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靖将军府。
李靖将军已生病多久了,虽然好些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而利州都督义安王李孝常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及其外甥统军元弘善、监门将军长孙安业等人,密谋借助禁军反叛之事,已是席卷多个州县,而奉命剿叛的李靖生病在身,却担心的不知所措。
不能再等了!再耽搁下去,天下就要被这些乱臣贼子给搅乱。
早早起来,李靖在偏房里穿戴好铁甲偷窥,正要出去看看训练的士兵们已经训练的怎么样了。
可是这时,王裨将急匆匆赶来,着急地道:“将军,房(指房玄龄)大人到,说是有事要找将军商量。”
一听这话,李靖眉头一皱,迅速收起长枪,“走!”
二人匆匆而去。
将军府正厅内,门边个站着两位士兵。
“房大人,探子来报,李孝常已攻下巴蜀三州十二县,形势看似紧张,但是并非人们所说的那么严峻。”正厅中央大桌子上,李靖将军摊开地图,指着地图道。
房玄龄站在左边,一脸的担心,焦急。
“李将军,你的意思是叛军只是扬言声势,并非真正的以强过金城?”房玄龄道。
“不错,房大人,你看,他们能强过金城吗?在这秋季,利州北部已是寒冷,而李孝常的军队基本上是巴蜀军民,他们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一稍有冷,便是行动不得,所以他们是扬言声势,目的是为了造谣声势,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待来年之际,他们再强过金城。”李靖分析道。
“若是如此,那就好办了,但是叛军一日不剿,我大唐子民一日不安。”房玄龄担心道,“将军,我们何时出兵?”
“近日天气稍好,我看,就明天吧!”
“好!”房玄龄道,“那臣这就禀告皇上,求皇上多给将军你一些粮草。”
“谢大人。”
午时三刻,林子潇他们来到了洛阳城,一进城,大家就觉得事情不妙;但是林子潇淡若镇定,司马誉良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收到周游和郭琼的消息,这让林子潇和司马誉良很是不安,主要是怕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又加上一进洛阳城,感觉到的这般形势,更是担心起来。
看来是有必要先派一个人去打听一下了。
林子潇他们来到了一家小旅馆,大家都饿了,随便在这里吃了一点东西,也随便说一些事情,要了一间楼上的雅座。
雅座里,林子潇站在窗子前,一脸的沉闷,甚是担心。
“已过午时三刻,还不见他俩来信,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欧阳南北面对林子潇,坐在客桌旁,一脸的担心。
“我们是不能再等了。”梅花婆婆站起身来,“要不这样,我去打听打听一下。”
“师父,我和你去。”杨芹走上前来道。
“姑姑,这不可。”林子潇脸色一平和,上前走了两步,“现在整个洛阳全是杀手,你们一出去,很会容易被发现。”
“林公子,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下去啊!”张玉雪担心地道(甚是担心郭琼)。
司马誉良坐在欧阳南北左边,轻摇着扇子,一话不说,在考虑着什么。
“要不这样吧!我去,我对洛阳比较熟悉!”欧阳南北站起来道,“他们也不认识我。”
“二伯,这也不可!”林子潇脸色沉了下来,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万般着急。
“怎么就不可了?难道要你亲自去吗?”欧阳南北道。
林子潇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瞅向司马誉良,问道:“司马兄,你看该怎么办?”
司马誉良若无其事似的,轻轻站起来,走到窗前,对着外面打大街上指道:“要知路何走,得亲自走!”
“什么?司马少侠,你这不是想坑害少主吗?”欧阳南北上前道。
“司马少侠,这万万不可。”梅花散婆婆担心道,“潇儿,这可不能啊!”
林子潇看了看司马誉良,俩人一个会意,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好,就按司马兄的建议,我亲自去!”林子潇道。
“少主,这万万不可啊!”欧阳南北上前阻拦道,“现在到处都是要追杀你的人,你这样出去,恰恰中了他们的计。”
“二伯,我自由分寸,既然今天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该知道谁一直追杀我了,你们就放心吧!”林子潇道,“司马兄说的对,要知路何走,得亲自走!”
司马誉良挥手折扇,认真起来,道:“一切得小心!”
