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这个身体,才那么16岁呢。
为毛这鬼地方没有计划生育啊?
现在我终于知道计划生育有多么神圣的意义了。
祖国啊!我欲哭无泪......嫁给什么皇子是逃不过埋没在他万千妻妾中一个的命运的,我才不要!我可是21世纪的新新女性,哪能容忍自己男人左拥右抱?
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有宫侍上前禀报晚宴可以开始了。
晚宴
我与爹爹一同进到大殿。
“二皇子到!护国小将军到!”
接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中,虽然两人都换上了更显尊贵的长衫,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皇甫泽和严芷知!
让他看到我就糟了!
慌张之中,我偏了偏头像用爹爹掩住我的脸,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万全之策啊,我忍不住又缩了缩。
等等,二皇子...不是爹爹说我要嫁的皇子么?
我怎么就这么蠢,怎么誰不得罪就得罪他呢!
若是他把那天我削他一笔的事抖出来,那么我以后颜面何存啊!
其实刚进殿,他就注意到了那抹灵动,心中不禁窃喜:原来,不止可以再见她,而且还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何以不喜?
一直久在关外,有那曾听闻那家会出这样一夏花般的女子?
皇甫泽不时扯眼一瞥,那不停的向后缩的小身影在心底越刻越深。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还是个小子在关外拜师的时候,她就远赴那远离尘世的地方习艺了,就不与外界接触又怎会受半分污染?
晚宴进行着,透过吵杂的宴会,我能感觉到他搜寻的目光。
或许,他也能感觉到我的闪躲吧。
“源之,”圣上突然叫了一声爹爹,“尹儿学艺归来,就然他在这大殿上秀两手,给各位大人助助兴,怎么样?”圣上果然是那种喜欢作乱的老顽童。
不过,我们这种年轻人的一举一动又怎会逃过他的眼睛,毕竟,他是万人之上的王啊。
“泽儿,父皇听闻你剑术又有新的造诣,也给大家展示展示?”
还嫌不够乱么?
皇甫泽看见自己父皇把机会送到自己面前,欣喜若狂,却苦了另一边。
面对的是圣上,多少苦水也只得往心里倒。
“尹儿可抚筝一曲?”竟然接受了挑战,就要好好表现。
“来人,上筝!”
不到半柱香,就什么都备好了。
我轻踱步,上殿中,扇摆提裙,屈腿端坐。
望指下的古筝,皇家的东西真是没有一件不是贵东西,这种弦线...这种木质...啧啧,极品啊。
我定下心神深呼吸,一手下指按弦,一手抬臂抖腕,微带幽怨悲壮的《孔雀东南飞》在我指下怎会如此坚韧不屈?
琴音如人....或许,真是如此....
旋律从筝下泻出,我闭眼细品,沉溺在手下之音。
我没有注意,他正随我的一明一暗上下飞跃,划出点点剑花。
琴音完美的流露着我的感情。
或许我应庆幸这里并无这一曲,也不曾有那悲惨的“自挂东南枝”。
不然,我在这喜庆的大殿演奏这曲,一定会被定罪吧。
想着,嘴角流出笑意,何时我也学会了伤感。
变文艺了呢。
曲毕,我放下手,以最文雅的方式站起身。
同时,皇甫泽也收起了剑。
相视,竟有种默契的喜悦感。
殿上一片寂静。
久久,圣上站起拍手大笑:“好!好!”
其他官员也啧啧称奇,交谈着,夸奖着,也有羡慕,或是嫉妒或是不平......
看向爹爹,他也似天地之间只看到我一个了,眼神中无不是宠溺与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