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小到大基本都是梁家长辈和几个姐姐看着成长起来的,所以陈冬在打理清洁自己时并不太避讳梁家人,小时候光屁股跑来跑去,洗澡睡觉把屎把尿的时候没少受梁家人照顾。
只不过现在长大了,不好意思像以前那么随意了,该注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
但是明显的,梁家的女人们似乎依旧把他当成小孩子对待,看到他知道害羞了还会故意在大家面前逗他,比如趁他清洗时揪一下小陈冬之类的,就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有的“保留节目”,看他脸红的囧样就很开心。
几个梁家的女人,除了大姐梁薇,其他人全都有这种恶趣味。就是脾气最温和的简娘和平时看起来最老实的老四梁燕也不例外。好在他长大之后简娘和四姐梁燕就极少这么干了,最近两年更是一次都没有。而最喜欢整他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已经长大的二姐和三姐,这几年嫁人了也不经常在家,让他被“调戏”的次数少了许多。
今晚陈冬还是没能躲掉二姐的“偷袭”,一时不防落入“敌手”。
上一次她这么干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经过这么久了陈冬早就放下了戒备心,洗完自己之后经过正在蹲着清洗自己的二姐身边去拿牙具,没防备她下手,于是让她顺利得逞。要是以前,多次吃过“教训”的他一定会记得绕着走的。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隔着一层布料被遮盖严实的小陈冬竟然自动表示了不忿,展示了反抗压迫不屈服的态度。大概是因为刚才陈冬多看了几眼二姐那两条白的耀眼的笔直大长腿的缘故。
话说二姐还是像以前记忆中一样喜爱穿红色的运动式高弹力贴身四角裤,这贴身小布料的颜色和那两条腿的耀眼白皙对比实在太明显,想忽略不注意都做不到。
幸好陈冬反应快,看到梁红似乎有点发愣,趁机挣脱魔掌,机智的指责她:“吓我一跳,你别揪我,你看都肿了。”
梁红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笑骂他:“人小鬼大心花花。”随后感叹:“冬子真的长大了,知道想女人了。不像以前总那么傻乎乎的,软软的像是象鼻子。”
陈冬脸红:“才不是,都怪你偷袭我,我那是吓的。“
梁红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已经关上门的后屋卧室里里也传来梁燕吃吃的笑声。
简娘满脸笑意的开门探出头出来催促:“小红你别在那闹了,也不怕吵着燕子,赶快点。”
两人才不在闹腾各自忙碌。陈冬开始刷牙,梁红则在清洗完毕后开始修剪修饰自己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她从不喜欢涂指甲油,怕伤了指甲,而是偶尔会用美甲贴片装饰,还不是经常用。这和她使用化妆品的原则一样,都是要追求天然材料不伤皮肤。其实这是几姐妹共同的观点——来源于梁薇这个家里文化最高的大姐,只是她和老三一样用的勤一些。
另外美甲这种被她婆婆归类为“臭美”的行为在她自己家里时她基本是从来不会去弄得,只有在回娘家后才会有心情弄弄,但是一旦弄上去即使是回家了都会坚持到正常卸甲的时间,之前才不管别人说她啥。
……
简娘替孩子们收拾好沙发床,准备好被褥,顺便问了在外屋厨房里已经收拾好个人卫生的两人,谁住里屋——也就是简娘和梁伯住的那间连通着客厅的卧室——谁住客厅睡沙发床。已经换上睡衣的梁红一屁股坐在沙发床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等困了再说吧,我随便哪睡都行。妈你就别管了,我和冬子说说话,我们姐弟两个很久都没在一起好好唠唠嗑了。”
“那你们也别说太晚了,冬子岁数小困性大,小红你别闹的太晚。”
