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喝酒的,今天这是做什么,劝你也不听,不想做台就不做嘛,你看都傻了……”玲玲不停地唠叨着,“我买了花瓶了,夏先生给的钱呢!好不好看?唉,你只睡觉,连看也不看一眼……”
玲玲喂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茉莉花茶,她还是昏昏欲睡,顺手扯过玲玲的狗熊抱在怀里,想起今天在夏君寒怀里的情景,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念他想疯了,做了一场梦。
那只花瓶摆在那里,它是白瓷的,上面雕着唐代的侍女弄蝶,线条柔美流畅,圆润富有动感,感觉很典雅。她不知道为什么像玲玲这么一个没文化的女孩儿也会这么有眼光,上面插着一束很漂亮的鲜花。
她不认识城里这些华贵的大朵大朵的花。城里的花都很大,很华丽,不像乡里的野花,杂乱,也不娇嫩,一簇一簇开得满地都是,叶子也很细小。她什么都不认识,除了玫瑰,也许玫瑰和牡丹她也分不清,它们一样大,一样艳丽不是吗?它们的区别在哪里?而那只花瓶证明,今天没有做梦。
“玲玲,你自己买的花吗?”米欣总算清醒一点。
“是啊!漂亮吗?“
“嗯。”米欣疲惫地躺下。
“米欣,他很有风度的,今天晚上怎么吻你了,真是的,害你不高兴。改天他再来,我一定说他,我都不高兴了。”
米欣笑笑,没有说什么。
好多天过去了,夏君寒没有出现在这家夜总会。
“米欣,他都不再来了!”玲玲有些落寞。修长的身影在酒吧里游来游去。他真的不再来了,他说过他有女朋友了,他们感情很好。米欣曾经祝福过他们的。
今天晚上,玲玲独自一人坐在酒吧间的座位上,翘着修长的大腿,悠然地吐着烟圈。她从坐台开始就学会抽烟了。一个中年男人向她走去。
“小姐,好好陪陪我吧!”说着一只手重重地降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然后很气派地叫了酒上来。
他一杯一杯地灌她喝,她就半闭着眼睛,一杯一杯喝下去,笑着。很难得她有这么好的酒量。
中年男人拖着摇摇晃晃的玲玲好像是去打车,玲玲胡言乱语地笑着。
米欣丢下托盘慌忙跟了出去,她看见中年男人的手已不规矩地伸进玲玲的上衣里,玲玲挣脱开,一巴掌煽在中年男人的脸上,干脆利落。
中年男人火了,死命捉住玲玲的的手向路中央撕扯着,在前方黑色的轿车里涌下两名打手,轿车中两人的眼睛像午夜幽灵的鬼火。
米欣慌不择路地跑回去喊人。
玲玲反转过中年男人的大手掌,狠命地在背上摔过去,摔得他几乎散了架。两个打手不示弱,纷纷涌上来,她腾空跃起,一人一脚赏给了两名打手的脸蛋,三下两下将那两个三脚猫功夫的打手打得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