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过后,场地上所有参加比试的人,全部都消失。
就在百姓们都惊讶不已的时候,刚才参赛选手所站的地方出现一道白色的屏幕,墨倾狂几人率先出现在白屏上。
墨倾狂只觉得眼前一花,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由比试场变成绿葱葱的树林。
扫了其他四人一眼,墨倾狂说道:“这就是幻境?”虽然是问句,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肯定。
南宫扶苏一脸不屑的哼了一声,尖酸刻薄的说:“跟你一组就已经够倒霉了,你竟然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上的!”
他本来还打算在比赛中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跟这可恶的女人抽到了一组。
墨倾狂微微一笑,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我也挺好奇,贵为皇子的你,怎么会像个女人一样,把话说得这么的尖锐刻薄!”
皇子?那又如何,惹到了她,照骂不误。
“你放肆!”南宫扶苏骤然怒喝一声,黑眸里布满了阴鸷,极度的愤怒,让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狠狠的警告:“墨倾狂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皇子的威严,别以为你是东盛国的安平郡主,本皇子就不敢将你怎么样,你要是在敢藐视本皇子的威严,本皇子定要后悔惹到了本皇子!”阴郁的嗓音里,沾染上一丝杀意。
不待墨倾狂开口,墨邵峰就冷冷扫了他一眼,似警告似威胁道:“南宫扶苏,这里不是你傲龙国,还容不得你放肆,我妹妹要挑战你的威严,
那是给你面子,你别给我不知道好歹!”温文尔雅贵公子的形象在这一刻被撕碎。
他的妹妹,容不得别人欺负半分。
他的这个举动,让墨倾狂心里一暖。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的用意。
他此举是想要让南宫扶苏把对她的恨意转嫁到他的身上。
“你……”南宫扶苏心头大怒,面如厉鬼,眸光恶毒的扫过墨家兄妹二人,骤然大笑,“好,好,墨邵峰、墨倾狂,今日这笔账本皇子先记下了,来日定要你们十倍偿还!”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背影好似要烧着了一般。
生气归生气,恨归恨,但此次的目的没有忘记。
他要的是魔王之剑,不能因为一时之气不管不顾的跟他们打起来。
他可不想因为内斗被淘汰出局。
所以这口气他先忍下,改日定要这两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妹付出代价。
看着南宫扶苏越走越远的背影,四人面面相觑。
陈梦诗啧啧了两声,“这南宫扶苏不仅脾气不好,就连最基本的风度都没有,亏他还贵为皇子!”
上官无双脸上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墨邵峰又恢复成风度翩翩的公子,“无需管他,比试规定又没有强调五个人必须呆在一起,随他去吧,我们现在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再想想要怎么开始作战!”
墨倾狂点了点头,很赞成墨邵峰的安排。
等熟悉一下环境就要开始狩猎计划。
他们时间并不多,要抓紧时间取得对方的徽章才行。
而他们刚刚起争执的这一幕,已经被反射出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高坐上的几人脸色各异。
帝君炎面露讥诮,一贯平静无波的黑眸里,掠过一抹杀意,唇边那抹笑容,无端让人觉得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一如他给人的印象,那么的冷漠无情,好似没有谁可以融化掉他的冰冷。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他是不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风链城周身的戾气暴涨,深邃的眼窝里一片阴鸷,他扬起一抹嗜血而又残忍的笑容,仿佛撒旦降临人间,充满了死亡的色彩。
不自量力的东西,我的倾狂可是你能威胁,你能辱骂的。
南宫扶苏,哼,你迟早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坐在龙椅上的东辰霸天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锐利的鹰眸,闪烁着愤怒的光。
南宫扶苏那嚣张、狂妄的态度,让他觉得他的帝王威严被挑衅了。
俗话说的好打狗都要看主人,南宫扶苏明知道墨倾狂是他亲子册封的郡主,说话还这般的刻薄,显然是连他都没有放在眼底。
这一认知让他非常的恼怒,让他有种又回到刚刚登基不久那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好,只能拱手相让。
他现在真的想要杀了这个不知轻重的黄毛小儿,用他的鲜血来祭奠他心中的怒火。
一身云淡风轻的梦若生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虽然他看不见眼前的情景,但也大概的可以猜出来。
他是知道南宫扶苏跟墨倾狂结了仇,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撕碎他们之间伪装的和平。
这太奇怪了,南宫扶苏此人行事风格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但不会这般鲁莽。
月白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情绪没有一丝的起伏,好像这天地间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用那双淡漠的眼睛注视着白屏上的动静。
绝尘那双精明的眼睛里,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掠过一抹狠意,唇边也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斗吧,斗吧,斗得越激烈,越好,最好两败俱伤。
感受到这些人的变化,南宫扶桑站起来,一脸歉意,“扶苏一贯口无遮拦,还请东辰皇上赎罪,等比试结束后,本王一定让舍弟向东辰皇上赔罪!”
东辰霸天压下心中的怒火,一脸温和,“六皇子严重了,这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罢了,朕又怎么会放在心里!”
如果墨倾狂看到了这个场景,可以会下四字评语:虚伪、恶心。
心里明明恨不得杀了南宫扶苏,面上却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还真是让人觉得倒胃口!
皇室不都是这样吗?
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演员,谁演的最真,谁就胜了,而输的那个人注定要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