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响声传来,本来被薄可儿抱在怀里的陈胜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薄可儿生气道:“流氓!”
陈胜莫名其妙道:“我怎么啦?”
“人家看你痛苦异常,好心好意的抱你,可你却色眯眯的,你说你是不是流氓!”
“我有色眯眯吗?”
薄可儿很肯定道:“有!”
仔细想想,陈胜真不觉得自己有,顶多就是他当时躺在薄可儿的怀中,闻着薄可儿身上那怡人肺腑的淡淡幽香,感受着薄可儿胸前的柔软,有那么一些陶醉……咳,也许,可能自己当时陶醉的神情在薄可儿眼里就是猥琐下流的神态,那这样的话,他也不冤。
“没话说了吧?”薄可儿见陈胜不出声,腰杆变得挺了起来。
陈胜没好气道:“好男不跟女争。”
“对了,当你和你的兄弟们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之后又怎么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
“切!”薄可儿嗤之以鼻道:“还说好男不跟女争,心里面却记着仇,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啊!”
“怕了你了。”陈胜吃不消道:“我说还不行吗?”
薄可儿开心的笑了起来,道:“那你快说。”
陈胜恩了一声,就继续说了起来。
原来那一次黑社会动起火来,是真的下了狠手,连真家伙都拿了出来,而陈胜的一干兄弟在那一役,只剩下那么有限的几人,至于陈胜自己,则身深重伤,也是陈胜他们走运,因为当时警察来了,要不然估计他们也会被解决掉。
事后,警方介入了整个事件,由于这个事情死了不少人,迫于社会的压力,另一方不但做了赔偿,更是推出几名替死鬼出来顶罪,最后才不了了之。
而陈胜的话,在经历这一次事情后,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陈胜的母亲见到陈胜像一个游尸走魂一样,知道他没有能够从那一次事件中走出来,于是便把他送到了他外婆出家的尼姑庵——东尼庵。
陈胜的外婆出家多年,不仅对于佛学颇有研究,就是道学,亦是理解十分的深刻,她在陈胜到了东尼庵后,便一开始开导陈胜,最终让陈胜恢复了过来,但是尽管如此,陈胜每每想起过往的事情,还是会很自责、内疚。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薄可儿听着陈胜的讲述,突然想到了关键一点,不过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太过无礼了,因为陈胜在讲述这些事情时,那言语之间的情感那么真挚,根本不像是作假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说的都是假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陈胜笑道:“我真没那么小心眼!”
“那你外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居然能够成功开导你?”薄可儿好奇道,在她认为,那时候的陈胜一定是很受打击吧,毕竟那时候的陈胜还年少,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是现在的他能比的。
“你想听?”
“那当然,不然我问你做什么。”
“我外婆说,我应该学会忘记,如果一个人忘记自己的脚,那代表他的鞋子很舒适,很多人穿鞋,不提鞋子,忘了鞋子,他的脚穿在鞋子里面,鞋子很合脚。如果你忘记自己的肚子,代表腰带很合适,当然这个我很难忘记。每一个人在世界任何地方,如果能够忘记自己的某一方面,就代表那一方面很舒适、很自在、很愉快。”
“但是再进一步,你还要忘记舒适的这种遗忘。比如我现在说我要忘记一切,忘记一切,但是就是‘忘记’这个东西我不能忘记,这样的话也被困住了。道家的庄子提到忘的时候是说你还是一样,设法能够了解所有的一切,都有它的必然性,只要是必然的,就代表是无可奈何,你不能改变。既然不能改变,与其去抱怨、批评,不如去了解、接受。接受了之后,障碍不见得是障碍。”
“忘记的目的是要让自己感觉很舒适,不管坐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都要就那个环境的条件设法去了解。就好比人们常讲逆来顺受,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习惯,等到习惯之后也没什么感觉了。别人看会惊讶这种地方也住得下去,但是自己住在那边说很好,这里什么都不缺,这是用忘的方法来面对。”
“庄子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思是:泉水干枯了,几条鱼在陆地上,接着他们相濡以沫,我吐一口水给你,你吐一口气给我,互相努力,他说这样太辛苦了,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陈胜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认真聆听的薄可儿,道:“你还真听的进去啊!”
“这可是你外婆教你的精华,我自然要好好瞻仰。”
“其实当时的我在心里面上了一个结,我父母他们想要解开我的心结,却想不到的是,那是一个死结,而我外婆则很聪明,她知道那是一个死结,所以她没有来解这个我心里的死结,而是让其留在我的心里面,这样,结便不再是结。”
“你说的好深奥,说实话,刚才我还不相信你跟着你那得道高姑的外婆过,现在的话,我相信你是跟着你那外婆混过了。”
陈胜不由为之一笑,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想要跟我混了?”
“好啊!”薄可儿说着就直接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她朝坐在地上的陈胜有模有样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陈胜还以为薄可儿是开玩笑的,谁想这小妞居然真的朝他拜了下去。
眼见此,陈胜赶紧去搀扶薄可儿,道:“我说大姐,你这是闹哪样啊!”
薄可儿在陈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脸狡黠道:“师傅,徒儿这个大礼可是拜了,我现在就是你的弟子了,以后还请你多多指点,徒儿一定会好生跟着你学习的。”
“尼玛!”陈胜无语了起来,道:“你要学,直接去找点佛经道经看就是了,我可没有那个心思教你。”
“不呢,你是我师傅,我要学自然跟着你学!”薄可儿认真道。
陈胜听到这个学字,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面前的薄可儿,道:“你拜我为师,是不是主要是想跟着我学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