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空,明璃落就往人群冲去。
她也不是为了让百里玥丢脸,更不想跟他纠缠,她只不过是想要跑路而已。
只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才跑出人群,回头看百里玥没有追来,才送了口气要去寻找锦绣,又被另一个人给拉住了手。
“小明!”
明璃落顿,会这么喊她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那就是小皇帝百里胥。
这一个摄政王,一个皇帝,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应该找个酒楼,包个包厢,然后在里面喝喝茶,听听曲儿,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俯视苍生吗?
怎么一个二个得都出来遛弯?
“真是你!”
“你认错了人了,我不认识你!”
百里胥怎么可能这么就放过她,他刚刚就在人群中看到她了,想要挤过人群来找她,只是转眼间她又不见了而已。
“我是……小白啊!”小皇帝一点都没有发现,他自己这么介绍自己是多搞笑的事情。
明璃落暗恼,不过,对付这个小皇帝,比对付摄政王简单多。
既然避无可避,她也就不避讳,回头装作惊讶,“小白!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眼瞎得认错人了呢!见到你真高兴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胥见明璃落“认”了自己,高兴得展开了笑容,“嗯,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那里说!”
百里胥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茶寮,也不管明璃落是不是答应拉着她就走。
无奈的明璃落就被这么拖走了。
两人近了茶寮,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百里胥这会儿看到她真是非常高兴,昨晚跟她分开,他派人跟踪她,结果居然给跟丢了,他今天又要来这里,不能找他,他还担心见不到了呢。
“你到底是哪个宫的奴才?怎么也来了这里?”百里胥惊喜问。
明璃落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嘘,轻点!”
百里胥一顿,眼帘下垂,想看她捂住自己嘴的手,心跳莫名加快。
“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没有发现百里胥异样的明璃落缩回手。
她给自己斟了茶,想着得赶紧回去才行,锦绣找不到她,估计得急疯了。
百里胥还有些恍惚,他发现,因为这个小太监亲过摄政王,所以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发什么愣?”明璃落见他呆愣着,推了推他。
百里胥回神,脸色微烧,“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次出行,宫里就这么几个一起来!”
他的推测没错。
没有否定的明璃落,百里胥当然当成她默认,他一脸自豪,“对吧?我猜测得很对吧,不过,你这个奴才胆子倒是大,怎么不跟着主子,自己瞎跑什么?”
“那你呢?你也是奴才啊,自己瞎跑什么?”明璃落可不给百里胥占便宜。
“奴……奴才?”百里胥脸色不佳。
对吃了闷亏的小皇帝,明璃落相当满意,“不跟你说了,我们现在就分开吧,主子差我来买东西,我再不回去,就死定了!”
“我们一起!”百里胥蹭得也站起来。
他,怎么这么粘人!
“你跟着我干嘛?你去找你家主子啊!”明璃落语气里已经有不悦。
百里胥皱眉,他就是不想现在跟她分开,想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你跟我来!”
“去哪里?”
他直接抓了她的手就往外跑,明璃落阻止都来不及。
“到底去哪里啊,你不说我不去!”明璃落急了。
百里胥只能回头解释,“知道这里有一个雨霖节吗?晚上的狂欢就要开始了,我带你去玩!”
“你不要命了,主子知道我们不办事还溜去玩,非得打死我们!”她要回去啊,她要找锦绣。
“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信誓旦旦的誓言,小皇帝真挚得很。
“你!……”明璃落正要讽刺他,却在不远处看到了锦绣。
锦绣也看到了他们两人。
两人对视。
锦绣紧张得很,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的娘娘,但是娘娘怎么会跟皇上在一起。
明璃落也很惊讶,她马上做出了反应,冲着锦绣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怎么了?”百里胥问她。
“没事。”
“那还愣着干嘛,我们赶紧过去,肯定很好玩!”小皇帝还真是玩心未减。
明璃落这次倒没有拒绝,锦绣现在已经找到,也就没有什么她担心的事情,所以,在小皇帝强硬的拉扯下,她也就当做半推半就得跟上,只是在小皇帝看不到的时候,冲锦绣无声道:你先回去!
锦绣远远点头,虽然她心里还是很担心。
百里胥心情极好,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这里偶遇了明璃落。
而明璃落也总算看出来了,不愧是经常出宫玩的小皇帝,对民间的事情熟络的很。
很快,两人就到了雨霖节民众聚集的地方。
“好像已经开始了!”明璃落心情转了晴。
“我们去拿两个盆来!”百里胥也没有端架子。
专门开辟的这条长街道,街道两旁摆着水缸,缸里的水自然可以随便用,延绵过去,还有专门类似像音乐喷泉的水池,当然,一切都很古典。
不愧是多年举办雨霖节的地方,设施相当齐全。
再过去,就是小溪边,白天的时候,那边是主要“玩乐”场,但是现在是傍晚,多得就集中在街道。
这几天,解除了宵禁,肯定玩得很疯。
“啊。”明璃落一个不下心,就被陌生人给波了一身。
小皇帝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笑开,明璃落见此,二话不说,拿了一旁摆着得水瓢,就开始往百里胥身上泼。
“你好大的胆子!”
她胆子大不大,小皇帝在之后的半个时辰内完全见识到,估计,明璃落脸皇帝内/裤都没有让他干着回去!
……
不远处的楼屋内,一个墨青色的长衫男人一直都看着明璃落,眼神忽明忽暗无法辨别。
室内,一中年男子喝着茶,“我看她,进宫之后就脱了缰了。”
男子将窗户关上,走进室内,也坐下,“您不是看到了吗?她只是看到我,就想追着我来。”
“是吗?”中年男子似是而非得一句话,“这我倒没注意,我所看到得是她现在正高兴得跟男人在大街上玩。”
这个话,让墨青长衫男子脸色微暗,是啊,明璃落,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模样。
她到底怎么了?
“义父,你放心,我不会让这颗棋子就这么报废。”
“嗯,希望如此。”中年男子阴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