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的部位软软的垂下,皇甫煦痛得大叫一声,停止了攻击,身体向后倾倒。
“煦……太子!!!”
清竹疾呼,面上飞快转过一丝迟疑,但没有片刻停顿,他还是按耐不住身影急闪奔到皇甫煦跟前,一把扶住了他。
“滚……”皇甫煦紧皱眉头,咬着牙挤出了一个字。
清竹垂下眼,手上加了一分力。
“不。”
虽然声音沙哑而怪异,但语气却是坚定无比:“无论如何清竹也要跟着太子,就算……太子把清竹当做是您的一条狗,清竹也要跟着您!”
皇甫煦却毫无动容,反而大声狂笑:“清竹,别装了!你本来就是一条狗!陈太师很快就要死了,你也没必要在盯着我了!”
他突然挣开清竹的手,摇晃着想要站立。
室外好像有士兵闯入,太子府中一片混乱,仆人们哭的哭,叫的叫。
一片喧嚣之中,清竹与皇甫煦两人之间,却好似静的可怕。
半晌,清竹重新抬起了头。
他伸手缓缓解开了头上束发青巾,一时间,黑丝倾泻而下。
又见其拨开额前发,连狂怒之中的皇甫煦也惊了。
“无论……清竹是俾是狗,都不会离开……”轻启朱唇,仍是那怪异的沙哑调子,却带了几分轻柔。
原来并不是小侍童,而是芳龄少女。
原来并不是……
皇甫煦的神情有那一瞬的放松,却又马上变得狰狞:“为什么要我相信你?哈哈,连我这样弑兄弑父的人,你也要继续跟着我么?而且恐怕今日你我都别想离开了!”
外面的声响已渐渐靠近,听得出士兵的脚步轻逸而整齐划一,不简单。
“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太子,得罪了。”
她前移一步,“啪啪”两下点中皇甫煦的穴道,一只手臂穿过皇甫煦腋下,将他支起,便跳出室外。
“看!是太子!”
一时间唤声四起,兵将奔涌而来。
速度快的已经拦了去路,明晃晃的一枪刺下!
清竹淡定依旧,身子一歪,抖两抖袖口,“噗”地一下洒出一大股又花又绿的粉末。
闪的不及时者有的被直接波及到,瞪着眼摔到地上抽搐两下便晕死过去;其他的被粉末眯了眼鼻,便捂着脸不敢再向前。
“哼!”与我比毒,还是差了七分。
清竹扫了障碍,才嗖嗖翻墙越瓦走了。
-------
“报——”
“进来。”皇甫泽放下手中的书,背手而立。
进来的将士半跪在皇甫泽前,低头道:“末将无能,太子的侍童携太子而逃,我们没能拦住,请二皇爷责罚。”
“责罚就免了,明天发通告将太子肖像画上去贴在各个城门关口。”
“是,末将领命!”将士迅速退出房间,却在门口处遇到了风墨白:“风神医。”
风墨白随便地摆摆手:“下去吧,我找你们二皇爷说两句。”
“有事么?”皇甫泽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喏,”风墨白眼一眯,邪邪的笑了:“不准备去你小娘子的房里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