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谷。r
谢铭端着一碗鸡汤,像个老妈子般在床边絮絮叨叨:“算我求求你,吃点东西吧!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折腾,何况你之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到。”r
离越一言不发的背对谢铭躺着,他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了,到底是习过武的,寻常人久病一场若不吃些东西,只怕早就昏死过去。r
谢铭无计可施,放下碗在房里走来走去,若是他有什么不测,该怎么跟蓝姐姐交代!正心烦意乱时,听到屋外有响动。谢铭眼底一亮,急忙跨出房去。抬眼一看,果然是蓝澈,旁边还跟着落无痕,一路有说有笑。r
谢铭连忙走上前,急道:“蓝姐姐,你可算回来了!那小子……”r
“那人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蓝澈急忙问道。r
“唉,不是。”谢铭摇摇头,忙道,“他两天前就醒了,可是一醒来就发疯似的要回紫竹庙找人,我只好点了他睡穴。从醒来到现在,不吃不喝都两天了。”r
蓝澈和落无痕对视一眼,蓝澈忙道:“我去看看。”率先往屋内走去。r
一进屋,果真看见离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r
“喂,小子。我家蓝姐姐回来了!”谢铭唤道。r
离越身子动了动,依旧躺着。谢铭气极,走上前就要去拽他。r
“铭儿,他不想活就由他去。”蓝澈冷声道,“原本我还打算把西门洛临终前的遗言转告他,看这情形,不如由他去地下跟西门姑娘说清楚。”r
落无痕心下讶异,西门洛?这人是谁?谢铭也一脸奇怪的看着蓝澈,蓝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赶到紫竹庙的时候,那女子明明已经气绝身亡,哪来的遗言?!r
离越不知哪里的力气忽地翻身站起,却终是用尽了力气,软软栽倒在地,饶是如此,仍然急问道:“告诉我,洛儿她说了什么?”r
蓝澈冷眼看着他,淡淡道:“反正你是快死的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r
“不,你告诉我,告诉我!”离越爬上前扯着蓝澈的衣衫,目光中带着恳求。r
蓝澈幽幽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扶着他,轻声道:“好,我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吃点东西,等你有了力气,我再和你说。”r
“你说得可是真话?没有骗我?”r
“我和你无亲无故,为何要骗你?再者,若是我骗你,怎么知道她叫西门洛?”蓝澈的语气愈发平淡。r
离越喃喃自语,我要吃东西,我要喝水。说着,慌忙爬到桌前端起那碗鸡汤狼吞虎咽地喝起来。r
“慢点慢点。”谢铭当真服了蓝姐姐,他劝了那么久这小子都没吃一口,蓝姐姐三两句话就逗得他大口吃起来。r
蓝澈不再看离越,扭头转向落无痕:“天色不早,无痕不如在谷内歇息一晚,明早再动身。”r
“也好,劳烦澈儿了。”r
“客气什么,我还没谢你送我回来呢!我给你的药快吃完了吧?跟我来,我再去拿一瓶给你,那药有固本培元之效,你正好用得着。”r
落无痕也不推辞,两人朝蓝澈的炼药房走去。蓝澈推开房门,落无痕朝里望去,里面四五个长桌上大瓶小瓶放的全是药。蓝澈熟练地拿起一个药瓶递给了落无痕。落无痕打开轻嗅,果然是先前那药的味道,遂笑道:“澈儿对这些瓶瓶罐罐当真是熟悉。这么多药瓶子,随手一拿就是。”r
“成天打交道的东西当然顺手,就好比你用惯的清绝剑,挥起来自然得心应手。”r
“也是。”落无痕顿了顿,问道,“对了,西门洛是谁?澈儿你认识她?”r
“我也只是猜测,他是我在长安郊外的紫竹庙里碰到的。他中的是西门毒家的血缚针,恰巧他在昏迷中一直唤着洛儿,所以我猜测庙里躺在他怀里的女子就是西门洛。”r
“原来是西门毒家的人,想不到除了西门错,西门家还有其他人幸存于世。”r
“只是。”蓝澈微微叹了口气,“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西门姑娘已经不幸身亡。”r
“这么说,你刚才是……”r
蓝澈点点头,再不说话。依刚才的情形,离越再不吃东西就快死了。所以她才故意那么说。只是,等离越来问的时候,她又该找什么说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