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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六章


  姜少波在梁燕开始发达后曾经纠缠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是梁燕事业初创早期。他大概是想来个“好马吃吃回头草”这边有了新家还想再和梁燕叙叙旧情,结果当然没有得逞。

  梁燕这个四姐的性格陈冬是非常了解的。

  后来梁燕的生意越做越大地位越来越高,和这个曾经的前夫,农场的小干部的距离更是天差地别。

  何况当年和梁燕彻底撕破脸之后,姜少波在红旗分厂那一亩三分地彻底就没了发展前途。

  即使陈冬的父母当时并没有对梁燕离婚这个事情公开表态,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嘛。但是陈爸作为一把手,自己儿子和这个曾经的“四姐夫”彻底翻脸直接往死里干闹得轰动一时,做爹妈的会偏向谁不言而喻。

  基层底下有的是愿意察言观色讨好领导的人,会自动帮忙排挤一个刚刚从技术员提成副队长还没立稳脚跟的小年轻干部。

  等因为当时仕途顺利得意忘形对老婆身后支持力量估计不足的姜少波以及他的父母家人,在遇到各种不顺利之后慢慢回过味来,已经悔之晚矣。

  ……

  当初和梁燕处对象的时候是姜少波追的她。在追求过程中姜少波十分主动热情攻势猛烈,那时候他十分迷恋漂亮的梁燕。而四姐梁燕一直平平淡淡的,不热情,但也没远离,一直和他保持着适当距离,直到那年十月突然答应他要和他结婚。

  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梁燕始终保持着一种相对淡漠的心态对待姜少波。婚后在和姜少波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情趣,总有一种尽了义务就足以的淡然,一度让姜少波怀疑自己老婆是不是性冷淡。对于这个说法梁燕也没有否认,竟然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或许这也是姜少波后来能狠下心来和梁燕闹离婚的一个原因。

  据陈冬在未来断断续续的了解,大体得知,实际上姜少波还在没有和梁燕处对象的时候就和一个已婚少妇有了秘密地的关系。就算是他在狂追梁燕期间,他依然和这位据说特别有女人味的少妇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亲密关系。

  站在姜少波的立场,和相好在一起感觉比梁燕好多了,和梁燕结婚之后这种对比就更强烈。得不到的时候各种盼望各种美好想象,然而狂热追求达成心愿之后激情退却,在平常过日子时才发现,当初把他迷昏头所谓爱情更像是一时冲动。婚后夫妻生活的平淡让他发觉,他还是更喜欢和老相好邱华在一起。

  邱华能充分满足他的各种需要。不论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至少,邱华不会总是在用一种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神看他,在和他“办事”的时候像是睡着了一样索然无趣。

  这个名叫邱华的少妇比姜少波大了三岁,是从别的分场嫁进来红旗六队来的。也不知怎地两人看对了眼,新婚没多久邱华就和当时还是个单身青年还没有和梁燕谈对象的姜少波好上了。那是1985年的事情。

  邱华在八六年生下了一个儿子田顺。

  许多人,包括邱华本人,在结婚前都不知道,她丈夫田宝福是患有不孕症的。

  而且结婚之后邱华才返现,这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不咋地,按照六队某些好事者的说法就是“又快又省”。

  后来随着两口子偶尔口角时泄露的只言片语传出来的越来越多,以及姜少波无意说漏嘴的“印证”,很多人都由此知道田宝福有“隐疾”,那方面不行。

  按照最有发言权的邱华某次吵架时骂出来的说法就是“你个废物白长那么大个子”,“**软的和面条一样”,“搞十次能不能有一次顶用”。

  某次喝多的姜少波则私下里和朋友说过,田宝福这个当年京朝带着他们一起玩的老大哥是个“痿”的,“还不如他老婆自己用手指头弄得管用,听说后门偶尔还能走一走,可也是几分钟都坚持不住就得交货”。原因嘛,大概就是“小时候弄得太多,搞伤了。”

  不是伤口的伤,而是那方面“伤在手上”,用手过度。也就是传说中的手那啥过度。

  这或许就是邱华要找相好“老铁”给他带上一顶帽子的主要原因。

  生理上不行也就算了,可这位田老兄心理上也是个弱渣,在家里是个怕老婆的,是个性格软弱的人,被邱华拿的死死地。对于她和姜少波的事情不闻不问,窝囊到家也是个奇葩。更奇葩的是他还喜欢看着自己老婆和姜少波搞,才能得到“爽感”。

  姜少波以前一直是田宝福的小老弟,两家关系不错,两人关系也不错。田宝福没结婚之前姜少波就经常在田家和他一起吃住,从不见外,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田宝福这人和同龄人关系一般,没几个关系铁的朋友,倒是和比自己小不少的一帮小子关系很好,能玩到一起去。

  邱华是经人介绍和田宝福相得亲,因为双方父母的决定,她几乎是和田宝福闪婚的,认识一个多月就结婚了。在田宝福结婚时姜少波还当过伴郎之一。田宝福结婚后姜少波也常来常往,在他家经常留宿。

  对于结了婚之后姜少波还是常来家里“打扰”,本来邱华应该对此有意见的,可是早就看对眼并且以不可思议的短时间就和姜少波勾搭到一起的她从没有“反对”这位小兄弟来家里玩。

  具体来说,田宝福无数次“办事”失败,各种不行之后,本来就对姜少波感觉很投缘的邱华,和姜少波之间的共同话题就更多了。还没过完蜜月的邱华,在一次让非常对她脾气谈得来的姜少波陪她喝闷酒聊天发牢骚时,对于姜少波的“趁虚而入”大胆下手没有多做推脱,借着酒意就“从了”,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田宝福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和姜少波之间的关系。

