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该明白的就明白,该糊涂的就要糊涂一点,我想那个囚犯的死,和你不是没有关系。”王恬陡然露出一嘴白牙,朝着那个校尉笑了,看在校尉的眼里,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额上满是汗水。r
“我明白了。”r
那人抹抹额头汗水,王恬转头看了周围的牢房,听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不停息的求饶声,每当穿过一个牢房,都会听到类如“大老爷,我是无辜的,求求你为小的坐主”之类的。r
“这些人的身份是什么?”走出了牢房,王恬呼了一口气,问道。校尉老实回道:“一半的人都是逃窜南下的流民,没吃没喝的,做了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r
王恬点了头,当他走出卫所的时候,手中多了几张供词,王恬将这东西揣在怀里,笑了笑,自语道:周勰小儿,哥哥要和你好好玩玩了。r
冬日的阳光让王恬有些困倦,骑在马上,让他昏昏欲睡,这个时侯,就看见远处行来一人,那人身穿道服,趴在一个肥驴子上,打着瞌睡向这边慢慢悠悠的来了。王恬看了那副懒散的模样,自己都要被催眠了,自嘲的笑了一下,便打马而行。r
一人一马,一人一驴,交错刹那,那个垂着脑袋的中年道士身子颤了一下,仰起头看了一眼交错而过的那个高大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r
“公子留步!”王恬此时也学着那个道士,眯着眼,让马儿随意而走呢,突然听到有人唤他,扭头一瞧,却见那个骑驴道士,已经站在原地,那驴儿围着他打转,还不是用嘴供着他。r
王恬一向对这道士没什么好印象,忍着性子道:“道长何事?”r
那道士做了一个道家的见礼,笑呵呵道:“贫道葛洪,想问公子一事。”r
“葛洪?”r
王恬大惊,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脸上满是喜色,急急走到葛洪身前,道,“是葛仙长吗?”葛洪显然受不了对方突然态度的大转变,要知道此时的葛洪尚是默默无名之辈,一向在江浙一带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