“知道了妈,真啰嗦,快去快去,梁老四那还要你操心照看呢。不用管我们。”
“是啊简娘,你放心好了。我和二姐说说话,困了就睡的,不会耽误太久。”穿着背心短裤的陈冬也搭茬附和,在他这个年龄的少年都不喜欢长辈说自己还小。
等简娘无奈的笑笑然后离开后,两人对视一笑,静悄悄的听着简娘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确定她斤了后屋,立即七手八脚的爬到柔软的沙发床上,争着抢占最适合看电视的好位置,一番扭打挣扎,最后还是梁红占了上风。
她哪里都敢下手,况且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也不会像小姑娘那样羞于面对敏感处的接触——何况当年还是学生时她就敢在大雪地里和一帮女生男生跳到路边雪沟里搂抱打闹滚作一团。
于是揪耳朵捏屁股锁腰夹背搂脖子抓象鼻子,拿自己那双大长腿当成锁链缠人,像条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他,无所不用其极,也不怕自己是不是走光。
陈冬就受限制很多,又害怕力气大了弄疼她,束手束脚的,最后被她“胸猛”糊脸给闷得喘不过气来,加上象鼻子再度被她制住,所以只好“战败”,让梁红得意洋洋的骑在他身上嘚瑟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放过他。
从小到大陈冬在和姐姐们的战斗中从来都没占过上风,最后失败的总是他,然后就是各种摆弄。陈冬已经习惯了。
女生在成长过程中对于异性同样有着强烈的好奇。
既可以满足好奇心,还不会实质伤害她们,更重要的是可以保密——和她们亲密度足够高经常扮演小宝宝角色的小老弟陈冬就成了姐姐们完美的异性小伙伴。今天这次打闹只是隔了挺长时间之后的一次“昨日重现”而已。
不得不说虽然梁家二姐已经是五岁孩子的妈了,可毕竟才刚过23岁不久,还有着年轻人的天性活力,战力依然可以“碾压”他。
好在两人还知道不能弄出太大动静,以免影响到后屋已经在休息的简娘和梁燕,所以嬉闹时全程都压低了声音,基本是“无声的战斗”。
沙发床上原本铺好的被子在刚才的嬉闹中已经弄的乱成一团,电视机音量也调的比较小,安静下来的两人并排趴在沙发床上看电视。
梁红关掉了灯,房间里只剩下忽明忽暗的电视屏幕的微弱光芒。刚才的嬉闹两人都微微出了点汗,空气中弥散着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味道,那是香皂混合着身体体味的气味。
梁红用自己的手绢给两人脸上稍稍擦拭一下后,就随意的扔放在自己身边随手可及之处。
四姐妹大概是体质不同或是使用习惯差别,虽然都用这一时期流行的同样品种的化妆品(最常用的是分别叫做百雀羚冷霜和雅霜雪花膏的化妆品——秋冬或春季防止皲裂的蛤蝲油不算,后者是刘慧常用并友情提供的沪城特产),但是身上的味道还是有差别的。曾经陈冬只靠闻的,就能区别出她们。
比如大姐,也就是私下里叫做“葫芦瓶”(后来加了个大字作定语)的梁薇,因为极少使用化妆品,就是用每次用的量也很少,所以味道最清新,就像是早晨阳光照晒带着露珠的草地发出的那种味道,让人想起明媚的阳光。二姐梁红和三姐梁涛化妆品用得比较频繁,除了雪花膏,还有“鸭蛋粉”(一种香粉),所以就比较“香”,只是梁红的味道偏向草木清香,和大姐有点像只是比大姐浓烈很多,而三姐就更类似花香那种浓香。至于四姐梁燕,是最朴素的,梁薇多少还会用一点,但是梁燕,除了结婚那天化了一回妆,画的像个“女妖精一样”(陈冬因此评价挨了大葫芦瓶一个脑瓜崩,为自己嘴贱付出代价),她平时全都是素面朝天,也就是未来成为了女强人女富豪后,才开始注意化下妆,不过也是淡妆为主。所以梁燕身上的味道就是她本色的体味,一种“女人香”味道。
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梁家姐妹也开始与时俱进,在化妆品上拥有了更多的选择,味道就多变了。那个时候陈冬已经失去了早前那种“闻闻味道就能辨出四姐妹谁是谁”的本领。
......