“司马兄请放心。”林子潇道。
“潇儿..”梅花散婆婆上前道。
“姑姑,请你们放心,子潇不会有事的。”林子潇看了一眼大家,“地点不变。”
司马誉良点了点头,他们几个都不知道什么地点不变,可是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就没有多大的去追究,也只有随和了。
话一落地,林子潇快步推门而去。
林子潇换了衣服,半个多时辰,他来到了洛阳府;远远地看去,洛阳府里里外外都有士兵把守。
要想进入府里,看来不能直接从大门进去,还得从后院翻进去。
很麻利,经过后院,他轻轻松松地进了洛阳府。
洛阳府很大,里面到处都有士兵站岗。
看来不能穿这身衣服,或者不能就这样进出,就在他思忖着该怎么办时,此时,西角下的小门走来一个仆人,仆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急匆匆的。
真是天助我也!
林子潇瞅了一眼十米开外的几个守卫,一个扬空过去,一拳打在那仆人头顶,仆人登时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他警惕着周围,快速地把那仆人拉到墙角下,马上换成他的衣服;转身一看,落在地上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份公文;真是太好了,林子潇一个冷笑,随即上前拿起公文,装成那仆人,往大厅走去。
“林子潇此次来洛阳,他身边必定有诸多高手,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刚刚走到大厅外,里面就传来这么一句话,林子潇一个吃惊,立即停住了脚步,脸色沉了下来。
这时屋里又传来一声,“请王将军放心,他林子潇在有多大的本事,在我地头上,我也会让他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好!杀了他,你就是第一功臣。”
听到这话,林子潇暴怒起来,紧紧捏着公文,恨不得冲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居然如此猖狂。
林子潇一个迟钝,里面又传来一声,“将军,无行真要押送进京吗?”
“此人多留一日,必是后患。”声音停顿了一下,“让他永远消失在‘下岩谷’,永绝后患。”
“..”
“无行?难道是铁面神捕无行?”林子潇皱起眉头,“消失在下岩谷?不好,决不能让这么奸臣杀了他..”
林子潇脸色一沉,管不起了,立即转身而去。
林子潇一路狂跑,一个多时辰,终于赶到了下岩谷。
下岩谷两边都是高山,一条小道从谷中穿过,这里来往人少,经常是死者的丢放之处,也经常有虎狼出没,乌鸦遍地乱飞。
峡谷中阴气沉沉,四处冷风呼呼,甚是寒冷,叫人胆颤。
“快走!快走..”
无行被铁链子铐得紧紧的,手足难以动荡,被十四五个士兵拖着他往前走。
现在的他满身伤痕,身上的鲜血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有气无力,两眼松惺。
那些狠毒的官兵根本不管无行的死活,大鞭小鞭地往他身上抽去,恨恨地打,边打边骂。
“水、我要,我要水、给我水..”无行两眼一迷糊,双腿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水?”随即走上前来一个士兵,一鞭子抽在无行身上,“给老子起来,快,快起来。”
“起来!起来..”
那十四五个官兵一个使劲,将无行拉了起来,可是此时的他已经不行了,身子一斜,随即又倒在了地上,嘴里微微地叫道:“水、水..”
“水?”那十几个官兵相觑了下,领头的官兵一鞭子抽在无行脸上,“死到临头,还想喝水,去喝尿吧!”
随即之下,领头的官兵一个转身,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起无行的无情刀,一刀架在无行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好一把无情刀,真是好刀啊!那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你的无情刀,到底死什么滋味。”
语音未了,只见那领头官兵手起刀落,砍向无行的脑袋而去。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下,“呼”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木棍,一下子挡住了无情刀;随后,从空中闪出一个人,几脚扫去,登时只见那十几个官兵飞出十几米。
原来那人不是谁,正是林子潇。
林子潇顺手拿起无情刀,几刀下去,所有捆住无行身上的枷锁,瞬间断裂。
“快给我走!”
林子潇一个转身,背起无行,一个闪身,消失在身后的树林里。
等那些官兵爬起来之时,无行早已不见,地下只留下那破碎的枷锁。
“快!快追..”那带头的官兵着急起来,“给我追,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