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元是回自己家,不需要带什么东西,买完车票,见时间还早,就睡了一会,剩虞小吉一人在那收拾行李。
虞小吉难得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课,又是去没去过的小乡村旅游,还有难得一遇的机会,可以跟着老学究一起,见到刚出炉的古物,这心情可想而知,就差没哼起小曲了,这也想带,那也想带,收拾了一堆,又嫌太多,正左右取舍不定。
“你是梦到偷人家媳妇,让人抓奸在床,被剁了二哥么?”
虞小吉刚才突然被赵承元的大叫吓了一跳,这会缓过神来,调侃着赵承元,“兄弟啊,做人要厚道,不能让小头指挥大头,满世界这么多好姑娘呢,你惦记人家媳妇干嘛,要好好学习,建设祖国,不能成天满脑子男盗女娼啊。”
“虞美人,谁像你那么龌龊,除了裤裆下那点事,还会点别的么。”
赵承元反唇相讥,假惺惺地可怜着他,回击道,“可惜这辈子投错了胎,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现在变成一个挫男身子,就是再遇到霸王转世,当零号都不知道有没有你的份了,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你先到泰国打个底稿,然后再去趟韩国精修一下?”
虞美人这个外号,是虞小吉的死穴,每次跟人斗嘴,到最后都只能败退收兵,被人抓住这点,他能有什么脾气,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硬是在名字上落了这么个梗,能怎么办?
“呃,这个……那什么,老学究让咱们什么时间去找他?”
好在虞小吉生性豁达,大大咧咧,是个粗枝大叶的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几分,说不过人了,总也能换个话题,扯到别的去,“我这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俩先去搓顿好的?这一上路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得好几天解不了馋了吧。”
“你当我们家那,是难民营啊。”
赵承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虞小吉说的也是实情,家乡那地方,铁路都没通,这一路火车倒汽车,自然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吃,基本都得啃面包喝白水了。就是到了家里,小乡村也是个穷地方,那些饭菜,对大城市长大的这个胖子来说,也的确是没什么可吃的。
自己倒是还好,对饮食本来就不在意,从小到大,家里也没人照顾,靠乡亲们养着,今天村东吃饭,明天村西睡觉的,能吃饱就知足了,还能有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在大城市上了这几年学,假期也没回去过几天,虽然天天是吃食堂吧,也比家乡那伙食要好得多啊,话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嘴自然也养叼了。听虞小吉这么一说,肚子里的馋虫自然也站出来抗议了。
两人把出行的东西收拾好,去到学校边上的一个饭馆,点了东坡肘子,红烧鱼,糖醋里脊等几个硬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又上了几瓶啤酒。
“你俩这是不打算过了?还是要庆祝喜事啊。”
旁边过来一女孩,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一大桌子菜,一脸不认识的表情,“中彩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