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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三章


  这么多年经常在梁家生活的经历让他太过于放松了。他太习惯在梁家吃住起居,睡熟之后就忘记了大葫芦瓶今晚不在家这件事,就没了戒备心,习惯性的腻在了自以为的“葫芦瓶”牌抱枕身边,习惯的在睡梦中把身边人当成了可以像对待调皮小宝宝一样纵容他的梁薇......似梦似幻。

  所以说,有时候人会被长期养成的习惯带动着,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会被潜意识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也会因此作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境有很多种。他觉得自己今晚应该做了一个很舒服很美好同样也很刺激的梦,一个在有着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的草原上纵马奔驰的美梦。

  身在梦境中,他和一匹骑乘起来虽然稍稍颠簸一点但是却感觉很惬意的马儿一起跑啊跑的,可惜没有缰绳,只能抱着马脖子夹紧马肚子防止自己掉下马去,好在马脖子很柔软抱着很舒服,马背上虽然没马鞍子但是很有弹性,感觉肉肉的很温暖,骑上去一点都不咯屁股。自己掌握了颠簸起伏的规律后配合着马儿的奔驰腾跃,驾驭起来得心应手,迎着阳光和吹拂过身体的暖风,风驰电掣的浑身都很舒爽,很刺激。奇怪的就是这平坦的草地似乎没有尽头一样,总跑不到终点。跑啊跑啊跑了不知多久,应该是很久吧?大概是累了,马儿也不跑不跳了,动作慢下来,溜溜达达的站住不动了,的像是要休息。于是他松懈下来。重新陷入黑甜睡意中没了意识。

  早上他被尿意憋醒来的时候,意识一时还没清醒。

  身边没人,窗户因为挂着的厚窗帘没有拉开,所以透进来的光线很暗淡,以至于屋内并不是太亮。

  浑身松松垮垮的很放松,脑子因为睡意朦胧还是糊涂着,迷迷糊糊闪过一个念头,大葫芦瓶每次都会会起这么早,所以,这回也不例外吧?似乎,好像,大姐应该不在家吧?

  眯着眼睛随手套上宽松的短裤,掀开被子,半睁半闭着眼睛翻身蹭下床,对于身体绝大部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所感受到的凉意不以为意,但这凉意好歹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点。

  凭着对房间的熟悉,他无须看路就摸向房门方向。没有完全清醒的他很没精神头的样子。

  只是刚刚转身,眯缝着的眼里闪入一道身影,打个哈欠,他心想原来葫芦瓶起床后正在打扫卫生,真是勤快。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正俯身弯腰擦拭着家具的女人身后,这个动作背影特别凸显了葫芦瓶的身材优势。都说屁股大生儿子,可是简娘却连生了四个女儿,传言也不准么。不清醒的脑子里转悠着一些么明奇妙的念头,他哈腰伸手。

  身体靠上女人的后背,双手习惯成自然的顺着衣襟伸进去,掌心和指尖分别找到了熟悉的喜欢的柔软滑腻之处放好贴紧,身子也动了动调整一下,让早上不会安分的小陈冬找到温软与空敞兼顾之处,不至于憋屈着伸展不开。

  怎么葫芦瓶的身上有点紧绷绷的呢?他迷糊的想着,回来就忙乎干活,难道是累了?好辛苦啊。

  在她肩颈交接处蹭了蹭脸,紧了紧上下错开位置的双臂,趴伏在她背后的身体也向前凑了凑,让自己更靠紧一点更舒服一点,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啥时候回来的?咋没叫我一声啊?”说着话他完全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不再动弹。

  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憋一会,打打瞌睡再去放水也不迟吧。

  然而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有点迷茫有点蒙,那是一个女人刻意压低以致于有点变调的声音:“小冬乖哦,不要闹。”随着话音,怀抱里的女人努力支起身体,顶着身后的一百多斤重量站直了。她放下抹布,手掌伸进衣服里,把陈冬的手腕抓在自己手上想拿开些,可惜力气不够大没能成功。手掌拖动角力期间产生出力的作用与反作用让她像是累着了一样长长喘了口粗气。

