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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火药膳


萧扬摇晃脑袋,他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如此一个美的惨绝人寰的女子,居然有狐臭!萧扬幻想每天抱着一个国色级别的美女嘿咻,但却嗅不到天香而是嗅狐臭,这样的感觉让萧扬不愿意继续往下幻想,太大煞风景了!

就当萧扬站起身来时,狐姐姐裹着麝皮冲过来,带着一双泪眼,看着萧扬问:“我这病还有的医吗?”萧扬看到狐姐姐脑袋中不由得就联想到狐臭,这就好比一碗高汤美味中落了一只苍蝇,大煞风景啊!大煞风景!

当萧扬看到狐姐姐那一双的泪眼时,心头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缓缓把头一点说:“这个有的医,但是需要一个长期的疗程,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要做好长期医治的思想准备。”

狐姐姐把脑袋重重一点,冲着萧扬缓缓拜倒:“只要神医能够让我痊愈,小女子无以为报!”萧扬听到这里心中可是激动莫名,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她要说以身相许。就听着狐姐姐接着往下说:“来生一定结草衔环!”激动的心开始停滞,萧扬不由腹诽还要什么来生,想报恩今生就能还。

不过现在萧扬是一个仁心仁术的神医,自然不能做出携恩图报的事情来,治疗慢性病本身就是徐徐图之,萧扬手中没有对应的药草,先把两个小女子安排在海边住下,萧扬这才搜寻记忆思考怎么治愈狐臭。

腋臭俗称狐臭,是分布在体表皮肤如腋下、会阴、背上部位的大汗腺分泌物中产生散发出的一种特殊难闻的气味。夏季更甚,多在青春期时发生,到老年的时可减轻或消失。其中《外台秘要》卷二十三记载。狐臭又名胡臭:“病源人腋下臭,如葱豉之气者,亦言如狐狸之气者,故谓之狐臭,此皆血气不和蕴积,故气臭。”又云:“肘后疗人体及腋下状如狐狸气,世谓之胡臭。”

萧扬想到治愈狐臭的几个方子,例如局部冷冻,以低温来冷冻腋下,使大汗腺遭到破坏。这一种属于物理疗法。还有一种是胡椒桂圆核治狐臭,将五十粒胡椒与十二粒桂圆核一同研成细末,敷于腋窝,对狐臭也有治疗作用!只不过萧扬手中还没有对应的药草,想要从这个世界找到能够取代另一个世界的药草,肯定是一项长期的工作,所以前期萧扬一定要先准备一番。就在萧扬沉思时,天医谷内大钟缓缓敲响九下,钟声把萧扬惊醒,想起已经到晚饭时间,立刻站起身往天医谷内跑去。

整个天医谷一共分为三个部分,萧扬所在的位置是前山,多是栽种一些普通药草,而现在萧扬正往中谷跑,那里是整个天医谷弟子饮食起居学习进修的地方,在中谷后面就是后山,那是天医谷的重地,里面栽种一些名贵药草,甚至还有能够生人白骨的通灵神物。

作为一个十八岁的丹药童子,萧扬压力很大,半月前见一老人昏倒在自己药田中,萧扬好心对他进行救治,却不想老人醒来后没留下只字片言直接消失,再次见到老人时已是前几日,那时萧扬才知道老人是天医谷的伙夫,而自己稀里糊涂成为天医谷食堂的帮厨。

现在萧扬不光要照顾药草,还兼职帮厨,听说前任因为伤病不能再帮厨,成为医师的弟子们可都忙着学习医术准备悬壶济世,丹药童子年纪又太小,所以整个天医谷最为合适做帮厨的也就只剩下萧扬。

萧扬冲到山门内,就看三千弟子全都盘腿坐在石板堆砌的大殿上,每人面前摆着一个几案,几案上放着个小碗,不远处一个面皮苍老的伙夫,手里拎着木桶,木桶内有着香气渺渺,今天晚餐很是清淡,每人一碗水煮野山参汤。已经苍老的伙夫有些焦急看着门外,当看到萧扬气喘吁吁冲过来时才长出一口气。

老伙夫真的已经老了,作为整个天医谷上唯一的伙夫,这帮医师们悬壶济世,他支着灶台来医这帮医师的胃,整个人生大半时光在厨房渡过,老伙夫一直都物色个能够接替他的人,可惜整个天医谷内每个人都醉心学医,没有人钻研厨艺,好不容易找到个却又心术不正,而且还受了伤,直到半月前萧扬出现,才让老伙夫有些盼头!

萧扬缓缓喘息着,说来也是奇怪,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就是眼前这个老眼昏花,外加弓腰驼背的伙夫。萧扬从老伙夫手中接过木桶和木勺,开始自己一天要做三次的事情!

