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萧扬口中发出一声冷喝:“今天我要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随着天空上的金光消散,原本还在遁逃的马恪牙缓缓的停住了自己的身体,转过身来,冰冷的对着萧扬说:“难道你就是我的对手?”
马恪牙把冰魄银珠放在自己的纳戒之中,这里面可是有九幽老祖的修行经验,还有一些功法,如果马恪牙把这个炼化,假以时日未尝不会成为另外一个九幽老祖。
“是不是对手你说的不算,要打过再说!”萧扬倒是爽快,直接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手术刀来,放大的手术刀在夜空中熠熠生辉,萧扬周身上下火焰缓缓燃烧,九幽炼魂火在九幽老祖死后,全都冲击到了萧扬的身上,这一刻他就是九幽炼魂火的主人。
“九幽老祖也就该死,原本就是玩火的出身,最后非要去修炼寒冰真气,怎么!想要体会冰火两重天吗!也该他身形俱灭,不得好死!”刚才金光万丈大家都看得到,而且萧扬这样说是别有目的,有心激怒马恪牙。
毫无疑问,萧扬成功了。随着萧扬的言语之后,马恪牙愤怒了起来,双手上面冰气蔓延,伸手就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来了一根斜长的马刀,对着萧扬一个比划后说:“你很好!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如此的牙尖嘴利。到了地府别忘告诉那牛头马面,是老子送你上的路!”
说着马恪牙就虚空踏步,身形往前一闪,手中的斜长马刀直接就斩向了萧扬的脖颈。萧扬面色不屑,口中发出一声呼喝:“你这小子休要大言不惭,今日你好也好分个胜负!”说着手中的放大版的手术刀,往前连续闪动,随着刀光一闪,直接就斩向了马恪牙的马刀。
轰的一声!震的萧扬往后倒飞。要知道萧扬可是神魂大魂师,剑气大剑师,双七阶加上九幽炼魂火的组合,这样的战斗力至少能够和一个初阶的剑神战平,但是现在他却被马恪牙一招震退,这足以证明经过九幽山地狱磨练的马恪牙,已经不是吴下阿蒙,拥有了足以和萧扬战斗的能力。
随着劲气呼啸肆虐,压的萧扬很不舒服,身形在虚空中退了两步,萧扬的神魂借助身体内的精灵古树之力,而后暗自调动诸天轮盘内的香火信仰之力,这才缓缓的压过马恪牙的压力。而对面的马恪牙却得理不让人,身形如电,挥舞马刀再次冲向萧扬,口中发出连番的暴喝:“我经过地狱般的磨练,在生死之间不停的徘徊,我献祭了所有的尊严,才换来今日的强大。就在前几天九幽老祖还亲自出手为我伐经洗髓。现在我已经是剑神三阶,你用什么跟我斗!”
萧扬舞动手中的放大版手术刀,连番阻挡住马恪牙挥舞而来的马刀,经过一番较量后,萧扬勉强抵挡,一时气喘吁吁,而马恪牙是越打越威猛,一柄马刀上下翻飞,口中全是污言秽语,刚刚逃出生天的惊恐,随着这一乱的长刀乱砍,全都发泄出来。
萧扬身形好似陀螺一般旋转,让过了马恪牙挥舞而来的长刀,身形借力往后倒退,胸膛起伏,眼中冷光闪烁:“打够了没有!”随着萧扬的话音落下,这时候马恪牙才发觉萧扬的身躯在月光下泛起了白磷色,而自己的身躯上不知道何时也满是白磷色!