今天播放的西游记剧集已经快到尾声,由于是重播,其实两人都没有太仔细看。很快梁红就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今天的她很有找人说说话的欲望。因为安静下来之后她又想起了之前来娘家的另一个目的,心情又开始烦躁了。
她想尽量聊聊轻松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翻了个身,双手枕到脑后,右肘尖碰到了旁边冬子的肩头。莫明奇妙的笑了一声,低声嘀咕了一句:“听说过吓软掉的,还没见过吓直了的。”
梁红仰躺着挺胸收腹伸展腰肢,在腰臀之间空出了能放进至少一个半拳头的弯曲空间,然后放松放平,长出口气,接着抬起一条笔直的白嫩长腿,微微晃动着绷紧脚背和脚趾,然后放下,换另一条腿再抬起绷直,开始做起了她自己经常做的保健活动。
陈冬没理她刚才的话头,歪头看着她开口说道:“二姐,你这腿还是那么直那么长那么白。”
她轻笑了一声,右腿时稍稍一偏,压到了他的小腿肚子上:“这下不直了。长歪了。”
陈冬觉得腿肚子有点痒,哈的笑了一声:“不是长歪了,是你放歪了。不管咋整,都直,而且皮肤还是那么好。二姐,你这脸盘身段你这腿,要是去参加选美,肯定得奖。”
梁红心里欢喜,一边继续着抬腿绷直活动又放下的动作,一边却是自嘲的说道:“还选美呢,你二姐我都已经不是小姑娘了,结了婚有了孩子成了老娘们一个,还选个鬼的美啊,那都是那些年轻小姑娘的事,这辈子是和你二姐无关啦。”
“二姐你太谦虚,你现在年龄也不算大啊,身材长相比那些小姑娘还好看呢。也就是当年二姐你成家太早了,有点可惜。再说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开放,出头的机会很少,咱们这里的人知道的也少,要不然二姐准能成个大明星,至少我觉得你比那个潘虹大姐姐都不差。”
陈冬趴着的小腿向二姐那边偏了偏,安慰似的主动当起了她放腿的肉垫,梁红的肌肤滑腻,有点凉。触碰后很舒服的感觉。
和同时代的其他著名女演员相比,大概是因为潘虹是沪城人的缘故,陈妈刘慧更喜欢这个同乡,所以家里人也跟着受了影响,对她的喜爱程度远超同期其他更著名的明星演员,用她作比喻就是明显的夸赞。
其实单论长相,陈冬都觉得二姐她更像当时还不怎么耀眼的另一个女演员吴玉华,在将来陈冬在信息发达的21世纪有机会详细了解到吴玉华其人之后,他更觉得在性格气质方面两人也很相似:真诚、开朗、热情和直率,大嗓门儿,高兴时会咧着嘴哈哈大笑,很少看到她生气发怒外露不悦的时候。生性闲不住的她,和那位后来在出演了万人空巷的电视剧《渴望》里的肖竹心后渐渐淡出影视屏幕,坚持艺术和话剧的女演员一样,也属于“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没事儿找事儿”的性格,愿意让别人听她指挥,而她自己却从不愿意受约束,喜欢我行我素。
梁红开心的笑了笑,放下腿之后在他小腿肚上使劲颠了颠:“你就夸我吧,也不怕我飘上天?你是我老弟,才会这么偏向我,自己人嘛。别人可不会这么想。我可不想被你吹牛吹的找不着北,到时当真了可就闹笑话啦。”
陈冬轻轻笑了:“我还记得那一年姐姐们比腿比身材那事呢,二姐你就不用谦虚了,嘿嘿,88公分啊,还那么直那么好看,差一丁点就是身高的一半了,真逆天。陈夏最羡慕你的腿了,又直又长还匀称,特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