“水煮山参汤!每人都有一碗!”萧扬拎着木勺从木桶内捞着汤液,而后倒进几案上的小碗中,木桶内依然还是那个已经煮几日还没有煮烂的山参,山参眨着一双眼睛,围在木桶内嬉戏,躲避萧扬往下舀汤的木勺。时不时还冲出木桶,对着萧扬做个鬼脸,或者发出一声怪叫。

整个大殿内共有三千弟子,分成三个部分,丹师、医师、护师分别而坐,越靠近殿堂中央身份就越高,正中间坐着须发皆白的天医上人,萧扬舀上三千次的碗后,最后一勺子舀给天医上人,就看慈眉善目天医上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而后冲着萧扬缓缓颔首,伸出手掌抓住已经通灵的野山参,从自己裸露胸膛上搓出个小泥丸来!野山参立刻发出兴奋的鸣叫,要知道天医上人平时研习百草,周身上下自然有药草的天地精华,野山参能够感觉到泥丸内澎湃的灵气。

天医上人把泥丸丢在野山参的根茎上,看着野山参消化这个泥丸后,把山参放到木桶内,萧扬立刻回到老伙夫身边。天医上人把手一举,一众弟子都跟上人一起喝下水煮山参汤,草草结束晚饭。天医上人带着座下四大神医在大庭中摆开阵势,周围三千弟子纷纷围坐,山前患者鱼贯而入,天医上人带着一众弟子,开始给患者治病。

萧扬拎着木桶呆呆看着不远处周身好似冒着神光的天医上人,这样的医术氛围,这样坦荡的胸怀,还有侃侃而谈信手拈来的医学知识,萧扬发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如果自己能够成为医师,莫灵接着做护师,两个人未尝不是一对神仙眷侣!

“别看了!再看也没有用。你都十八了,还是安心做一个有前途的厨师!”老伙夫缓缓对萧扬说。两个职业虽然都是穿白衣服,但萧扬却把头一摇:“我还是想要当医师,毕竟做厨师没前途!”这一次萧扬说的是眉飞色舞,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患者。

老伙夫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限制萧扬的野心,但是他也不甘心把自己一身的绝技都带进棺材,今夜正好是月圆之夜,整个天医谷的弟子都在这大殿之中,老伙夫决定跟萧扬说出自己的秘密。想到就做,老伙夫生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伸手就把萧扬拽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中。

萧扬有些无语,他不明白同样在同一个医术氛围内,怎么老伙夫就是这样的讳疾忌医,情愿把自己关在厨房中,就不愿意在大殿内听医疗案例,难怪他活一辈子还是个伙夫,而不能够穿上神医袍,给美女患者解决隐疾的医师。

老伙夫仿佛感觉到萧扬目光中的意思,缓缓把厨房的门关上,又见四下无人,这才重重的咳嗽一声,面色一正看着萧扬说:“其实天医上人是我的师弟!”“虾米?”萧扬看着一脸正色的老伙夫,一时表情不由得呆滞,这个消息就好像是冷笑话,有些太过震撼,一个是满身油腻的伙夫,一个是仙风道骨的神医,这师兄弟之间的差距未免有些太过于天差地远。

就在萧扬错愕时,老伙夫看着萧扬继续说:“当年天医谷还没创建,我们师兄弟二人到此游历,天医上人从有量山上得到医典,我从无量山上得到食典。于是我们就在这里开创天医谷,并发宏远要医治天下顽疾。”

听到这里萧扬感觉到云雾缭绕,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过于让人惊诧,但是却有带有顺理成章的逻辑,登山奇遇得到秘籍宝典,这个和掉落山崖后神功大成的感觉类似,都是听起来稀奇古怪,但却实的的确确存在,萧扬不由得伸长耳朵示意老伙夫继续往下说。

“在天医谷成立前,我研习食典,天医上人研习医典!他要用百草熬药祛除顽疾,我要用食物做菜强身健体,其实这两件事情本身就是殊途同归的,我就是觉得医疗不如食补,如果能够通过吃饭来治病,那么自然也就不用再吃药。”听到老伙夫说道这里,萧扬眼睛不由猛然间瞪圆,有些呆滞看着老伙夫说:“你老说的这个东西是药膳?”

