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子鸣的想法当中,这只是普通步兵的标准装备而已,毕竟这东西实着太华丽了一些,而这种华丽也有利于士兵相互之间的辩认,在通讯不便的情况下这也是一种必要的弥补手段,也是为什么在古代战场上那些领兵的将一个个都穿得跟大公鸡似的要多显眼有多显眼的原因。
徐子鸣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见惯了现代科技产品,再看于大叔打出来的这头盔,虽然品质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可仍然显得粗糙了一些,徐子鸣仍然毫不吝啬的伸出了一根大姆指头来道:“于大叔,真是好手艺!”
于大叔端着水碗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一口喝光了碗里的水,抹了一把大胡子上的水迹道:“只要没误了你的事情就成!你于婶子敢做好了三十套的衣服,一会让傻秀给你送过去!”
“好……好!”徐子鸣一个劲的道,然后看着在棚子里还在忙碌的傻秀犹豫了起来。
于大叔顺着徐子鸣的目光望了过去,轻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咬着根草棍也不吭声,良久向于婶子招了招手,于婶子也明白了过来,很不情愿的回身去屋子取了个盒子。
只见于大叔打开盒子,取了个烟袋锅来,里面还有些烟叶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烟草这种东西。
“蛮贵的,平时也舍不得用,抽了这东西头脑也会清明些!”说着给自己满满的压了一烟袋锅。
“别别!”徐子鸣总算是回过神来,连忙拦住了于大叔,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盒芙蓉王来,这还是从现代带来了十多条,好歹在现代也算是小有家身的人物了。
“咦?这烟草倒是有意思,竟然是用这种宣纸包的,可贵着吧!”于大叔嘴上这么说着,却不客气的接过了过去,一老一少叼着烟蹲在棚子前头抽了起来,烟雾升腾,于大叔更是一个劲的叫着好,连抽了几根才停了下来。
将烟头放到脚底下踩灭,于大叔才站了起来向屋子里走去,然后拖出个箱子里,把正在打铁的傻秀叫了出来,傻秀听到师父的声音扔下手上的铁锤踏着咚咚做响的步子走出来,站在于大叔的跟前傻笑着。
于大叔抚着手上的箱子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傻秀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身的力气,这小子打小就跟着我,没少吃苦,更是几次救了我们老两口的性命,别看他笨,可是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我本想着让他跟我学些手艺,将来我死了,他也有个手艺可以讨饭吃,再有你照抚着,日子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只是最近我琢磨了下,还是跟着你比较好些!”
说着于大叔打开了手边的箱子,箱子里是一片乌黑的铁片子,于大叔竟然没有拎动,招了招手,傻秀一伸手就把箱了里的东西拽了出来,哗啦啦一阵金属交鸣的响声,竟然是一套全金属打制成的盔甲,乌黑闪亮,上身是全身的甲胄,下身则是一套护腿护膝加装了铁鳞的战裙,仅这一套甲胄,拿到外头去就值个几千两银子了,全凭老工匠的手艺一片片的打成的。
于大叔给傻秀披挂上这身铁甲,又从箱子底下抽出那把门板似的大刀来给他挂上,后退了几步,用极其欣赏的目光看着傻秀,也不知是赞叹自己的手艺还是穿上了甲胄后的傻秀那种凛冽的煞气。
“好……好啊!”于大叔念叨着,然后道:“傻秀,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跟我打铁了,也没啥大出息,以后你就跟着你徐哥,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就算不能封妻荫子,好歹也能搏个富贵!”
徐子鸣也从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我也要一身!”跟着又道:“于大叔,你咋就那么信我?凭什么我能让他搏出富贵来?”
于大叔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信你,我是信海爷!”
“海爷给我起卦了?”徐子鸣似笑非笑地道。
于大叔摇了摇头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漏!不用多问了,一会让傻秀帮着你把东西都带回去,有事就吱声,咱别的帮不上,打铁还是把好手!”
“好,没问题!”徐子鸣重重的道。
已经完成的头盔和衣服半甲被打包装上了一辆板车,傻秀穿上了那身铁甲之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脱下来,就穿着他平生第一套战甲拉着板车出了门,一路引来好奇的目光无数,直到徐子鸣这凶神远去之后,这些居民才敢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着。
傻秀正式的成为了徐家的一员,就住了隔壁的院子里,充当着护卫,而傻秀刚刚住下,随之胡梓就带着大肚子的环兰赶来了,毫不客气的就占了徐子鸣的床铺。
“我打地铺?”徐子鸣愣愣的看着正安顿着环兰的胡梓道,环兰歉意的向徐子鸣笑着,再看着胡梓,也不敢吭声,把事情都交给了自家男人。
“你可以住青娘那里嘛,难不成谁还敢背后嚼你的舌根子,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改天有功夫就把喜宴办喽!”胡梓说着把徐子鸣拖出了屋子,“朋友妻不可戏啊,屋里那可是我老婆!”
徐子鸣翻了翻白眼,满肚子的话碰到胡梓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家伙也讲不出来了,而胡梓更是得寸进尺,瞪着那个四尺长的土墙嘿嘿的笑了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气,憋足了劲头,全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像是又涨大了一圈似的,跟着低吼了一声,蛮牛似的冲了出去,冲出数丈后腾空而起,身子一侧一膀子撞向了尺厚的土墙,一声闷响之后,两院相隔的土墙硬是被撞出丈许宽的一条通道来,胡梓也在一片烟尘当中拍打着衣衫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徐子鸣一眼便向屋子走去,口中还大叫着让环兰烧洗澡水。
徐子鸣一脸苦笑的看着这院墙上的豁口,当烟尘落下,豁口的另一侧站着同样惊呆的青娘,徐子鸣的心头一热,然后迈步向青娘行去。
在屋子里,环兰抓着胡梓有些担忧的问道:“这样能行吗?青娘的性子刚烈,万一弄巧成拙了,怕是最后不好收场!”
“嘿,放心吧,当初你也是被老子按着就上了,然后就老实的跟着老子了,男人就要霸道些!要不然娘们就不老实!”胡梓哈哈的笑着道,而环兰更是红着脸狠狠的掐了他两把,没掐疼皮粗肉厚的胡梓,倒是让自己的手指头险些脱了臼。
徐子鸣做贼似的向身后看了看,最里头的那间草屋里,传来了傻秀雷鸣似的呼噜声,自己的房子里更是那两口子打闹嬉笑声,看来没人打扰自己了。
徐子鸣心跳如擂鼓般的走到了青娘的跟前,伸手便搂住了她柔嫩的腰肢,嬉皮笑脸的道:“你看,我被赶出来了,没地睡了,要不在你这先凑合几天吧!”
“那……那可不行,我们还没成亲呢!”青娘有些慌乱的推着徐子鸣。
徐子鸣仰天大笑道:“你我二人,一个天煞孤星,一个孤星天煞,还在乎世俗的眼光吗!”徐子鸣望着慌乱,却又脸色通红,无力推着他的青娘道,索性一横心将她横抱了起来,在青娘的挣扎中大步的走进了青娘的屋子里。
“别……我今天没有洗澡!”青娘慌乱的低语着。
“没事,不差这一次了!”徐子鸣嘿嘿的笑道,然后便传来了衣衫落地的忽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