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风间月反而有些不可思议了：“你不知道？”
废话！你从来没有教过我啊！
苏陌心里不客气地吐槽，但是面上还是乖乖道：“请师父赐教。”
风间月看着苏陌，似乎想从她平静的眼底看出一点什么，但是，她的眼睛一片清明，没有丝毫作伪的痕迹。
她前身是极为强大的剑修，比起他也不遑多让，但是，现在，她却连前身呼吸一样的本能都忘记了。
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的本能忘记的如此彻底……
一刹那间，风间月眼底神色变幻不定，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苏陌对他这样的神色本能地觉得有些害怕，不自禁往后退了退。
风间月察觉自己似乎有些过了，气息微微一窒，神色却柔和下来：“阿陌，你能赋予它任何神通，比如说守护、救赎、感知等。”
苏陌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做出了决定：“师父，我想好了。”
苏陌转头瞧着手中的北冥弱水匕首，元神侵入剑身，和剑灵沟通——
刹那间，整座茶室每一寸空间里都充满了极为锋利的剑意，锐利而强大，几欲将这片空间都割裂——
这样的剑意对于风间月，却没有丝毫作用。
风间月细细感受了一下，脸色就白了白。
苏陌赋予剑灵的神通，竟然是——斩断。
即使是风间月，心里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阿陌，斩断？你想要斩断什么？
苏陌赋予了剑灵神通，缓缓睁开眼，深碧色的眼底也隐隐有利剑一样的光芒。
风间月衣袖下的手缓缓握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勉强压制住心里的异样：“阿陌，这么快决定以后修行的路，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苏陌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不会后悔。”
其实，斩断的这个技能还是比较中性的，并不是一味的杀伐。
它固然能将敌人的性命斩断，同时也能斩顽疾、斩执念等等，杀人救人是在于她，不是她手中的剑。
在这个修炼念力的世界，她以剑入仙道，应该算的上是外道吧？
不过，说到仙道……
苏陌目光望向离她最近的仙——她的师父大人。
修炼到师父这个境界，她是不是也会变得像师父一样无欲无求太上忘情？
“这么看着为师做什么？”风间月察觉到女弟子探究的目光，甚至感知到她眼里一丝极微妙的侧影和同情，不由得黑线。
他这弟子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一些。
苏陌一时间脑子也有些混沌，一些她平时不敢说的话也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师父，修成神仙，你欢喜吗？”
刚刚问出口，苏陌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切了。
该死的，这嘴上怎么没个把门，什么话都往外蹦？
风间月似乎没有料到自己的徒弟会问一个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来。
苏陌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弟子冒犯了，请师父恕罪。”
风间月什么不动如山，似乎刚刚用惑心术引诱弟子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片刻，风间月抬手揉了揉苏陌的小脑袋：“这个问题，为师也不知道，但是，这就是你不积极修炼的原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