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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章 没有什么是打牌解决不了的


  完成第一天的训练,由大嗓门领着王苟去他的宿舍,其实他是不想去的,奈何王苟脸皮厚,所以一到地方,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这是什么老师,职业操守呢?”这在王苟心里埋下种子,以后的某一天,大嗓门会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能态度摆正一点。

  前两天王苟一进学院,宿舍就分好了,只是他在医务室躺着,室友都没见个面。他拎包一进来,没来得及看看宿舍,三个发色各异、穿得像杀马特的几个少年就围住他。

  王苟倒不着急说话,先掏出大嗓门送的治疗药,一边喝一边看自己的室友:长得帅,白净的脸蛋还有一丢丢稚气,一看那绝对家里有钱。王苟打量他们,他们也打量他,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几秒后,打头的黄毛忍不住了,率先开口:“听说你是庸民?”王苟则以非常当然的态度回答:“是啊,你看不出来?”于是,空气中的尴尬气氛又有些重,反正王苟心不在焉,管那几个说什么。

  学院本来就是室内(王苟认为在地下),一大块宿舍区共有三栋宿舍楼,六层的那种,规模大,摆设不用说,两盆小植物显得低调奢华有内涵;只有一扇的小窗户凸显出贵族的气味。光滑的墙壁刷黑漆,平整的地板铺黑砖,室内一片黑色,就挂着的黑科技油灯提供光亮,但光照非常充足。

  空间却有些小,跟王苟在地球的宿舍一般布置,两台双层床,他是左边的上铺,双层床之间有一小桌儿,还有一小椅子,可以用来给他捣鼓玩意儿;门口边有一小制冷机。

  “你看什么?”“看看…环境不错。”王苟推开他们,自顾自找到自己的床位,整理自己的东西。导致他们更尴尬,“你竟敢无视我!”那架势,好像他们下一秒就要打人,事实上,王苟根本不慌,即便他后脑勺流了很多汗。

  小孩子,打心里就有一种遵从的心态,毕竟学院弄得很唬人,好像不守规矩就会gg,实际上也不会怎么样。关键在于一般孩子都会深信不疑,这时候王苟只需要说:“明令禁止,不允许进行因私人问题引起的斗殴。而且你们暴打一个庸民,很有面子?”诶,这就很舒服。

  “哦?你敢吗?敢?往这儿招呼,来。”王苟故意把脸往前凑,手指着左脸,“不敢了吧?”还没等个一两秒,王苟非常自得地坐回去,继续整理东西。“所以说,别以为家里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没钱?”说完他示威性的拍拍大包。

  事实上,至少他在交学费之前有点小钱,现在他指着鼓鼓的包,装作里面的工具零件都是一沓一沓的钞票。几个小屁孩被他那显摆劲给蒙骗了,也是,哪有个庸民敢这么嚣张,定是有什么背景。

  反正有个庸民当室友也没什么,这群家伙单纯就是好奇王苟是怎么一个来历,很正常。同住一个屋,总要互相了解,只是他们“天生”跟庸民不会好好说话。哥几个有些怒意,心里咒骂几下爬上床,准备睡觉。

  而王苟,整理完东西就躺床上看书,叫做《论空间与传送魔法的结合》,一股文青气息扑面而来(其实是汗臭味)。除了他,哥几个乖乖睡觉。然而王苟又说话了,一股得意的口气:

  “你看看,你们就是怂包几个,我就在这给你们打,你们也不敢,是不是?”“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欠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离王苟比较远的那黄毛不爽了,当时就跳起来,要给这个家伙来一发闪电箭。

  “啊?想打架?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庸民很有面子?”其实打架,王苟根本不虚,当年费格妥耶小街道血战孩子帮,枪打帮派头目,没怂过,但这不是他的目的,“我给你个机会,用非暴力手段让我服气。这是展现你能耐的机会。”

  “我还真没见过连鸡都抓不了的家伙(达曼语的字面意思),你糊弄我呢?”“不是你要揍我?给你这个公平对决的机会还不乐意…该不会是怕了?”孩子,最容易受激将法,比如你叫他怂蛋,他就能踩死只蟑螂证明一下:他不是怂蛋。

  “怕?怕的当然是你,真打架我怕你被我打哭,有种的,明天训练不休息!”“哟,看我是庸民还带伤,好欺负?”“那你说怎么个比法。”王苟没有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沓卡牌,用力甩在地板上(他这时候还在上铺躺着),“一牌定输赢,够公平了吧?”

