,穆珎已经能抓到雪皎的披帛,他笑道“仙子走的真是着急把最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什么?”雪皎疑惑的望向穆珎,却见他黑眸闪过一丝皎洁“难道仙子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做完所有事情吗?人贵自知,仙亦如此。”
“所以呢?”虽然穆珎满面笑容,可是话里话外打击的意味,雪皎还是有些不大情愿接受,干脆兀自向前飞,故作冷淡的回了一句。
“然后像我这样重要的角色,你自然是不应该有理由忘记的。”闻言雪皎暗自运了一股仙气,心中虽是闪过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的感觉,又要装出一副鄙夷之色朝前飞的更加迅速,可是不管怎么飞,穆珎都能在离她不到半步的距离。
雪皎心念既然你速度快,那我们就比比高度,于是干脆手腕向上一翻飞提高了自己的飞行的高度,却不料那镜子似乎也陡然升高,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也没有变。
“仙子何必如此,我这镜子是靠着仙子的轨迹所飞行的,你到哪它便到哪里,我也是控制不了的,若是仙子不喜欢我这偶尔嘈杂的性情,那我缄口以默便好了。”
雪皎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有几分责怪自己的意思,其实她不是嫌弃他什么。只是她有些惶恐,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那种一听到他声音整颗心都乱跳,一看见他面容整个人都忘乎所有的感觉,会让她无从适应、不知所措。
她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说“既然如此我要快点了,小蝶的命可等不起。”
呼啸的谷风传来穆珎极淡的回应声“恩”
两人便如此一前一后的来到栖霞山,由于栖霞本身就是最高的一座山,站在上面更是有一览众山小的视野,两人径直朝着滚滚落水声而去,待到两人定于瀑布十米开外时,只觉一股水流造就的飓风扑面而来,使得两人不敢再靠近分毫,此时阳光折射在阳光折射在那瀑布上随着水流的波动无数条形态各异,闪闪抖动的彩虹出现在二人的面前,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在向彼此寻问下一步如何开始的问题。
雪皎看了眼穆珎又心慌的急忙低头道“我是仙人,你是凡人,不如让我先去探探……”
“不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为……”雪皎终是忍不住抬头,却见穆珎一脸认真的模样,眼睛盯着那奔腾的水流,眸光悠远深长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刚刚你走的匆忙,并不知道这瀑布的厉害,传闻此瀑布是上古大战里的血水而化,若是没做好十足的准备,恐怕就是已你的仙人之资也难挡其后果的。”
“什么……”
“你可信我?”雪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便被人拉住,整个人从悬空中落入穆珎怀里。雪皎只觉一阵不知所措间,耳畔传来温柔的话音“一会用仙气护住你的脸。”
那湿热的气息带着浓郁的茶香,吹的她耳朵一阵灼热,她急忙尴尬的低声应道,局促的缩在她怀里,更不敢看他的面容,只是死死盯着他胸襟处一秀茶花纹。
穆珎也不再不多言,口中不停的念着诀,只见那镜子变幻成一皮艇般的形状,载着两人朝那瀑布的最顶端飞去,待到那镜子悬浮在那瀑布顶端的水平面时,穆珎道“你可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