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一步三晃小痞子样子回家。余静戳戳依然认真雕刻的来喜。这娃已经走火入魔了。来喜挪挪屁股让道给余静进书房。
林哲拿着新找来的孤本《莲夫子传》,这本书找来的时候林哲高兴了好半天。书虫大概就是这样吧。
“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四皇子呢?好好拒绝不好吗?一边拒绝一边又让他看见你的才能。”余静看林哲爱不释手的看书,半天也不给一个眼神过来,忍不住问道。
“你还小,不懂。不把他逼到绝境,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大业完成时能让我安然隐退。不可否认,有他在我的报仇会容易很多。”林哲放下书说完复又拿起继续观看。
余静舍不得打扰他,悄悄起身关门。林哲看来是有意要测试淮安的胸襟了。她先去他府上探探虚实。
像四皇子这样没成亲就出宫建房的皇子在少数。皇上给四皇子找无数的美女,他就能用千百种方法把女子吓跑。
四皇子说要把自己的清白留给他的四皇子妃。清帝听得头疼欲裂。哪有皇子不要侧妃小妾的。
惠妃爱子心切,说淮安只爱黄白之物,对政务什么的不上心。这辈子也不求别的,两夫妻能和和睦睦就好了。清帝看儿子这蠢样就放过了。
四皇子从小就见惯自己母后在宫里空等父皇的样子。从快乐到忧愁再到淡然。那时候淮安就发誓自己以后的妻子绝对不要过母后这样的生活,自己会禁得住诱惑的。
余静看着满府干净异常,扫下来的树叶都放在厨房当柴火。四皇子贫穷成这样?!
四皇子府唯一豪华点的就是前府的一座叫鸿业苑的院子。里面之所以说豪华点的意思是,这里的院子里竟然种着君子兰。这君子兰可不便宜。
余静身上的隐身符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才会消散,现在去看看也不打紧。想到就做,余静落地无声的走进去。
院子是个二进院子。外院子两排参天古树。古树下的树叶可能为了意境是没有扫的。看来这屋里住的又是个酸书生。
院子里除了雄壮的护卫和几个家丁没有看见一个女仆。不过四皇子府进来到现在都没见过女仆。难道四皇子是断袖?四皇子看起了林哲?噗……
走进内院,竟然看见一个和尚和一个白衣书生在下棋,而四皇子竟然立在桌边看两人博弈。这两人是何人?要天潢贵胄立在边上?
余静想走近去看,虽然看不懂棋局,却不妨碍她记下棋局给林哲看。猛地踩中地上的断肢除了响动!咔嚓一声在他们精心观局的时候更加让人容易察觉。
余静没敢动,停下来一会儿。看那三人没有异常,长长的吁一口气。自己太久没活动了这样的错误也能犯。
“客人来了也不现身?”布衣和尚没动捏着棋子说道。
“大师怎么发现我的,我自认为全西塘没一个人能发现才对。”余静见被发现,赶紧用真气换一个容颜拔高到一米七。坦坦荡荡的从树后出来。很是好奇自己怎么会被发现。
“呵呵,和尚也没发现施主,不过是猜的罢了。施主年纪轻轻就如此功夫。怕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淮安三人转过来看着面前的姑娘。
这姑娘平凡的一张脸,在人群中见过就忘。这样一张脸配着绝世武功,真是糟蹋了。三人全都一脸的可惜。
“嘻嘻,大师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小女子,只要家人平安,但凡大下大乱也与我毫无关系。”
“希望神者都如这般始终如一才好。”和尚听这话就安定下来了。这样的姑娘要是没了顾忌,被人利用,血流成河都是小的。有家人牵连能束缚就好。
“大师后会有期。”余静说完就留下道残影远去。太丢脸了,竟然会被骗出来,她是脑子秀逗了!这和尚也不纯良,竟然会诈她。
三人见余静确实远走回过头来互相看看,都还是没有线头,三人都不认识这姑娘啊。
“爷,这不是你招惹的姑娘吧。”白衣书生调笑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招惹这样平凡的姑娘!”淮安满脸涨红,脑海里闪过张章的绝色容颜,脸色更是爆红。
“平凡?这姑娘可不平凡!要是能纳到爷的麾下,爷的大业愁什么啊。可惜域风在诡道上没有建树,不能提爷分忧。”白衣书生域风却是四皇子的谋士。
域风早年家贫,四皇子街头遇见被纨绔欺压的卖扇书生。看扇面上的诗词,都出自域风。
诗词志向远大,辞藻华丽却不失意境。几问几答间,喜欢域风拜相之才。
此后域风也很是劳心劳力替四皇子出谋划策,不过他并不擅长阴谋诡计,只是经世之才。
后来看见林哲的实事策论,四皇子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域风也是很松一口气。再到后来林哲一手策划的阳明山大捷。
那次林哲几乎零伤亡就完成那么大一个案子。并且几乎没有留把柄。虽然不知道他们留下余怀生性命是为了什么。
不过也不打紧。要不是雨钰的前奴才。雨钰才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四皇子他们也不能发现,有大贤能之才的林哲有诡谋之才。
可惜到现在林哲也没接下四皇子的橄榄枝。四皇子也很无奈。越是接触林哲,越觉得林哲就是一个无尽的宝藏,爱得不行。可惜却不是自己的。
“爷,林哲这般大才,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到敌方我们会被动异常。或许还会大业无望。”域风倒是不担心林哲来了会争宠。
只是林哲要是被地方或者被别国说动,都是太危险了。未知的危险都应该在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掐掉。
“让我再想想。我在先生面前表现出那么多的不同,先生应该发现我并不是坊间那样传闻的无用。我也再三的去先生府上。应该也知道我的为人。让我再想想。”
淮安凄然于心,身体微颤。域风面色苍白,他也是听过林哲的事迹,对林哲也是折服的。可惜各为其政。
“爷不可心软,此人惊才艳艳通天只能。若是放过了,来日爷的大业就危险了。”域风说完狠狠闭了眼。可见说出这话要多大的毅力。
淮安见满地的落叶随着风又复起。摆了摆手无力道:
“若是我的哪条道路要用杀害贤才才能办到,我怕此生有愧。此时以后就不要提了。先生若是能指点一二就是我等荣幸。先生若是不再交往互为仇人,我也无话可说。”
“四爷真是贤明之人。贫僧折服。方丈派遣燃灯给四爷效劳。我寺随时等候四爷的差遣。”
“好好,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今晚定要去赌坊赢些银子回来不可。”淮安瞬间的逗比附体。域风两人看得直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