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跟在后面,并没有发现棺材有什么异动。
大家伙把棺材抬回了刘海家的后院里,我叫他们钉了四根木桩子在四周,专门搭了个棚子在棺材上方,一来可以遮住晚上的月光,二来也是这天色一直不见好,要是下雨也能挡雨水。
弄好这些工作,也到了下午三点了,众人也都没事了,领了工钱散去。
现在是白天,就算阳气不是很充足,尸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作怪。
我把我的号码留给了刘海,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事就找我,便也回家了。
苏小白和老妈正在院子里包饺子,两人有说有笑的。
“小枫啊,过来帮帮忙。”我妈看到我回来了,便叫我过去。
“我还有事。”我一口回绝了。
“这孩子,一回来就往外跑。”老妈还不知道我今天的事情呢,在埋怨我,苏小白替我说着好话。
我回到房间里,开始着手画镇尸符,皮箱里虽然有一些现成的符箓,但却没有镇尸符,所以我得赶紧画一些出来。
我画了三个小时,完成了二十张,效率并不高,苏小白叫我下去吃饭。
晚饭我们一块吃着老妈和苏小白包的饺子,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小枫,我今天听镇上的人说,你带人把刘家祖坟给动了?”老爸忽然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老叶,这事你别问了,说来挺复杂的。”
“你的这些事,我们也插不上手。”老爸叹了口气,“老刘家也挺可怜的,刘海那孩子。”
“对了,爸妈,我今晚可能不回家睡了。”
虽然有了镇尸符,我的保护工作基本上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但那老家伙可不像是个安分的主,万一蹦出来了,而我不在的话,恐怕事情很难预料。
“怎么又不回来了?你要上哪儿去啊?”我妈质问到。
“行了。”老爸不满的说到,“小枫这么大了,做什么事难道还没有自己的分寸吗?”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刘真祖的尸体,再加上今天着实被恶心到了,我也没怎么吃,还没等他们吃完,我便拿着皮箱要出门。
苏小白叫住了我,追上我低声问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你在家多陪陪我爸妈,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情就好。”
“那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
我到了刘海家,他们还在吃晚饭,不过大家脸上都浮着一抹阴郁,我客套了一下,就马上来到后院,棺材还好好的,我把镇尸符在棺材的四周贴了一圈,莫名地觉得有些安慰。
“阿姨,今天晚上我想在这儿守着,万一有什么事也好照应。”我向正在收拾碗筷的刘海妈妈说到。
“那好,我待会去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
我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星辰的夜空,突然一阵困意袭来。
刘海妈妈很快帮我弄了个空房间出来,我越来越觉得疲惫,可能是今天画了那么多符的缘故,早早就到房间里睡觉了。
“又做梦了吗?”我苦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窄窄的桥,桥上有来无回的行人,还有这黏住我身体的河,和岸上的石碑,自从我的阴眼苏醒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做这个梦,而且做这个梦之前,我都会特别的困,好像是这个梦在召唤我入睡一般。
我都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了,剧情和台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即使很不愿意,我还是不得不继续梦下去,然后...醒了过来。
“该死。”我拍了拍额头,“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醒了,什么玩意啊。”
这让我越发好奇,梦中那个身穿白纱的女人到底是谁。
耳边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雷鸣的闷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坐起来隔着窗户往下面看,楼下堂屋的灯没关,照着后院里的棺材,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异样,我放心不下,就套了件外套,开了灯走下楼,从屋里找了把伞,小跑到棚子下面,围着棺材转了一圈,镇尸符随着阵阵清风摇曳,但并没有掉落,棺材里面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又回到房间里,打算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可是还没陷入沉睡,耳边“轰隆隆”一声惊雷把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放炸药一般,然后就听到屋外“哐当”的声音,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真出事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头冒出来,看着院里的情况,刚才的炸雷把我的耳朵炸的现在还“嗡嗡”作响,而刚才的雷就打在棺材上,棚子和棺材一起塌了下来,棺材板都炸飞了。
我刚打算下楼去看看,棚子下面竟然动了,我正想看仔细一点,突然棚子被撕成了两半,刘真祖一下站了起来,把我吓的不自觉的把头缩了回来,愣了好一会儿,当我回过神再探头去看的时候,他不见了。
“你大爷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搞事情啊。”我赶紧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拿起皮箱跑出房间,看到刘海妈妈和刘海都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呢。
我没等他俩问话,马上呵斥到,“快回房间,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出什么事了?”刘海听我这么说也慌了。
我横了他一眼,“别问了,回去。”
我一步一停的下了楼梯,堂屋里一片寂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可没工夫跟你玩捉迷藏,赶紧出来。”我从皮箱里拿了一张镇邪压祟符在手里,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说到。
没动静,不过我注意到了门口的脚印,因为下雨的关系,他走进来脚肯定是湿的,所以屋里的地面上还有他泥泞的脚印,还带着一些哄臭味,他进了门往右边走了,脚印一直到旁屋门口,看样子他进了旁屋,还把门关上了。
“咕嘟。”我吞了口唾沫,右手举着符,左手握着旁屋的门把手,一下子把门给打开,看也不看就把符推了出去。
什么也没有...
“呼,吓死老子了。”我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
“吼!”
我刚松口气,这老家伙一下子从旁边跳了出来,烂的不成样子的嘴里还叼着几根带血的鸡毛,嘴里长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两个挂在眼眶外的眼珠漆黑,手上的指甲又黑又长,对我张牙舞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