  陈冬虽然不显胖但是体重并不轻,足有一百六十多斤。照理说这个重量对于一个身高才一米七五的十六岁少年来说显然超标了,但实际上陈冬给人的印象反而是比较瘦。原因就是给他体检过的医生说的那样,他的骨骼密度超过常人,重量全在骨头上。这也是他自小就力气异于同龄人从十一二岁之后力量就不输于成年人的主要原因,算得上是“天赋”——如今这个年龄,他单手拎起百十斤重物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呼吸心跳都不需要改变的。

  医疗水平不太发达的七八十年代,农场的医生也只能用这个说法来给孩子家长一个交待了。所以陈冬的亲人们都知道这事。现在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当然也知道,所以她对于身后压上的重量早有心理准备,发力顶住的时候也不会“用力不当”。

  女人转过头尽量靠近陈冬的耳边,语气略微急促的低语着:“快松开了,啊,听话,别闹我。你这孩子,睡迷糊了吧,快醒醒,还睡呢这是?这是在发梦呢吧。”说到后来语气已经平缓下来,神情也镇定起来。因为此时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在不远处出现。

  陈冬蒙逼中,感受着怀抱里的女人那双手的粗粝触感,这双明显有着许多老茧子的手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抓握她的手掌试图从她身上掰开,一时心里疑惑梁薇的手原本是特别光滑的现在怎么这么粗糙,啥时候磨出了老茧?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次真醒了。

  抬起眼,正和不远处站在里屋门帘子边上似笑非笑看过来的二姐梁红瞅了个对眼,(和客厅联通的小卧室没有专门房门,通常只挂一道门帘隔开)

  “睡迷瞪了,他这是还没醒过来呢。”梁红笑呵呵的对陈冬身前的人说。陈冬木木的垂眼看去,我......靠。

  “嗖”的一声,陈冬动作奇快的窜回了被窝里蒙住脑袋,耳边只听到简娘和二姐的笑声。

  “啪”,一声响起,却是简娘掀开被子,用那有不少老茧的手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起了起了,太阳照屁股了还想睡啊?”

  陈冬红着脸低头三两下穿上衣服,正在套裤子的时候,梁红走到床边和他头顶头眼对眼,轻轻掐了一下他依然处于晨起时正常应有状态中的象鼻子,满脸笑意,张开嘴巴无声的说了一个词:小色鬼。揪了揪他的耳朵然后才站起身走开,莫明其妙的嘀咕了一句:“还好,没吓坏了。”

  简翠花瞪了二女儿一眼,再看着脸红的像块红布似的小家伙,笑着开解他:“冬子你羞个啥,记不记得当年简娘抱你睡觉的时候,你还尿炕尿在我身上好多次呢。”

  结果适得其反,陈冬头上都快冒出蒸汽了,眼睛都不敢抬,穿好鞋子,红着脸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跑了,身后传来简娘喊声:“还没吃饭呢,你跑啥。”

  “不饿,不吃了。”陈东没有回头。

  临出门前,正巧看见四姐梁燕站在厨房那里刷牙,眉眼弯弯的,看向他的眼神很莫名,似乎也在看他的笑话一样。

  陈冬跑得更快了,一溜烟似得没了影子。他感觉大家一直在盯着他的背影看。

  这是陈冬第一次在简娘跟前“出糗”,他觉得自己纯属“失误”。

  在此之前,不论是简娘给他洗澡擦身搓背,还是搂着他一起睡,他心里是从来没有一丝杂念的,就像是和自己的母亲以及小陈夏在一起时一样,只有安然恬淡的亲情。心灵安静所以身体也是十分老实的,象鼻子更不会有啥反应。

