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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盛北


青娘见徐子鸣醒了过来,身子一倾抓住了他的手,青娘的手柔柔的,在掌间还有些细茧,小手冰凉,甚至还有些颤抖,徐子鸣呵呵一笑,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道:“青娘,放心,我没事的,下次注意些就好了!”

海爷将身边的东西归拢了一下笑道:“这臭小子是没事,只是太劳累昏过去了,回家休息两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连药都不必吃,嘿,现在能动了吧,能动就赶紧走吧,别占我的地方,还有病人要看病呢!”海爷毫不见外的拍了徐子鸣一巴掌。

徐子鸣呵呵的笑着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身上的肌肉酸痛,除此之外倒再无大碍,他猜可能是自己在现代停留得太久了,至少在这里,停留了一年也没见自己有这么大的反应,或许自己真的是属于这里吧,想到这里,再看看身边小鸟依人青娘,他笑了起来,这还用得着去选择吗!

“我昏了多久?车呢?”徐子鸣刚刚走出药铺的门口便向青娘问道,车上装的东西在现代都值二十多万,放到这地方,肯定值黄金万两,丢了太可惜,特别是那辆车,万一被谁弄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以后想来钱都没有这么容易了。

青娘道:“我把你带到了医馆,然后又去通知了胡大哥,他在城外帮你看着车呢!”

徐子鸣点了点头道:“好,咱们先去把东西弄回来再说,那可是咱的身家啊!”

青娘没有表示出任何烦恼来,只是担忧的看了还有些摇晃的徐子鸣一眼,不吭声的扶着他在叶城居民那些怪异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话说自从青娘被虏走,又被徐子鸣救回,确定了关系以后,连她豆腐生意都一落千丈了,好在还有徐子鸣撑着。

从院里牵出她那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小青驴,把徐子鸣扶上了驴,牵着驴向城外行去,徐子鸣像骑只大狗一样的骑着这只直喘粗气的青驴,青娘的脸上不时的闪过心疼的神色来,也不知是心疼她这头驴还是心疼骑在驴上的徐子鸣。

向城外走了几里地就到了那片平坦的草地,不远处就是已经收割完的农田,望着刚刚被平坦过的农田,徐子鸣轻叹了口气,山里的土匪又快来了吧,口外的游牧民族也该来打秋风了,不过今天的匪类来得比往年总是要晚一些,或许是徐子鸣灭了风无极一伙的威名暴力还在吧。

车子就停在一片枯草当中,半掩在其中,远远的就能听到胡梓粗犷的笑声,只是这笑声是夹着嗓子发出来的,咯咯的声音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凑过去便见到胡梓正蹲在车头处傻笑着,手上还拿着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电打火发出啪啪的声音,一丝丝的火苗就冒了出来,甚至这家伙还将手指头放到火苗上,烧得哇哇怪叫。

徐子鸣踢了踢胡梓,胡梓一惊,先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怀里,然后才蹦了起来,瞪视着徐子鸣,看清了来人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从怀里又将打火机取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出一缕火苗来,十分兴奋的大笑道:“这个送我,这个送我了,我见你还有好多!”说完用孩子似的期翼眼神望着徐子鸣,这粗犷的大汉摆出这副卖萌的模样,着实让他恶寒不已。

徐子鸣自然不会吝啬这在市场上批发价才几毛钱的打火机,于是点了点头道:“不就一个火机嘛,想要就拿去,一个肯定不够,我送你一板,正好三十个!”

“哈哈!”胡梓一听乐得嘴咧得老大,一张大黑脸都扭曲了起来,一伸手把徐子鸣和青娘一块揽了过去,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子才放下。

也难怪胡梓这么兴奋,这年头引火徐子鸣是见过的,火石火镰倒是有,火折子也有,可绝不像影视剧里所演的那样,竹筒里藏根蜡烛一弄就能点着,甚至还要用陶罐子装火种,用草木灰覆好,万一火灭了,想再点起来可费了劲了。

直到胡梓把他放下,心里还在琢磨这事,也许是自己找错了方向,香料什么的确实值钱,可是充满了现代风格的日常用品,比如打火机、火柴、香水等平时根本就不注意的小玩意,放到这里才是最值钱的东西,或许一瓶几块钱的五十多度的酒放到这里也能值得千百两银子,这个年代可没有那么醇厚的高度酒。

胡梓把一板打火机都塞进了怀里,鼓鼓囊囊的,却仍然卖力的帮徐子鸣把车推了出来,然后开着车回自己的小院,这辆自己会动的车着实让胡梓好奇不已,只是胡徐子鸣一通汽油发动机,缸体往复运动之类的话让他头大,索性就不再问了,反正这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小白脸有什么好处不会忘了自己,现在胡梓可是真的把他当成老大来看待了。

把车开进了隔壁院中停好,再盖好帆布,准备明天再去找合适的商家卖掉,可惜盛北号的安大河已经带着商队离开了,否则的话与这熟人做生意倒是让他很放心。

就在徐子鸣收拾停当,准备吃饭的时候,距离叶城百多里外,几匹壮硕的骏翻动着四蹄飞奔着,看着天黑了,停马扎营,准备吃食,为首的是个中年人,脸上还带着一条扭曲的长疤,正是盛北号的大掌柜安大河。

安大河的身后跟着四个孔武有力,经验丰富,战斗力值颇高的老伙计,从他们身上遍布的伤疤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在盛北号干了二十多年,有着份子值得信任的伙计。

其中一个老伙计拿着一个用树枝串着,烤好的大饼递给了安大河,安大河接过啃了几口,拿过水袋喝了两口水,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见这老伙计还没走,便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他。

这老伙计叹了口气道:“大掌柜,这事本不该我们当伙计的来说,只是……就为了一个跟咱们有过生意往来的徐子鸣,就得罪这里的匪类,万一走漏的风声,怕是咱们盛北号的麻烦不小啊!”

这老伙计嘴上这么说,实际在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担忧之色,像盛北号这种庞大的商号,与各方面关系都不错,本身也具有极强的战斗力,动辙就是数百号伙计一起行走,寻常匪类根本就不敢打他们的主意,而商号也会做人,一般都会给这些沿途打劫的匪类奉上银两若干,只是不想惹什么麻烦罢了,真要是打起来,一盘散沙的土匪还真打不过纪律严明,又有份子在内的商号伙计。

安大河微微的愣了愣,啃着饼没有吭声,这老伙计抱着另一张大饼坐在旁边,一边啃着一边等着安大河的回答,安大河直到将手上的大饼吃了个干净才道:“老家伙,你看那姓徐的小子如何?”

“这……”老伙计与其它几人对视了一眼,均摇了摇头,“看不透!”

“我倒是觉得,此子非同寻常!咱们去给他通风报信,让他欠咱们个人情有着莫大好处!”安大河道。

几个老伙计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只是伙计,哪怕资格老,但是在商号里,仍然是掌柜说一不二,既然安大河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只能无条件的服从,有意见也要憋回去,甚至他们可以等回去以后向东家汇报,但是在外头,有意见也要听从掌柜的。

几个老伙计没有再吭声,默默的吃完了东西,裹上产自漠北羔羊皮被和衣而卧,片刻就响起了一阵阵的酣声,只有安大河没有睡,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安大河这个掌柜也不比普通的伙计特殊到哪里,同样要值夜,轮翻睡觉。

次日清晨,借着清晨的露水洗了把脸,安大河带着四个经验丰富的老伙计再一次踏上了未行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