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r
秦皇后面色阴沉的坐在长椅上,以手扶额,十分头疼的样子。r
小喜子奉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道:“娘娘,仔细夜凉,喝口热茶吧!”r
秦皇后接过茶杯,谁料没有拿稳,泼洒了些茶水在手上。秦皇后满面怒色,把茶杯往小喜子身上一砸,喝道:“狗奴才!想烫死本宫不成!”r
小喜子只觉火烧般的灼痛,强忍着呼叫,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娘娘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着,狠狠扇着自己。r
秦皇后见状,十分不耐烦道:“给我滚下去,看着就心烦。”r
小喜子心底一喜,连连作揖道:“谢娘娘开恩,谢娘娘……”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片,方小心的退出立政殿。r
站在身后的夏姑姑见状,小心的劝道:“娘娘莫气,娘娘身体金贵,为了个狗奴才气坏了身子不值。”r
“真是个狗奴才!”秦皇后舒了口气,又道,“依我看,姓万的那个贱人高兴不了几天。”r
“娘娘何出此言?”r
“哼~”秦皇后冷哼几声,“如今凌妃气焰大盛,她还能笑多久?”r
“娘娘说得有理,就拿今晚凌妃故意……”夏姑姑见秦皇后望过来,忙打住话,继续道,“皇上也没怪罪凌妃。”r
秦皇后长叹口气:“可惜我镇国府子孙没出息,不然本宫今晚也不会受这个气。”r
“娘娘不必忧心,太子才识谋略皆是上品,将来做了皇……娘娘可是有福气之人,万万要保重身体。”r
“娘娘,太子求见!”进来的宫女禀报道。r
“让他进来!”秦皇后吩咐道。r
不一会,子言莫旬大步走进来,行礼道:“儿子给母后请安。”r
秦皇后摆摆手:“罢了,大半夜的请什么安!给太子看座。”r
子言莫旬依言坐下,看着皇后的脸色,询问道:“这是谁惹母后生气了?”r
“还不是你那个好表弟!”r
“表弟?”子言莫旬接着问道,“秦桂又怎么了?”r
秦皇后气道:“想想本宫就来气!”r
子言莫旬探询着望向夏姑姑,夏姑姑解释道:“寿筵过后,秦少爷在御花园碰见了落小姐,起了冲突,被撞见的花寒给打伤了。”r
“在场的太监都说了,他冒犯落无烟在先。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花寒是你父皇的贵客,是他能惹得起的么?”秦皇后愤愤道,“大哥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小子,皇宫内院也敢放肆。”r
子言莫旬答道:“表弟一向鲁莽冲动,不过花寒也不是善主。”r
“文不成武不就,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若不是本宫和镇国府替他撑腰,他还能活到现在?”秦皇后越说越气,永华帝对她的态度愈加冷漠,娘家人又这么不长进,她能不气愤吗?r
子言莫旬劝慰道:“母后切莫生气,表弟也是贪玩了些,往后多多管教就是。倒是花寒,他突然跑到长安来,究竟想做什么?”r
“花寒性情飘忽不定,旬儿是该注意些。”r
“对了,母后,怎么不见父皇?”r
“哼。”秦皇后冷冷道,“怎么说今天也是那贱人生辰,他自然去了她那里。”r
“母后贵为国母,地位尊崇,自然不是其他女子能匹敌的。”子言莫旬顿了顿,又道,“时候不早了,母后早些歇息,儿臣告退。”r
“旬儿…你真和凌妃……”秦皇后欲言又止,忧心道,“旬儿,如今各皇子势力见长,你万望小心,切莫引火烧身啊!”r
“母后放心,儿臣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子言莫旬站起身,“那儿臣先行告退。”r
秦皇后望着子言莫旬离开,愁云满面:“青岚,太子之位来之不易,本宫真担心旬儿他……”r
夏姑姑劝慰道:“娘娘千万要放宽心,娘娘一心为殿下策划。总有天,太子殿下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r
“当年若不是本宫故意……”秦皇后又叹了口气,“罢了,本宫老了,势力也不复当年。一切看旬儿自己造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