  但是在今天,思想溜号了,身体也就全凭本能反应了。这叫一个尴尬!他以后又怎可能在简娘面前保持过往的“自然和安静”啊?只要一想起这件糗事,他就不能“若无其事”,不论身心都回不到以前那种安心安分的状态中。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他在简娘面前,以及母亲和妹妹这样的异性亲人面前,才真正有了“我已经长大了”的自觉。而在此之前,他在潜意识里都是把简娘和其他四个梁家的姐姐们区别对待的。

  也是陈冬自己心虚,换成重生回来之后的那个老油条,才不会像当年那样自己囧自己。

  “这孩子!跑这么快做啥,饭都不吃。”屋内简翠花带着无奈的笑意埋怨了一句。转身继续收拾房间,她背对着梁红悄悄揉了揉身上,心想这臭小子力气好大。

  梁红笑着走出里屋:“他羞着了呗,嘿嘿,这傻小子,也不看清楚就乱抱。还像是小时候一样,起床就容易犯迷糊。”

  “抱就抱呗,羞个啥,以前尿我身上的时候也没见他羞过,呵呵。”简翠花低头叠好被子,拍打着传单褥子。长大之后陈冬身上的味道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以前就怎么一直没有意识到呢,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奶娃子了。

  “他这是长大了啊。妈,我等下还要去给我店里进点货,忙完就直接回五队了。干脆我也不在家里吃了,顺便给他带饭过去和他一起吃吧。今天我看他一时半会不好意思过来了。”梁红照着立柜的大镜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是典型的自然黑长直,和她当学生时一样。没有跟风烫发造型,她习惯把头发盘起来,用个发卡或发带发夹扎起来,晚上休息时就放下来成了披肩发。

  “这么急啊?”简翠花有点纠结,女人回来了担心女儿自己家里那边顾不上,这要走了又有点舍不得。

  “长青今早就下大田了,他春播已经开始忙了没时间再帮我看店。他妈还得帮他儿子看孙女,再说也不会算账,我那店就没人了。所以我还得回去。店子里没人看着也不行啊。”梁红侧着头斜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伸到脑后,给盘好的头发插上一直半透明水晶镶水钻的粉色发夹。

  简翠花回头看看二女儿,感觉她的面色比昨晚好多了,心情似乎也好了。稍稍放下点心:“那你就骑你那自行车吗?你货多了能驼回去吗?不行就等中午那趟公交车顺便捎回去。”

  “不用,也没多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小件杂货,我一堆就拉回去了,我那载重二八能驼的动呢。”梁红弄好头发,左看右看的照着镜子,还扯着衣襟看看身子前后,来回扭了几下,对自己的曲线比较满意。

  “回去好好地,别再跟你婆婆闹别扭,多体谅体谅别人。”简翠花将被褥放到木椅子上,利索的摆弄起沙发床,将沙发床从展开的床铺状态收起恢复成座椅状态。

  “妈!”梁红拖长声音,脸色不愉。

  “好好,我不唠叨你。对了等下你去冬子家多带点,他这岁数正能吃着呢。”简翠花拍拍手,直起腰,把被褥抱了起来走向里屋。

  这时候梁燕已经洗漱完了进了屋。刚才陈冬出糗的样子她也见到了,那时候她也是刚进屋。当时超级尴尬羞臊不已的陈冬还不知道这位四姐也在场,他光顾着躲被窝蒙住头去了。随后梁燕区外屋洗漱,陈冬起来时就没在客厅里看到她。

  梁燕走到二姐身边,一边给自己梳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左扭右扭欣赏自己的二姐微笑道:“昨晚上还没闹够啊?大早上还要去他家。”刚才二姐和母亲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翻个白眼,梁红别开脸,撇嘴说道:“好久不见他就多聊了会,咱妈后来不是来找我唠嗑了,哪还有多少时间和他说话。我现在给他带饭过去,这小家伙一个人在家指定是不会做饭的。哎,咱妈这操心的命,这老老小小的都要她照应,太辛苦了,我看着也是心疼。大姐和咱爸又这么忙,三天两头不着家顾不上,这以后,我有时间就会过来帮忙。”

  说完梁红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