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凑近说道:“想知道袁施晴的生活情况吗?想不想知道笃行国太子对他怎么样呢?”魅娘抬头看向他,小不点接着说道:“那就好好收拾下自己,跟我去偏阁见月儿姐姐”魅娘如抓到救命稻草般,言听计从。
终于到了偏阁,小不点讨好似的看着月儿,自己的老大,也就是魅娘他们入侵钱府时第二次向魅娘出手的那名杀手,来着小不点就往外走,对着小不点耳语道:“宋大哥(宋衍之)在设宴讨好璃儿,听说做了好多好吃的,咱两正好过去打劫一番。”
看着小不点两眼放光的往衍之所在的后花园赶,雷月笑了笑,示意魅娘坐过来下一盘。
魅娘第三次见到雷月,心里的感受与前两次完全不同,心有点像绝望的死水但是也因为看到点希望有点紧张,活了十几年,她很清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忘,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会是单纯的想帮助自己,相反,她就是利用这一点来和自己谈判甚至可以说是“绑架”自己,当自己按照她的意思行事时,也许自己会获得自己想要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自己无法达到她的要求时,她也可能反过来以施晴为人质要挟自己,她不会比竹苑的冉竹简单,也不会比她愚蠢。
想想自己的过往,就如飞儿临死前说的:“当你什么都不在乎时,你就赢了。可是我甘愿为你去死,我甚至感到很幸福”
半柱香过去了,看到魅娘被杀的片甲不留,雷月抬起头笑道:“你现在很浮躁!”魅娘直接说道:“你说可以给我施晴的消息?”看到雷月自信的笑容,魅娘说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月儿端起旁边的龙井抿了一口,说道:“那得看你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了?”魅娘嗤笑道:“难道我们在做平等交易?如果是那样,你为何不在我春风得意之时找到我,却在我的人生低谷伸出橄榄枝?”
说着站起来看着远方说道:“为何总是有人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别人的人生?每到他人不在拥有希望时,轻易的以低代价获得他人的无底洞样的付出?”突然转过身眼神直射雷月说道:“你呢?现在如此神气的坐在我面前气定神闲的与我谈判,也许不是谈判,而是收服我。那你在更高的掌权人面前又是如何的摇尾乞怜,卖力讨好?你就不会感到难受、无奈、不甘?”
雷月站起身,在魅娘的注视下走到窗前,说道:“是啊,我也有过与人虚与委蛇,奋力求存。表面上看着风光,可是又有谁看到我背后的付出、心酸,有谁留意过我背上的箭伤和刀疤?”
说着转头看着魅娘说道:“我难道不和所有人一样希望得到关心,付出就有回报?难道我生来就想算计、生来就是为了争夺、生来就是渴望控制他人?难道你认为所有的皇子都渴望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的青楼女子天生就下贱?还是你认为自己生来就很委屈、永远在他人手下讨生活?”
看到雷月如此的追问自己,魅娘后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眼神看向自己手上的茶杯,半响说道:“我,想要自由。”
外面有人进来向雷月行礼后,静候在一旁,雷月示意他报告,男子说道:“主子,天公子说夏杰耀开始深入接触百晓阁了,并邀百晓阁的主人明日到物语楼见面。无情大人说夏杰耀身边出现了一位新人物,此人沉默寡言,年纪轻轻,但是很得夏公子赏识,前一个月两人见过5次,这是天公子给您的书信”雷月接过书信,放到桌上,让男子下去了。转头看向魅娘说道:“什么样的自由?”