这时候马恪牙才明白了过来,就在刚才萧扬勉强抵挡,自己长刀挥舞的时候,他正在悄然的用毒,而且这个毒液已经酝酿到了自己的身躯之上。马恪牙稍稍运功排查,就发觉在自己的经脉中有着一种怪异的药力,随着自己的劲气运转,每多转一圈,自己就虚弱一分。
“你还真是卑鄙啊!”马恪牙长刀指着萧扬,身躯簌簌发抖,而萧扬却无所谓的耸着肩膀说:“两军交战自然是无所不用,现在你已经中了毒液,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说着萧扬就扑了上去,一身火焰再次燃烧,手术刀上被热火烘烤,而后一道洁白色的刀罡呼啸而出,对着马恪牙就飞了过去。
马恪牙知道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也不藏私,口中发出一声尖啸,双手握动马刀高高举起,继而愤然落下直接斩向了萧扬劲射而来的刀罡,轰的一声,马恪牙的身躯往后倒飞,萧扬刚往前追,鼻头就嗅到了血腥之气。而后就看着马恪牙用马刀割开自己的手腕,血液彪射,马恪牙的身形如闪电般往廊域方向逃窜。
血遁!萧扬看到天空中发散四溢的血气,也就知道自己追不上这个马恪牙,也就没有想着再去追他,身形缓缓的往下降落,慢慢的飞回普渡慈航的山门。刚到普渡慈航的山门之内,萧扬就看着释领着几个僧人,正在皑皑的白雪上追着两个女子。
萧扬心中诧异立刻飞身前去,刚停下来,那两个女子就跑到了萧扬的身前,对着萧扬喊:“公子救命,快些帮着挡住后面的僧人。”月光下萧扬除尘入世,一身衣衫飘飘,恍若神仙中人,难怪会被两个女子视为救星。
对面释等人想不到萧扬居然会在此时出现,更没想到萧扬成了这两个女子心目中的救星,两个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一个剧本就悄然的开启了,萧扬周身火焰沸腾,单手举着放大版的手术刀,口中发出一声暴喝:“何方宵小,居然敢在玄黄国内行凶。莫非是欺我玄黄无人?”
对面的释也进入了角色,看着两个女子躲在萧扬身后,没有继续遁逃的意思,便把手一挥,带着一帮僧侣把萧扬围在中间,这才开口说:“你是何人休要管我极乐净土的事,要不然我就连着你一起杀!”释光着脑袋,又穿着僧侣袍,穷凶极恶,本就是极乐净土僧侣们的打扮,这一番说辞倒是符合了他们的身份。
“真的!”萧扬这个时候需要表现出大丈夫的凛冽气势,本就长着剑眉朗目的萧扬,这些日子又得了诸天轮盘,神情之中有了三分悲天悯人的味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已经有了三分的玉树临风:“汝等还是出家人,难道就不知道应该慈悲为怀!尔等一身杀气,浑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人云杀一恶就是赎百善!”说着萧扬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既然是这样,某家也就出手了!到了黄泉路上,别忘了告诉马面牛头,某家叫萧扬!”
话音落下,萧扬身上的气息闪动手中的长刀就要往外呼啸,对面的释立刻配合,脸上露出惊奇,口中狂呼:“等等!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名字?萧扬?”说着身形还往后退了三步,双眼放光,但却神情拘谨。
萧扬倒是配合,无所畏惧的说:“某家就是萧扬!天医谷的毒枭!”说着前踏一步顶天立地:“有何不可?”就在萧扬前踏一步的时候,耳畔就听到两个小女子的窃窃私语:“他说他叫萧扬,妙手仁心,天医谷悬壶济世的萧扬!”“好年轻啊!”
萧扬知道自己的名头起了作用,对面的释立刻变化了颜色,对着周围的人一挥手:“既然你是天医谷的毒枭,那么我就认栽了。不是惧怕你的手段,而是敬佩你的为人!”说着对周围的人发出一声的暴喝:“咱们走!”带着一干僧侣立刻遁逃而去。
茗露与茗蝉相互望了一眼,而后同时对着萧扬行礼说:“普渡慈航弟子,茗露!茗蝉!拜见神医!”