  他没有声张,反而更热情的招待来串门玩的姜少波吃饭喝酒晚上留宿,并且每次他都会“喝多”先睡。然后在邱华夜里偷偷溜到隔壁房间姜少波那里时,他就耐心的等到“战斗打响”两人心无旁骛时,趁黑光着脚无声的摸过去偷看,从中体会某种愉悦。

  第一次撞见两人的“奸情”其实就是他偷看时不小心被两人发现,于是这个实际上是他的“偷窥”行为,就变成了邱华和姜少波以为的“撞破”。结果在邱华和姜少波难堪的呆滞和沉默中,这家伙就吭哧吭哧不敢大声说话,他似乎比原本应该心虚胆怯实际在当场也确实吓得够呛心虚要命的邱华和姜少波还要慌还要怕。他这表现让还能勉强冷静并且脑子反应快的邱华首先看破他的虚实,反而壮了胆子彻底冷静下来,脑子一样挺聪明的姜少波也几乎是立即就跟着回过味。

  于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沟通”就在三人之间展开。

  交涉中田宝福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大概意思就是姜少波和邱华办事时,他“想看就可以看”的奇葩要求,成了他答应三人今后可以相安无事的“条件”。

  在“迫于无奈”答应下来之后,邱华以及姜少波也彻底看轻了他不把他当回事了,让原本的心虚和愧疚全部抛掉只剩下鄙夷。

  在被看过几次逐渐习惯下来之后,三人果真如此“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田宝福享受愉悦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某方面也因此有了点“起色”,能用的时候渐渐多了起来,偶尔也能让邱华满意一次。他也因此更加对两人纵容起来。

  这就让两人更肆无忌惮,姜少波在田宝福家和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大家你好我也好,都不愿多生是非,生活总体还是“和谐”的。

  奇特的是,也许是被观看的次数多了,邱华和姜少波初期那种出于报复心理故意弄大动静刺激别人但实际心里总有那点拘束感的小别扭早已消失,两人竟然越来越适应田宝福在场的旁观,竟然也对这种有人旁观的“办事环境”越来越有感觉,体验到了一种另类的刺激。于是本来的“迫不得已”在养成了“习惯”之后就成了必须,没人看着反而不得劲。

  在这种奇葩的家庭生活里,邱华生下的儿子田顺虽然不得不姓田,但是当然一点都不像田宝福,理所当然的长得比较像姜少波。两人连同田宝福都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闷声不响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小的生产队毕竟不大,家长里短的不会少。不过三个人对于别人的风言风语听而不闻,加上孩子毕竟还小不太明显,所以在初期,大家对于小田顺长得不像田宝福这件事都没有太当回事。

  再说别人家咋样毕竟和自己无关,大伙顶多过过嘴瘾而已,当事人自己都不在乎别人又能咋样。

  邱华是个需要比较强烈的女人。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无可厚非。至少她只有姜少波一个“老铁”,没有在外面像某些更“泼辣”的风流老娘们一样,喜欢和男人打情骂俏,管不住裤裆。她也没想过破坏现在这个家。和姜少波相好已经能满足她,没必要在节外生枝。她是真想就这么和田宝福凑合过下去的。

  邱华那时还没想过要和姜少波未来该怎样,毕竟她是有家的人。她就是迷恋和姜少波的激情交往而且还有孩子的牵绊而已。她和姜少波都觉得大家各过各的做个婚外秘密情人也不错,在周围人群中,某人有相好的也不是太少见的事,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让人撞破闹出来就行。

  或许是邱华确有独到的魅力吸引住了姜少波,而且和邱华想的一样,田顺也是两人割舍不断的联系纽带。后来即使姜少波和梁燕确定了恋爱关系,这两人也没有断,继续保持着“情人”关系。那时候邱华和姜少波都没有想过打破两人各自的生活现状,所以姜少波因为梁燕突然匆忙同意结婚而欣喜的准备成家办喜事的时候,邱华也没有从中作梗,反而觉得姜少波成家有家庭之后对两人都有好处,至少说姜少波和她闲话的人会少了许多话题。

  在连队里,一般情况下关系处的好的老铁都是各自有家庭的。相互之间找刺激也好排遣寂寞图新鲜也好,或者干脆就是给予各种好处互通有无就图个实惠也罢,这样不影响各自家庭生活为前提的交往模式才不会成为异类。只要不造成严重后果引起公愤让大部分人看不惯,那这些闲事就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趣闻”而已。

  如果没有意外,两人本来会按照预想就这么凑合下去。

  ……

  结婚前满打满算姜少波和梁燕才处了两个月,原本姜少波还以为两人至少还要处个一两年自己要加紧努力才能见效,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出乎意料,意外有了转折,让两人的关系取得突破突飞猛进。

  那时九月中旬的一天,一次单独吃饭的时候,梁燕主动和他喝起了酒。大概是酒精作怪,姜少波壮着胆子开始撩拨她,想不到梁燕竟然半推半就的从了他,跟他回了他家,让他得了手。

  可惜那次之后,梁燕就没有再让他碰过,不过虽然没有再度春风,但是明显对他的态度比以前要好得多,毕竟有了肌肤之亲嘛。姜少波觉得两人的感情有了很大进步,因此高兴不已。然后不久,准确的说,是一个月以后,也就是八六年十月中旬,姜少波和邱华生的田顺已经半岁多的时候,梁燕就告诉姜少波,说自己怀上了,要和他结婚。

  姜少波当然是大喜过望,以前总是对他比较“客气”的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梁燕,终于在鱼水之欢后被他征服于“胯下”。他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豪,“一发入魂”啊这是!实在令他骄傲。不仅是情人,现在就是一直拿架子的爱恋对象也在一夕之欢后“从了他”,愿意和他成家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