魅娘可是接触过夏杰耀的,外界虽说他名声不好:调戏良家妇女、欺压百姓、不学无术,但是竹苑早就对其进行大规模彻底的调查,结果得到的结论是此人非池中物,他旗下的势力仅竹苑调查出的,就有煞鬼门、翟字号商业组织、参与了祥瑞国军队的较低层将领的部署。
但是,因为调查中间屡次受阻,甚至那段时间竹苑有3个分部被连根拔起,后来不得不停止对他的调查。几年过后,魅娘接到命令再次对夏杰耀进行秘密调查,却是只得到些无关紧要、皮毛的消息。
在魅娘和施晴看来,夏杰耀就像是永远模糊看不清的一幅画,想要靠近,却发现这幅画被挂在高高的位置,自己够不着。当自己试图防火毁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先着火,那幅画却完好无损。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手下谈论夏杰耀的时候,淡定的表情、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得不令魅娘感到好奇,心里也更加相信雷月或是她身后那个人的实力了。
还有他们说道了百晓阁、天公子、无情大人,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天公子就是被神算门驱逐出门后被相知派收留的天启,听江湖传言此人有大智,早年虽被同门算计,但是后随了新主。
再到后来,凭自己之力,成功成为了神算门的新掌门人,并且让神算门名声更甚。难道,他的新主子就是这个女人?或是他们两听从同一个人。另外,自己此前就在钱府见到这个女人,钱百通,可是享誉各国的商业奇才,大臂一招,各国商人多少都会做出反应,手下更是招募、齐集了各国的商业人才。在商界、政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自己在钱府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是如此的随意,虽说最后与自己交手的小子说钱府功夫最差的人就是这个女人,可从自己与她交手,以及她前不久成功进入竹苑并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劫走,直到现在都没有听闻竹苑有关自己失踪的传言来看,这个女人不像表面看起来简单。
百晓阁,这个在笃行国、各国贵族被视为无所不知、声誉极好的信息组织,又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无情大人?这是什么人,为何自己不知道有这一号人,最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告诉自己这么多信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在乎,她又凭什么如此肯定自己不会因为知道这些而对她不利,或者是说凭什么认定自己无法对她造成实质性的危害?她以及她背后的人到底在干什么?想要什么?
各种毫无头绪,各种复杂联系充斥魅娘的脑子,她现在很不安、很烦躁还带点兴奋,索性什么都不想。魅娘说道:“三个自由:一、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爱情;二、可以自由选择与什么人打交道;三、当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后,可以自由的选择去留、选择自己之后的生活”
雷月放下手中的旗子,说道:“这第一嘛,我们这是主张婚姻自由的,反正只要你能追得上人家,虐得死去活来那是你两的事。我们也就打算在旁边看个戏啥的,那帮臭小子还指不定会摆赌局看你两谁吃定谁,啥时候会掰了,个人觉得这是刺激国家经济的大好之举,我就不妨碍了;”
看到雷月一下子恢复了以前的屌丝气质,魅娘反而有点想笑。“这第二嘛,自由选择与什么人打交道,怎么说好呢”魅娘看了她一眼,又下了一(棋)子说道:“只要你有这本事,既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会对组织的目标形成干扰或是一定标准以下的危害、造成损失后自己能在1年内完全补回甚至得到盈利的话,我们还是很鼓励的。”
“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没本事,完了造成损失后还让大家给他擦屁股的人,这年头,是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把刷子。总的一句话,量力而行,知道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其实能做出如此行径的事,那种机会也不大,你以后会知道的”
魅娘听着也坐到了棋盘前,看着雷月一人对弈。“接下来的第三嘛,我两目前顶多算是各取所需,相互合作实现共赢。事情完了后,你想做什么那是你自己改操心的事,这就好比谈恋爱,我也不能强行将你留下,逼你做自己极度反感的事,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有天你感觉自己这辈子过得如此不顺,全是因为我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惹得,回头叫上几人将老子和大家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基业毁了,我可怎么活啊。”
“你走了,我还会考虑给你一点银票啥的,算是我们请您手下留情、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大家老小的小小意思”魅娘被她说得乐了,一边看着刚刚自己和雷月对弈的一盘被雷月重新摆出,又按新的思维套路行走,一边说道:“那我呢,需要做什么?”
雷月伸手示意她接着下,自己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说道:“百晓阁、妖姬苑是我的产业。”看到魅娘惊奇又有点果然如此的眼神,月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竹苑学到不少东西,自己有一些稀缺的天赋,部分还是值得他们学习的。我想让你在3年内,培育出2批在信息处理、伪术等方面厉害的战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