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缓缓朝着东方流动,偶尔驶过官府的粮船,河道南岸,驻扎着戒备的官兵。r
王敦眯着眼睛,道:“难道你认为石虎会打我们运粮船的主意?”钱凤不解道:“没这个可能,要知道淮水尽在我们晋军手中,他石虎不是傻子,绝对不会贸然抢夺粮草。”r
王恬没有反驳,只是道:“若是石虎征战沙场日久,我也认为这绝对不可能,但是这个石虎虽然神勇,但在战场上还是个新手,这些先锋军所带粮草绝不会超过三天,到那个时候,石虎定然会打淮水运粮船的主意。”r
钱凤与王敦并不相信王恬的解答,王敦又道:“你有多大把握?”r
王恬道:“十成!”王敦想了想,道:“命你领兵一千,守护淮水,你可敢接此重任?”r
王恬拱手道:“王恬领命!”r
王敦神色严肃,道:“此计过于大胆,若是石虎不来抢夺军粮,我等日日埋伏,就过于鲁莽了些。你自领兵去淮水,守在南岸,万一有事,也好告知。”r
王恬又道:“我有一请求,还望伯父大人应允。”王敦好奇的看着一脸正气的他,笑着道:“别这么中规中矩的,看得变扭,有什么事说吧。”r
“我想以沈充为主将,我为副将,与我共守淮水。”r
王恬心里早有计量,拉过沈充是必要的,若是南岸当真打起来,就凭他还是无法镇守的。r
王敦想了想,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若是请不动他,那可别来找我。”r
王恬抱拳谢过王敦,就告辞下了城楼。r
钱凤见王恬走远,便让众将散了,城楼上的人走的就剩了王敦与钱凤二人,钱凤低声问道:“将军为何将王恬安置到淮水南岸?”r
王敦叹了一口气,遥看远处石虎营帐,悠悠道:“王恬此子犹如一颗幼芽,虽有天纵之才,却是理想大过现实,加上战场凶险异常,既然他说淮水有事,我就顺水推舟,将他安在那里,那里位于寿春城西南,属于安全地带,今日见那沈充侄儿惨死,我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