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听的笑了一声，对二姐有点恶意的猜测，他也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意，虽然背后说人不太地道，可谁让二姐不待见他呢，当然要站在二姐这边一致对外：“咱们不说那个败兴玩意了，省的坏了二姐你的心情。”
“啧，你把他看高了，他咋样都影响不了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我只是看不上他那种没担当的男人，不说他。”
“嗯，不说他。”陈冬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似乎是某首歌曲的节拍，兴致盎然呼吸平稳的说着话：“对了，二姐你啥时候和姐夫好上的？”
梁红的动作频率在渐渐加快：“那是......上初二的时候。他追的我。开始我没答应，后来才答……答应的。”说话间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显然做这种腰腹锻炼动作是很耗费体力的。
“那二姐你的第一次是和姐夫做的吗？”黑暗中说起一些平时绝不会随便问的话题，非常的刺激，让人不自觉地兴致高昂起来。
“不......不是啦。是我自己弄的......哦，我要缓口气，你先别说话......呃——”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抬起的头部努力后仰，后脑顶住了枕头，抻直了白嫩修长的脖颈，随后似乎知道声音太大是不妥的，那声长音陡然降低下来，像是闷在了嗓子眼里。
她双手分别用力握紧陈冬的手腕和肩头，全身身体绷紧，保持着双腿并拢提臀挺胸的僵直姿态，一下一下深深呼吸着，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非常明显的回响着，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直到几分钟后，她才浑身放松的瘫软下来，喘息着开口说道：“现在......好......好了。”
喘息了一会，梁红渐渐地缓过神，逐步掌握了自己的呼吸频率。侧转身，右臂用力圈住小老弟的颈项，搂进怀里。左手揉了揉因为刚才的聊天而显示出存在感的小陈冬，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想二姐没？”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略带沙哑，慵懒而诱惑，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有点飘忽的响起。
隔着薄薄的布料，陈冬的脸被丰隆柔软挤压着，口鼻萦绕着馨香，刚想说话，耳中却传来“嘘”的一声，嘴唇被一根细嫩的手指压住。屏住呼吸，两人都听到了外屋传来的声音。
有人开了门，脚步声接着传来。
一定是简娘起来了。要是梁燕的话脚步声不会这么轻盈。
梁红身体蓦然绷紧，那脚步声明显向客厅走来的。她呼的起身，如灵猫一样无声的下了床，窜到了里屋。只是背影能看得出有点匆忙和狼狈。
陈冬无声的笑笑，忽然发现，已经没了节目的电视机还开着，发出呲呲啦啦的电流干扰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挺刺耳的。
刚才和二姐聊的太投入，竟然没注意不知道啥时候电视机已经没信号了——这时代电视台可没有通宵播放节目的做法。
简娘起夜不管是因为啥，这回肯定听到了这噪音的。
果然，客厅门打开了，来人首先就奔向了电视机方向，按掉了开关，房间里立即安静下来。
从脚步声和身上的味道，陈冬就能确定，来的是简娘。他闭上眼装睡。感觉着简娘来到床边，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一下，伸手帮他盖上了被子，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孩子。”
简娘因为常年劳动，手上磨出了老茧，所以手感“粗糙”。远没有陈妈刘慧以及几个女儿那样白嫩柔滑。
这种手感陈冬老熟悉了。从小被简娘照顾着洗澡搓身时就“深有感受”。那老茧子感觉粗粝辣人得很，特别是洗到下面的时候，总会刺激他的小象鼻子涨涨的难受，所以每次他都是苦着小脸盼着尽快洗完。只不过时间长了习惯之后也就无所谓了。
不像陈夏，每次简娘帮她洗澡她就咯咯笑的很开心，从来不嫌弃，没有哥哥这种“适应过程”。
相比之下陈冬更喜欢几个姐姐用那滑溜溜软乎乎没有一点茧子的手帮他洗。可惜除了大姐梁薇，其他三个姐姐更多的是把他和妹妹陈夏当成真人版洋娃娃摆弄，每次都会让看不下去的简娘和大姐梁薇把她们赶开。
和陈冬无所顾忌只要母亲一忙起来就喜欢赖在梁家让简娘和姐姐们照顾不一样，陈夏十岁开始就不在梁家洗澡了。别人问她也不说原因，就是说不喜欢。她只是把想法告诉了哥哥。原来她听二姐三姐说，女孩子长大了在和哥哥一起洗澡被人看到了会被人笑话，她不想被人笑，所以坚决不去外面，以后只在家里洗，那样就没人看到也就没人会笑话她了。
故而，陈冬在简娘家是个宝贝被人照顾，回到家里只能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好在从去年秋天开始，陈夏十三岁多来了初潮以后，他才算是得到了“解脱”。
来了初潮之后，自觉已经长大的陈夏很担心哥哥嫌弃自己“脏”，所以原本被她一直不肯使用的专门为她准备好的床单被子枕套等等床品被她翻了出来，随时预备着，这些床品从十岁开始就为她准备好了，可她一直坚持和哥哥共用原有的一套，把自己的那套闲置了。现在就不得不拿出来使用，一到生理期她就会单独使用自己的床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让睡在身边的哥哥闻到自己的“味道”，这期间就是洗澡也只是让陈冬帮她搓背擦身，不在像以前那样共用同一盆水一起洗。同时喜欢用香粉花露水之类的化妆品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
当然，在母亲和哥哥的监督下，主要是前者的威压下，她还不敢使用太多化妆品，因为少女的肌肤太娇嫩，用多了化妆品反而是一种伤害，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她把自己弄香一点主要是为了生理期期间不让近在身前的人闻到自己身上的血气味道。
总之，她不像以前那样“黏人”了，也变的爱美了。