老伙夫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药膳这个名词来,双眼一时迷惑,而后迸发出华光来:“好一个药膳,对!有药的功能,膳的做法,你说的很对,难怪我看你投缘!”老伙夫说道这里不由发出一声感慨来:“世人都愿意相信吃药而不愿吃膳,这就是为什么最后天医上人成就无上威名,而我却要在这里守着一方灶台!”老伙夫说道这里,双眼中闪过一丝华光:“你愿意继承我的衣钵吗?我要把这食典传授给你。”

奇遇!萧扬脑袋中冒出这个念头来,脑袋欢快的上下点动,同时伸出手掌掐了掐大腿,发觉这不是做梦,嘴角不由得咧的更大!看着有些呆滞的萧扬,老伙夫感觉这个小子除了傻笑就是傻笑,像传说中的老年痴呆,不由伸出自己手掌拍着萧扬问:“你小子发什么呆?快些回点神来,别乐傻了!到底学不学?”老伙夫说着就抓住萧扬手掌,看着萧扬的掌心后说:“我猜你体内一定具备真火!”

“吓!”萧扬不由得圆瞪一双眼睛,尚未来得及否认,就看着老伙夫的眼睛中闪过一道锐芒:“半月前我徒弟伤了,他的名字叫朱万!”萧扬这时才明白,萧扬一直都是天医谷的边缘人,每天子午二时被火毒折磨,自然就不知道前一个帮厨叫朱万。

看着萧扬眼中不善,老伙夫那张好似风干橘子皮般的老脸上,猛然变成一朵盛开的老菊花:“别紧张,我没恶意,如果我有恶意也就不会要收你为徒,还要传授给你衣钵。”萧扬听到这里,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就听老伙夫继续说:“不管是药丹还是药膳,想要把它们造出来就需要火焰。而你不是唯一一个拥有真火的人!”

萧扬听到这里不由半信半疑,同时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掌,稍稍用力就看着手掌上缓缓升腾起一团豆丁般大小的火焰,老伙夫看到这个火焰后,双眼中不由得闪烁一丝丝的失望:“虽然你的身体内也有真火,但是终究太弱小了!”老伙夫说着觉得很有必要给萧扬解释一下,继续对萧扬说:“在大千的历史中也曾出现过身体内先天含有真火的人,一般是双手都能喷吐火焰,有些选择用真火来炼金,最终祭炼出来的物件都很犀利。还有的用真火来炼丹,炼出来的丹药要比普通的丹炉炼出来的丹药高上一品。不管他们最终做什么,都成为一方霸主!”老伙夫说着又看向萧扬手中的豆丁火,不由得缓缓把头一摇:“他们最弱的真火都能从掌心喷吐三尺开外,最强的火焰能燃烧全身,你这个太小,太无用!”

萧扬无语想不到自己拥有的真火没大用,就在心神俱冷时,却听到老伙夫继续说:“不过你现在只是肉体凡胎,还未习武修剑,如果你能够再次修炼,手中的火焰未尝不会再次变化。”老伙夫说道这里不由得打铁趁热:“你愿意拜入我的门下吗?”

萧扬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对着老伙夫嘣嘣嘣!连续叩了三个响头,口中喊了一声:“师傅!”老伙夫呆滞半晌后才老坏安慰,兴奋的把头一点,终于是后继有人了。

伸出颤抖的手掌从地面上搀扶起萧扬,现在老伙夫心中五味掺杂。当年和自己同时出道的师弟现在春风得意,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伙夫,原本以为自己一身所学要带入棺材,哪怕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要无疾而终,却想不到最后峰回路转,收了个身居真火的徒弟。

“为师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现在就把食典传授给你,至于以后你能不能光耀门楣,把食典发扬光大,为师是看不到了。将来成龙成虫全都要看你的造化。”老伙夫门派传承异常迅捷,就在转瞬之间他就把食典传给萧扬,老伙夫昏花的老眼中,好似写着三分担忧,就好像他怕萧扬反悔一样。

萧扬稀里糊涂接过食典,看着手中有些淡黄色的书籍,感觉到肩膀上沉甸甸的,医典与食典同样强大,看着天医谷现在的规模,看着天医上人现在的地位,萧扬仿佛已经看到明日自己的光鲜。

老伙夫看着萧扬接着食典在那里傻乐,为防止萧扬反悔,老伙夫对着萧扬说:“你也知道门户之间都讲究个门规,如果你想脱离山门也可以,但是须承受三刀留洞之苦!”说着就拿起厨房内的尖刀,大有一副萧扬想要退出门派,他立刻就杀人灭口的架势。

萧扬这时清醒过来,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我不会脱离门派,不过我能不能还学习医典?”老伙夫道德观念很是淡薄把头一点:“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们讲究百家争鸣,殊途同归。”其实老伙夫这样说也是无可奈何,他生怕自己说出来一个不字,萧扬立刻就跟自己拼命。毕竟这年头徒弟不是这么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