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歌水色的眸子也越来越迷惑,浓厚的情絮仿佛要从眼底漂溢出来。
迷惘中,她感觉到他的面孔越来越近,他的唇泛着嫣红,带着湿润芬芳的冷香,缓缓向她靠近……
善若凝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定定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
他可是她的表哥,两人是亲属关系,他俩怎么可以逾越那道鸿沟!
虽说他一直都很关怀她,为她做过很多的事情,可是他们之间却还是清白的。
要是这一下真的吻下去了,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就被捅破了,那么她就没有办法坦然面对他了。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最后的一丝理智将她从迷茫中牵引了回来。
她伸出双手,一把撑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靠近,刚要开口,江浩歌却将手臂一收,将她的细腰紧紧地搂住,低哑迷离开口:“不要拒绝我……”
他的嗓音却带着奇异的魅感,如一道蛊惑的音符轻轻缭绕。
此时他的唇离她不到半厘米,只要任意一方微微一动,两人便唇齿相贴。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唇间呼吸的气息,幽幽地弥漫在脸上,这种气息让她凌乱到了极点,心跳已经超出承载能力。
他漆黑如墨的眼珠,此时漾起深浓的雾霭,千丝迷恋,万般缱绻,她觉得自己一点一点地迷失在他的眼中……
虽然知道他们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但是此时她已经无力抗拒,只有慌张地呼吸着,任由他的唇慢慢靠近……
一丝柔软的触感在唇间漫起……江浩歌的唇落在了她的唇角上。她觉得心脏深处像被什么敲击了一下,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江浩歌湿润的唇在她嘴上慢慢地移动,力度很温柔,像在轻含着一片花瓣一样,想要索取它的芳美,却又害怕不小心将它摧毁了。
他柔软的舌尖轻柔地掠过唇缝,她的心间瞬间像有千股清流淌过,那样惬意慰及,让她觉得像有万道清风拂过。
他一手扶着她纤柔的腰,一手抚上她俏丽的脸,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的细腻的皮肤。
温热的唇细致地游离,舌尖上的点点滑腻像温柔的潮水一片片地漫进她的心坎,化为一阵阵的迷惘。
她撑在他胸口上的双手逐渐没有了力气,只觉得自己随着他丝柔的吻,慢慢地,慢慢地沉沦……
他的呼吸由浅细变为喘热,可是唇上的力道却依然温软,一道道暖暖的****从他的唇上溢出,缓缓地蔓延至她的全身,让她渐渐地瘫软,忘记了最初的抗拒。
江浩歌扶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完全将她按进了怀里,让她陷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心跳,感受他浓郁的爱意。
暧、昧氤氲缠绕,朦胧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温馨迷离的暖意……
善若凝像被抽离了思绪般,整个身心一片迷蒙,任由他情意绵绵地吻着。
两人迷失在这个温情弥漫的轻吻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悠长又温柔的吻终于停止了。
他有些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静静地望着她,空气中依然飘着刚才暧、昧的气息。
他的手拂过刚才爱、抚过的唇,低低唤一声,“若凝……”
善若凝意识逐渐恢复,脸上一阵潮热,心乱如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他推开,打开门冲出房间去。
江浩歌望着她慌张的背影,心中惆怅。
善若凝冲冲忙忙地跑进另外一间客房,关上门挨着门后,重重地呼吸着。
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了!他可是她的表哥!他跟她是表弟妹关系,两人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情?
以后,她该怎样面对他?……
思绪间,身后的门忽然响了,“嘭,嘭……”敲门的人非常粗鲁。
善若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马上平静下心情,转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池浩广一身怒气瞪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死女人,居然趁着我洗澡的时间跑出来……说,刚才哪里去了?”
刚才他走进浴室发现忘记拿衣服了,走出来时居然发现这女人不见了。他知道这女人肯定不会乖乖地跟他呆一间房间,便冲出去找她。
善若凝挣脱他的手,故作平静,“不就是在这房间吗?”
“你这谎话精,刚才我明明打开过这房门。”
她速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却镇定开口:“我刚进洗手间了。”
池浩广敛了敛眉头,他刚才因为太着急了,打开门看了一眼,没发现她又到其他地方找了,并没有注意到洗手间有没有人。
他沉声开口,声音像闷雷一样,“真的?”
“真的。”善若凝抓了抓手心,斩钉截铁。
见她神色镇定,又想起她今晚刻意避开江浩歌,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两人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他的怒意微微减淡下来。
“回我房间去。”他冷冷下命令。
“不回。”她语气十分坚定,“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同一间房,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从外面把门锁了,明天早上再来给我开门。”
跟这匹狼睡在同一间房,她不会被折死,也会担心死。
池浩广见她如此坚决,狠剁了她一眼,果然找来钥匙,将她关在里面。
善若凝洗澡后,躺在床、上想着在江浩歌房间的事,心慌意乱地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发现房间门已经开了。
梳洗完后,走到楼下,看见大家都在,不过却没有看见池浩广。
她一一向各位道早安,问候到江浩歌时,她的语气极其不自然,手心冒起一股汗水。
江浩歌轻轻地看她一眼,眼中有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老夫人微笑着招呼她,“来,一起吃早餐了。”
大家开始进餐,善若凝见池浩广不在,出于妻子的本分,便问到:“怎么不见浩广?”
话刚出口,池夫人池母便有些不客气开口,“你身为他的未婚妻,怎么连老公去哪里了都不知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