  打牌,已经说过了,是这里为数不多的重要的娱乐方式,整个黑川没有不会玩的,尤其是这几个还是孩子,更不用说。果不其然,他们上套了,还主动下注,100蒙戈的纸钞掏出来就是三张。

  “别忙,输得还得赔礼道歉,认对方做老大。”瞧那黄毛趾高气昂的样子,看来信心全来自他的领主牌是蓝色的。“输了还得打扫宿舍五天!”旁边半卧在床的吃瓜小弟附和着。

  率先应战的自然是黄毛…的左右手,无一例外都是牌界的好手,手上都有蓝牌,但都被王苟以成年人的心机各种打,不能说很简单,但很顺手,如果不计那长到掉牙的时间。

  王苟的战术,总体来说都没问题,突出的就是拖,拖到对方心烦气躁、咬牙切齿,再慢慢走一步,然后还得思索半天看局势,打一盘打一个多钟头,别提黄毛心多塞了。

  “你到底打不打?”进行到10分钟,王苟只是动了一个小弓箭手,还只是走了两格。“别忙,”他慢悠悠捏起全息虚拟角色,往前放,但临末,却又疑惑了,再放回来。“我的佩奥希斯神灵,你这是在干什么!”“年轻人不要心浮气躁。”王苟嘿嘿一笑,又考虑了三分钟,郑重其事地移动了领主牌——往前走了一格。

  “哇!”这个棕毛心态彻底爆炸,强烈的破坏力传到了他的手上,重重地锤了桌子两锤。“干什么干什么,继续打呗。”王苟不慌不忙,晃晃悠悠看他,于是,为了那三百蒙戈,棕毛硬着头皮继续,然后…隔三差五地就咆哮一次,得亏墙壁隔音好,不然得有人怀疑他们在干什么不可名状的事。

  又过了半小时,王苟跟棕毛却并没有实质性地短兵相接,时间在一遍又一遍的沉吟中度过。棕毛实在受不了了,急急忙忙摇醒一旁沉睡的黄毛:“华尔,华尔我不行了,咱打死他吧!”“嗯嗯嗯?结束…结束了?”华尔揉开眼睛,叫醒旁边流哈喇子的黑毛。

  “怎么?”“华尔,我受不了了,咱直接打他一顿吧!”“别动不动就放弃,我们斯库尔上流子弟不能丢脸,我来亲自会会他。”华尔爬下床,撸起袖子,掏出一套看起来很强的卡牌,王苟定睛一看,领主是费格妥耶。

  这费格妥耶还是个蓝色牌,不得不说他一直以来小看这个城主了,“得,那家伙放弃了,你要不要加注?”没有回答,只是“啪嗒”一声,三张钞票扔在了桌上。“加注!这回你要是输了,输得你裤子都脱下来。”

  这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战斗,叫华尔的黄毛有两把刷子,凸显在他的组织进攻方面很强,常常能两个兵一起形成包夹之势,或者是前后呼应。这么做就意味着节奏比较慢,风格上也偏向持久。

  如果是其他人,无论是第一牌手还是不入流的新手,都无法很快把握住克敌技巧;但很可惜,华尔的对手是号称王牌的王苟(虽然是他自封的),论磨同龄人没有磨得过他这个成年人的;论策略,也比不过这个天天游手好闲,一年里靠打牌挣学费的庸民。

  也就是说,王苟在两个方面都比华尔高,牌组的好坏劣势被拉近。那么他能取胜的关键就是:兴奋剂。就凭这个磨法,就算是成年人都会哭,王苟就是靠清醒药粉末稀释后加入一点点麻果调配而成的药液,事实上,一开始说话这么冲都是为了激将打牌。

  于是,持续了一小时后,二人还是没有打在一起,要不然就建药厂,要不然就用魔法改地形,不停地消磨对方的耐力。令华尔崩溃的是,打了这么久,王苟还是生龙活虎,不带一丝倦意。

  这么一来,反倒是华尔出牌越来越慢,王苟出牌越来越快,连续几回合,华尔迷迷糊糊就发现——我人呢?我的兵呢?只见桌上孤零零就费格妥耶一个光杆司令,身边围了仨弓箭手。。

  “啊!”华尔猛地敲打桌子,全息投影被迫结束。“干什么!你想反悔!”没等王苟继续说,华尔怪叫一声,冲他扑了上去,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旁边两个打瞌睡的,等了一分钟才慢吞吞睁开眼,然后手忙脚乱制止住他们。

  “我要生吞活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