萧扬还刀入鞘,袍袖一挥:“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神医之名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当不得二位姑娘大礼。”萧扬说着就伸出手掌,去搀扶两位姑娘,一时风采无二,虚怀若谷,当真是让外人惊叹。
“听闻神医妙手仁心,好打不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然。”茗露对着萧扬夸赞,茗蝉的面色却凄苦起来,对着萧扬说:“神医请你去看看这满山谷的生灵还有的医吗?”顺着茗蝉的手指,萧扬就看到雪地林间,站立着一个个被冻成冰坨的生灵。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充满了不可预见性,萧扬也想不到九幽老祖身体内蕴含的寒冰法则居然如此劲爆,六十万的士兵,三万多的僧侣,还有整个普渡慈航上上下下,满门的生命,以及这座山林里的生灵,全都在这一场骤冷中成为了物体。
萧扬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上下打量过后说:“姑娘还请节哀顺变!”话音刚落,萧扬就听到两声凄厉之极的哭喊声,这一时萧扬忽然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人家都惨成这样了,自己却还要去骗别人的东西,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萧扬想想诸天轮盘的威力,不得不硬下心肠来。
抬起巴掌对着两个小女子的脸颊就抽!啪!啪!两声响彻,两个女子被抽的呆滞,而后全都看着萧扬,耳畔就听到萧扬吼:“哭个锤锤啊!要是能够把死人给哭活了,我跟你们一块哭,以后那里有死人,我就到哪里哭!”
听到萧扬的咆哮,两个小女子一时一呆,也就明白了现在哭还真是与事无补,也就缓缓的吸了吸鼻子,而后就听到萧扬继续说:“你们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天医谷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磨难,就连我的双亲也是死在玄黄和廊域的手中,我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我奋斗,所以我要逆天改命!”
萧扬说着眼睛中就迸射出一团的星火:“你们要记住你们的仇人是谁!他们是廊域!是玄黄!是极乐净土!而后你们才能够向他们报复!”萧扬说着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给摘开了,要不然自己还是那么的尴尬!
听到萧扬这样说两个小女子的心中稍稍的好过了一些,看着萧扬,就听着萧扬继续说:“相信自己,努力努力!重建普渡慈航,向这些刽子手们报仇。你们一定能够做得到。”
茗露、茗蝉听到萧扬这样说,眼睛中缓缓的露出一丝的鉴定,重重的把头一点,齐声的喊出了:“是!”这时候她们才明白,为什么山主会在前几日托孤,原来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萧扬见自己逐步的取得了两个小女子的信任,脸上不由得冒出一丝的得意,但却要把这一丝的得意压住,而后对着两个小女子一抱拳说:“既然如此,你我就此别过。这里留不得,最好你等收拾一下,找个地方躲避战祸。”萧扬说着就转身离开,同时心中开始默念,喊我啊!喊我啊!
当萧扬走了百十步外,耳畔才听到茗蝉喊:“神医等等!”萧扬听到这一声的呼喊如同天籁,不由得停下脚步看向茗蝉问:“不知姑娘有何事,只要再下力所能及,必然会效犬马之劳。”太狗血的话萧扬没敢说,生怕会让对方怀疑。刚认识就表现出如此的热切,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茗露默许的把头一点,而后茗蝉才向萧扬开口说:“我等二人从未下过山,也知道外面的世界险恶,所以想要跟公子一起离开这里。”说着茗露好似想到了什么:“去天医谷也行啊!”这个时候她们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投奔萧扬。
萧扬听到茗露这样说,眉头倒是一簇,有些为难的神情不过却把头点了点说:“你们跟着我去天医谷倒是没问题,那里现在还是海族管辖。你们到了地方自行适应。”萧扬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劳碌命,没办法,总要天南地北的跑,也就不能留在你们的身旁照顾你们!”
茗露和茗蝉都没多说,自然的把头一点,而后跟着萧扬往山下走去。萧扬心中疑惑但却没有问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小女子没有收拾东西,莫非在她们的身上还有空间戒指,萧扬仔细看了看,发觉并没有,心中明白自己还没有取得别人的信任,这件事情还需要徐徐图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