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没料到苏烟会问这个,不由一愣,坦诚道:“黄某与无痕公子素未蒙面。”r
“那先生可认识花寒?”苏烟继续问道。r
黄安摇头道:“也不相识。”r
“难道先生认识二皇子,不然,你不会是落小姐朋友吧?”苏烟故作惊讶道。r
面对苏烟接二连三的问话,黄安不由小心翼翼道:“黄某只是个说书的,怎么可能认识这些贵人们。”r
苏烟装作恍然道:“那晚院外有官兵把守,既然你不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又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r
黄安神色一紧,他有个朋友在洛阳府上当差,这些事不过是昨儿晚上他喝醉时说的;他平日所讲的不少趣闻大多是从这朋友口中听来,但这事官府严禁外传,自己现在若坦言是那朋友说的,岂不是要害他。见众人皆在等自己回答,不由搪塞道:“公子严重了,区区不过把自己的猜测讲出来,给大伙提供些茶后谈资。”r
苏烟闻言神色一凛,正色道:“别的人倒也罢了,堂堂皇子是由得你拿出来随意调笑的么?更何况这只是你的猜测,若是众人无意间散播传言以讹传讹,先生作为始作俑者又该如何自处?”说完,满脸肃容地环视着周围一圈,很满意地看见全场皆是一副战战栗栗的模样。r
黄安背上一凉,没成想苏烟这般伶牙俐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人,黄安面色微沉,义正言辞道:“区区先前也说了,区区不过是个说书的,讲的事真真假假又有谁当真?不过是想博众人一笑混口饭吃。公子若是有意拆区区的台尽管直说,强加莫须有的罪名给在下,区区不胜惶恐啊!”r
苏烟听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懒得再辩,直白道:“不错,少爷我今儿个就是来砸场的。搬弄是非、毁人清誉,你根本就没资格说书。”r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人到底是谁?看年龄不过少年,怎的如此大的口气?r
落无痕轻笑着又倒了杯茶不无悠闲地品尝,以前怎么没发觉烟儿这般强势无理,不过对待这类人,也确实该霸道才是。r
黄安涨红了脸,指着苏烟,气急道:“你…你…黄口小儿,欺人太甚!黄某说书十载有余,岂能容你如此非议!”r
苏烟毫不在意,气定神闲道:“那行,既然你说你书说的好,不妨咱们比比,看谁说得好!”r
“比什么,黄某奉陪到底!”r
“说书就是博大家一声喝彩,对吧?”r
“是这个理,说得好大家才乐意捧场。”黄安答道。r
“那好。”苏烟目光一转,继续道,“若是每人说上一个半天都讲不完的故事未免乏味。不然这样,我们比个短的,就三句话。若是三句话能博大家一笑,那才见功夫。怎么样?敢不敢比?”r
花寒看着苏烟神色奕奕的模样,心底暗笑,这女人自己都不曾发觉,一旦她打算耍些花样,目光就变得这般雪亮。r
“这……”黄安面露难色,三句话就能逗大家笑,这未免难度忒大了些!r
“咦。”苏烟惊讶道,“先前是谁说自己说书怎么怎么厉害,怎么这会不做声了?”r
黄安受不了苏烟一激,气道:“比就比,谁先来!”r
“诶,先别急。”苏烟缓缓道,“既然比,自然得有个赌注才对,不然多不好玩。这样吧,若我输了,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对先生赔礼道歉,并奉上白银百两。”苏烟说完,对花寒抛了个媚眼,眼神暗道,寒兄,有难同当,这百两赌注你就一人摊了吧!r
“哇,白银百两啊!”“若是赢了,一年不用愁咯!”众人不由得激动地交头接耳。r
“那若是我输了呢?”黄安不由问道。r
“若是你输了,便半年不准说书。并且,从此不得说些不属实的事。如何?”r
黄安暗自思虑,那可是百两白银,他竟然拿这么多银子作赌注,定是个无所事事的贵公子。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思量片刻,方道:“好,就这么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