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通乱跑,不对,应该说是百里胥拉着明璃落一顿乱跑。
小皇帝看来是想去自己的院子里叫人。
路上碰到了侍卫宫女,都才看清楚是谁,还来不及给小皇帝行礼,他已经带着人急匆匆得跑远。
明璃落真是败给了他!
但是现在情况很不明朗,她跟锦绣两人出去的事情,只有两人知道。
如果说自己是装病结果偷溜出去的话,往大的可以说欺君犯上,甚至,别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因为,她没有任何证据。
而相反,她房里,却真的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存在。
这个伎俩说实在得,真是非常得小儿科,估计在电视剧中的那些宫斗宅斗中,完全算是小打小闹,但是,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杀伤力!
特别,是在一个这么讨厌她的小皇帝存在!
她的将军爹刚打了胜仗,而她这个女儿却偷男人,这说出去像话吗?
再下去事态就搞笑了,皇帝带着宁贵妃去宁贵妃的房间里抓奸?
呵呵了……
明璃落正快速想着现在这事态要怎么处理的当下,一队人急匆匆得往这边赶来。见到机会,她就快速挣脱了百里胥的手,转身往院落另一边跑去。
“小明!”百里胥急喊,但是明璃落头也不回。
百里胥正要追,那边迎面已经赶来了一队人。
“皇上!”急忙赶来的是小谷子,他惊慌走近,“皇上,出事了!”
已经看不到明璃落背影的百里胥,只能放弃追人的想法,也不管小谷子口中的事情是什么,急忙喊,“小谷子,赶紧给朕更衣,朕要去宁贵妃那里!”
小谷子已经走近,一听皇帝的吩咐更惊讶,“皇上,您也知道宁贵妃那儿出事了?”
“嗯?”百里胥顿了顿,不明所以,不过急性子的他不想事态再发生变化,“先不说!快点,先给朕更衣!”
“是,皇上!”小谷子当然听从命令。
这边各想着各得忙乱整理着,摄政王那边,带着人也正往宁贵妃所在的院落赶去。
事情像是按照谁的计划一般,在这么慌乱的情况下,依着顺序进行着。
等百里胥换了衣服急急忙忙赶到明璃落所在的院落的时候,这边已经集中了很多的人。
坐在上位的摄政王,他懒洋洋得坐着,看不出喜怒来,只是在看到皇帝也赶来的瞬间,微微挑了挑眉,“皇帝怎么也来了?”
这次问题,是真疑惑。
这个小皇帝,可不像是会管这种事情的人。
“皇叔?”百里胥也疑惑,他看在场的人,没有明璃落,他只能暂时压住疑惑,在众人的行礼中走到摄政王的身边坐下,“皇叔怎么也会在这里?”
而且,在场的人,好像有官员。
摄政王还没有回答,在一旁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就站了出来,“微臣燕水镇知县娄有为,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胥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方式跟他行礼,特别是在摄政王在场的情况下,他会忍不住去看摄政王的表情,而每次,摄政王都会勾着嘴角这么坐着,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像是在告诉他,他这个皇帝,根本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在这个瞬间,他就会想起摄政王跟他所过的话。
三年前,他第一次明确得意识到想要做什么,意识到自己想做个“真正得”皇帝的时候,他用隐晦得试探过摄政王的想法,想知道,摄政王是不是也想做皇帝,如果摄政王想,他也许……
当然,也许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可以把皇位让给摄政王,这个答案,连他自己已经不知道,因为摄政王没有给他这个选择的答案。
摄政王,他的皇叔,他小时候就很喜欢的“亲人”,几乎用嘲讽的语气告诉他,“本王,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
他有些喜出望外,他也不想跟自己最亲近的亲人抢皇位,如果摄政王对皇位没有念想,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皇叔,胥儿现在也已经长大,有些事情……”
明明也只是长了七岁而已,但是,摄政王只是轻笑了一声,只是一个斜眼的眼神,百里胥就噤声。
摄政王看着他,也不安慰,非常直接干脆得告诉他,“不该惦记东西,就不要惦记,这个位置,自然该还给本来该属于的那个人!”
“……”十三岁的百里胥脸色不能控制得铁青,“皇叔,你是指那个孩子吗?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就算还活着,她也只是一个女子……”
“女子怎么了?”摄政王的轻狂,在一语一句,“只要有本王在,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是摄政王二十岁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完全得压制。
也完全让百里胥知道,摄政王的想法!
……
因为如此,所以,在摄政王在场时候,“皇上”这两个字,会让他觉得耻辱。
完全不甩娄有为的百里胥,让本来就古怪的气氛,更是上了加了一层霜。
这个种时候,女人就得发挥点作用,淑妃柳如是作为皇帝钦点跟着过来的后妃之一,昭示着在皇帝心里地位不同,这会儿,她也适时出面,“皇上,您也听说那贼人进了这院子所以担心姐姐才过来的吗?”
百里胥疑惑看她,“贼人?”
他的模样,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让众人有些疑惑,顺便又想起来,小皇帝,看来只是单纯来找宁贵妃而已?
小谷子看皇上不明情况,赶紧俯身过去小声在耳边道:“皇上,有个采花贼躲进了凝香园!”
百里胥猛然站了起来,“什么?采花贼?”
他可不是一般的皇帝,对宫外的一些称谓不知道,他完全明白什么叫做采花贼。
众人一起看向这个小皇帝,他完全得破坏气氛啊。
娄知县也算是明白,主事得还是摄政王,所以他赶紧又给摄政王行了礼数,“是微臣管制不周,还望没有出什么事情才好。”
摄政王可没有担心的表情,依靠在位置上,“嗯,娄知县知道管制不周就好。”
娄有为额头更是冒汗,摄政王明明没有说重话,但是他已经吓得腿软。
柳如是乘机又道:“其他地方都没有那贼人的踪迹,现在就姐姐这里了,侍卫追到这里人就不见,如是还真是担心姐姐,姐姐晚膳的时候就说不舒服,如果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遇到了贼人的话,那可怎么办!这些奴才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真让人担心!”
一番意有所指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