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以后，佟山妞继续躺下，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米欣和小果的说话声吵醒了。
米欣说：“我不干了！辞职！”
小果说：“没必要！再忍些时日，我们一起辞职！”
佟山妞翻过身子，看着米欣说：“怎么了？！”
“今天做了一个客人很坏！还是青岛本地的，自己吆喝着说我们老板的朋友，当时我已经值班值了二十四个小时了，很累了，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给他按摩脚，做完一只脚刚要开始按摩另一只的时候，他说你没吃饭呐！！再不用力不给你签单！什么鸟人！什么态度！臭狗屎！我受够了！今天晚上我就走！妈的！工资大不了不要了！还老板的朋友？！消费二十八块钱，在这里摆大爷，也不嫌喀碜！”
小果说：“我也遇见过这样的客人，不过我给他敲背的时候，死命地拍，他还笑着说，一般人就拍死了！”
米欣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挂在床铺上面的毛巾搭在她的头顶。
“这个客人说叫你们主管！主管来了以后，他跟个县太大老爷似的，问主管还指着我说，她是几号？！做足疗做的什么？！我要投诉她！！！”
佟山妞说：“要么我也不干了！上次看见老板打人就想走！太不拿人当人了！那么狂妄！说什么我就是王法！什么王法？！在这里我就是天！多狂！”
小果说：“老板以前挺好的，就是溜冰溜的，脑子坏掉了，他的老婆他也往死里打！摸着什么用什么打！不过老板有个小情人挺漂亮的，长得像*亦菲，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上次还来做足疗来着。”
“那么喜怒无常的人，也敢跟他？！”米欣说道。
“有钱呗！他开好几家洗浴中心，钱不有的是！一年何止几千万的收入？！一天一家洗浴中心就毛利润几万块。”
“做皮肉生意，肯定是暴利了！”佟山妞说。
她们都回忆起半年前，老板在包房里溜完冰，又莫名其妙地上了无名火，就因为一个员工打扫卫生不是很干净，就在浴区狂揍了一顿，揍完服务员还不算，竟然对技师也开了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