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欣在服务忆忆那间包房的时候,听见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起哄:“下面请忆忆小姐为我们唱首歌好不好!”看着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和一脸的横肉就让人极不舒服。她想如果以后真的做了台,遇上这样的客人还不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肥胖而强壮的男人将他的手掌放在忆忆雪白的脊背上来回摸索着,然后一推将她推至中央。忆忆是这个夜总会最红、点钟最多的小姐。不单因为她漂亮、性感,很会卖弄风骚,还因为她多才多艺,会很多劲爆惹火的舞蹈,还会唱歌,真是屈才了。
忆忆媚笑着,拿着话筒的手指翘成兰花状,边唱边扭动着她那妖娆的身躯。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米欣自语道。
她只要一闲下来就和玲玲在一起,在这个大家都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最近的,她喜欢和天真的人在一块,和攻于心计的人在一块儿很累。
玲玲端着一杯红酒,托着腮,今天好像没有客人点她陪酒。台上的钢管舞女郎跳着热辣的舞,混杂着舞曲。台下几个狂热的男人吹着口哨。
忆忆扭捏作态地走出房间,真担心她把屁股扭飞了。
“玲玲,你知道我看见忆忆让我想起谁?”
玲玲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说:“想起我初一时的同桌。”她止不住地笑起来,“开始她瞧不起我,你猜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
“后来我们冰释前嫌了呗,我那同桌就这样一副样子,很造作。她只是想别人注意她,很虚荣,和忆忆还是有点不同。”米欣又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忆忆,她看到忆忆被那个粗胖的男人揉捏着大腿竟脸不红心不跳,坦然自若地谈笑。
“玲玲,我觉得忆忆很下贱!”
玲玲喝了几杯酒,脸微红了,拂了一下额前地黄发说:“米欣,我没资格说她,我和她一样。”
这句话把米欣刺痛了,提起玲玲的手说:“玲玲,他们也对你动手动脚的?”
玲玲半睁着眼睛:“有时候也会碰上,不过那样的男人喜欢忆忆,不喜欢我,不喜欢动手动脚的男人又不喜欢来这里。”看来玲玲也并不比米欣多挣多少钱。
玲玲趴在酒吧宿舍的床上昏睡过去,等到下半夜的时候,人渐稀少,米欣半拖半拉地将玲玲带回她们合租的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