陈夏从小就一直很喜欢黏糊着哥哥，被爸爸妈妈还有梁伯简娘以及其他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取笑，说她和哥哥像连体人一样，总是形影不离的。她毫不在乎，很有主见，也很有办法对付怕人笑的哥哥陈冬——向爸妈告状，就可以让自家老哥不得不乖乖听她的不敢躲着她必须带着她在身边一起玩。
在这方面也只有她最大的抢哥哥对手梁薇才能治住她——只要是拿出大学生以及后来的老师身份陈夏就不得不老实听话，因为就算她找妈妈告状也没用。嘴巴说不过小心眼斗不过武力更不是对手。所以从小陈夏就对梁薇既崇拜喜欢同时又很讨厌恼恨，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在小陈夏的记忆中，除了爸爸妈妈和自己以外，和哥哥最亲的就是大姐梁薇和简娘了，最可恶的就是梁薇，一到她家就把哥哥霸占走了。好在听说大姐今年十一就要嫁人了，女生嫁人有家了就没啥精力顾别人了吧？陈夏再去省城治病之前还和哥哥讨论过大姐嫁人这个问题，心情美美的。对于去治病也不那么担心了。
陈冬没有陈夏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还是很喜欢在梁伯简娘家的惬意生活，严厉的妈妈一般不会在这里干涉他。
在陈冬记忆里，有好些年爸爸总是因为工作原因不在身边，妈妈工作之余只要有比较完整的闲暇时间，比如周六周天，就会跑到爸爸工作的地方去看爸爸。
有时候他会和妹妹一起跟着妈妈去，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家里。因为交通条件太差，小孩子不耐颠簸之苦，所以那些年妈妈不会经常带着年龄还小的兄妹两个奔波。这时候两兄妹就会被托付给和陈家关系最好的老邻居梁家照顾。或许是父母教的好，或许是天性就比较懂事，更重要的是梁家的人不论是谁都对两兄妹实在很亲，照顾得也很好，所以两兄妹从来不会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就不开心哭闹之类的，到是陈夏经常会因为哥哥被大家藏起来“不见了”而大哭大闹，闹出不少笑话。后来她大了也变精明了，很少再上同样的当。
……
如果按照给他洗澡擦身的次数计算，从陈冬七岁多上学开始，生活上照顾他最多的不是他老妈，而是简娘和大姐梁薇。其他三姐妹大多是出于好玩心理，和兄妹两个一起玩闹的时候多过正经照顾两兄妹的时候，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简娘和两位在照顾他和妹妹陈夏。
陈冬上中学以后，大姐梁薇给他搓背擦身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态度上也变得注意收敛，每次进行前都要找个理由弄个说法之类的。只有简娘还一如既往的没有变，还像他小时候一样的照顾他。在她眼里，他依然是那个还没长大的调皮小孩子。反倒是陈冬主动减少了“麻烦”简娘和大姐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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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里屋传来二姐似乎是刚睡醒的迷蒙低沉的声音：“唔......妈，你咋来了啊......”
“刚才你咋叫那么大声？”简娘压的低低的温和绵软的声音传来。
“嗯？！……哦，我不知道啊......我叫了吗？叫啥了？可能是做梦了吧，声音很大吗？”
陈冬悄悄的笑了，二姐真能装。
简娘的声音传来：“你说呢？我在后屋都听见了，好了，不说这个，和妈说说，今天回来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我能有啥心事。日子过得好着呢，你别东想西想的。”
“你们姐妹几个要是想瞒着事不说出来，这家里也就你妈我可能看不出来，谁叫我最笨呢。今晚是老四看出来的，睡觉前她跟我说了。是不是家里那边的事情？又和谁拌嘴闹别扭是吧？”简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性格很难得的不像是她出生地的大多数女人。
那个以历史上豪杰辈出而自豪的豪迈之地是典型的北方文化传统承袭之地，那里的女人绝大多数是比较豪爽的风格。可简娘反倒像个江南水乡出来的温软女人。
“我就不能专门来一趟看你和燕子吗？哎呀，我的妈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其实也没啥大事。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遇事不惯着，吃不了亏，你就放心好了。”梁红似乎是带着点埋怨的语气说道。
简娘和二姐说话声音都很低，但是夜深人静的，陈冬还是听在耳里。
“就是你这个性子妈才担心，你呀，就是太要强，居家过日子要懂得忍让才行，别太挣了。”
“知道知道，我说妈，明天还一摊子事情呢，你早点休息吧，咱不说了好不好？你真的不用操心我，你女儿不会吃亏也不会故意为难别人的，你看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好了妈，现在都多晚了，你要是再啰嗦，万一吵着冬子和老四，那多不好啊。行了行了，我心里都有数，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那好吧，是挺晚了，快睡吧。”
“嗯。”
......
“妈，你不去老四那边吗？”
“妈陪你会儿，等下再过去。现在就回去怕吵着老四，等她睡沉了我再回去。你别管我，快睡吧。”
“哦，好......吧。”
陈冬等了一会，里屋没动静了。
方才那一身的火热此时已经完全降了温，身心都已经“冷静”下来。
他三两下扒光自己，在被子下面美美的找了个舒服的姿态。他是习惯果睡的，习惯被褥贴在身上皮肤的感觉。
小时候因为经常尿床，所以睡觉时不穿衣服就会在第二天收拾的时候少洗一件，于是他这个习惯就这么养成了。
有简娘在，看样子今晚二姐不会再来找他聊天，所以他就按习惯准备睡觉。
心思放松后，很快他就睡着了。
后半夜半梦半醒之间，陈冬似乎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和房门开启声，有人离开了房间。
又过了不知多久，身边空气一凉，皮肤传来柔滑腻软的触感，耳边温热的呼吸很快就驱逐了空气中的凉意，萦绕在鼻尖的味道舒适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