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杨有新亲自出马了,动作极快地和丁香缠斗在了一起。
那黑衣守卫只得退到一边警戒。
杨有新的步伐十分诡异,拳路也是极端狡诈狠辣,力量比那野战队员还要强大可怕得多,没几招,就把心神大乱的丁香给制服了。杨有新反扭了丁香的手,把她推回院子中。黑衣守卫见丁香被制服,一句话都没有,转身几个纵跃,眨眼间就重新隐入暗影中,看不见了。
这时,肖老大也赶到前院来了,看到杨有新制服了丁香,就示意请进屋说话。
杨有新向她笑笑说对不起,请她进屋。
丁香看了看时间,已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了,心中大急,却也只得忍耐着,跟着他们进了屋。
“请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丁香快速而简洁地把接到陌生男人的电话,让她两个小时内单独到南山农家乐去,不然落在他们手里的刘玳就会被杀的事说了。
她焦急地说,现在已过了二十多分钟了。
“所以呢?”
丁香看向问她话的肖老大,见他双眉紧锁,双目如电地盯着她,口气很冲地质问她。因为刘玳的有意阻拦,从小到大,她跟男子的接触很少。但她内心里有一股桀骜,这也许和她从小受郁贵打骂的苦难生活有关,看到压迫,心里本能的就是反抗,但面上却又反而显得更为柔和。她听到肖老大语气不好的质问,泫然欲泣地仰头看向肖老大。
肖老大刚才看她和杨有新打得拳来脚往,招招凌厉狠辣,异常厉害,一时也没把她再当弱女子看了,不觉说话时,就带着厉色威严了。本来以为她会急赤白赖地要他们马上想法子去救刘玳,哪知,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时,脸上竟然是这样的柔若无依,楚楚可怜,泪流满面的样子。
肖老大一见,心里竟有触痛,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欺负了人家,得马上向她道歉。肖老大历来是一个控制力超强的人,在法庭上,很多的对手都在他的强烈掌控下,失去了先机,失去了斗志,失去胜诉的机会。
今天他是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情绪和思维被人掌控的感觉。
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即避开眼,他不敢看丁香泫然泪滴的眼睛。他双目一敛,静心一想,嘿,怎么一见她娇弱欲泣,就会有种欺负了她的感觉呢?他叹了一口气,在心里为丁俊点了一根蜡烛,心想,连我这样冷情冷心的人,都会失去自控力,丁俊这家伙注定会夫纲不振了,永无翻身得解放的时候了。
他清冷地问丁香:“你确定刘玳被绑了?”
丁香语速极快地把刘玳听到她出事,极有可能连夜飞回来,下机就被抓的想法说了。肖老大说这只是可能。
丁香见他不信,气得拿出手机,按了那个电话的回拨键,回拨过去。
这次,那边的那个声音很怪的男人竟然接了。
丁香问:“刘玳在国外,我不信你抓了她。”
不一会儿,就听到刘玳在电话那边说:“丁香!你不要来!”
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丁香目眦尽裂,血红着眼,瞪着肖老大和杨有新,问:“信了?”
肖老大和杨有新黑着脸对视一眼,这是他们疏忽了,想到刘玳在国外,没有放人力在她那边,没想到她真的回国来了,还一下机就被抓了。
这些抓刘玳的人是些什么人?在这种敏感时刻,发生这样的事,只怕是李家掌控的黑道吧!
他们抓刘玳的目的是什么?
迫丁香撤诉?
迫丁香承认是性工作者?
迫丁香承认是自己勾引李纲,敲诈不成,就告李纲他们绑架和强奸?
用丁香来要挟丁俊?
还是要把丁香诱去南山庄园,杀了她,就没人再告李纲等人了?
这些可能,每一条,都不利于丁香和丁俊。
肖老大和杨有新的头脑中极快地分析着,想着应对措施,一边让人给丁俊打电话,一边安排人手往南山庄园潜行。
丁香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二十多分了,心中更是急得不得了。
不过,她这会儿冷静下来了。
她明白,没有杨有新和肖老大的同意,她跑不出去,就算是跑出去了,哪怕到了南山庄园,也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是救不了刘玳的。
所以,她站在旁边看着肖老大他们排兵布阵,抿着嘴不说话。
正在这时,她手机响了,她摸出来一看,是丁俊,忙接通。
丁俊说他马上就坐直升机回来,让她不要急,也不要妄动,相信他和肖老大他们能把刘玳救回来。
丁香哽咽,说知道,让他回来时小心些。
丁俊说知道了。
挂电话前,丁香听到丁俊在那边说:出发!
心里有一种受苦受难时,解放军叔叔来救你来了的感觉,心里一下子就不那么慌得很了。
她听到杨有新在派第二批向南山庄园潜行的便衣,就上前对他说:“给我派最快的车,绑匪规定的时间要到了,我必须去,不然,刘玳保不住。”
杨有新点点头,指了一下刚开到院子里的黑色轿车,叫丁香快上车。
那车在黑夜中,如果不是亮着车灯,一点都看不到。
丁香飞快上了车,司机是个穿黑衣的黑皮肤小伙子,丁香坐上副驾,关上门,正要给小伙子说去南山庄园,就见肖老大和杨有新也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丁香忙说:“他们让我一个人去。”
杨有新没理她,说声开车。车滑出院子,加速向南而去,速度果然极快,丁香忙将安全带扣上。
肖老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我们有人已经先去了。”
丁香心想,我知道你们派了两批人去了,但绑匪针对的好象是我,如果看到派了这么多人去,而我却没有去,就会要刘玳的命的。
杨有新知道丁香的想法,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们有个女队员7号,身高体重和你差不多,化妆成你的样子先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