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的身边除了麦芽,再无他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爱着的男人,好不容易,她结婚了。却原来,这场婚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寂小姐,你妈妈的病不能再等,你的肾与妈妈也不相匹配。现在肾源也不难找,运气好说不准儿半个月就能等到肾源了。”
“只不过钱的事情有点麻烦,当然,这个钱不是给医院,是给捐献的人。你也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说是捐献,其实就是卖肾而已,谁都想卖个好价钱。上次有个病人就被敲诈了两百多万,好在他们家是个发财的土豪,不在乎那点钱。”
“反正现在行情就是那样,一百多万算是小意思了,你最好先准备好钱,这样一有合适的肾源了就可以尽快安排手术。”
寂静坐在沙发上,想到今天早上医生对她说的话,整个人都处于怔愣状态。
那么多的钱,她去哪儿弄?
想着想着,寂静忽然觉得很压抑,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女子吸了下鼻子,两只手将双腿紧紧抱在胸前,头也埋进两腿间,低声的呜咽起来。
二楼的楼梯口,男子双手揣兜而立,静静的看着楼下客厅,沙发上的女子,
女子不停颤抖的双肩可以让男一眼就看出她在哭,她在哭吗?男子皱眉,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向着女子靠近。
女子一直以为屋里并没有人,所以一直到男子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她都没有发现。
齐默然看着哭得专心致致的寂静,心里的烦躁感受越来越浓。这个女人,要哭不知道换个地方哭,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算什么?
心里虽然这样想,齐默然嘴上还是很客气的:“寂静,你没事吧?”
寂静压根儿就没想到齐默然会在家,突然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她白皙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晶莹剔透的泪珠。
齐默然身穿一套羽绒睡袍,黑黑的、中长的发丝随耳边垂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洁的皮肤,薄薄的唇瓣,怎么看,怎么倾国倾城。
一时之间,寂静忘记了自己此刻在哭泣的囧样,只是傻傻的,愣愣的,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满脸不可置信。
这样的齐默然,寂静可以肯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咽了一口唾沫,才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道:“我……我没事。你怎么会在家?”
一句话,道出了寂静的心思。齐默然皱眉,不悦的望着面前的女子:“感情你是以为本少爷不在家?”
寂静也没有反驳,只是轻声应道:“嗯,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
不是她不想反驳,实在是现在的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反驳。
寂静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表现,惹得齐默然心里大为不快。一个冲动,竟忍不住在女子本就无助、失措的情况下,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击。
“哦!没想到吗?我看寂小姐是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吧?”
齐默然话里明显的生疏,明显的讽刺,寂静不是没有听出来。但她还是选择了缄默,这个时候,她真的提不起任何兴致去顾自己和齐默然之间的事情。
寂静抬起手腕,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滴,起身便往卧室走去,一丝停顿都没有。
看着女子的背影,齐默然心中怒气更盛,他的骄傲不允许任何的一个女人无视他。就算那个女人是寂静,也不行。
他可以对她视而不见,也可以对她的消息听而不闻,但她却不能。
地球上的雄性生物都普遍性的拥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征服雄性生物,继而借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于是,便有了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那种占有欲是与生俱来,是一种虚荣的象征。
即便他不需要那个女人,即便他不屑要那个女人,但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也只能是他的。
一旦有人越过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男人便会觉得他人挑战了他的权威,继而勾起他的占有欲!
此时寂静忽然对齐默然的视而不见,齐默然就觉得自己被挑战了权威,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寂静离去呢?
这般想着,男子已经快速的走到女子身边,大手一挥,一把将女子拉进怀里。
男子的呼吸喷洒在女子的劲窝,吐气如兰,温热而****的气息在整个屋子里面流转着。
顿了顿,男子才出声,打破了静的诡异的氛围:“怎么,想走?无话可说还是无言以对?”
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很耐听。但此刻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感觉,叫人毛骨悚然。
女子娇小的身躯被人用力一扯,不自觉的,就坠入身后的怀抱。感觉到男子坚硬的胸膛,女子面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虽然齐默然的话并不好听,又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但寂静知道,是因为她刚刚对他的视而不见激怒了他。
换做平常,寂静或许会因为齐默然对自己的重视而觉得高兴。可是偏偏,现在的她,无论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世界上,任谁在面对妈妈生死悬一线的时候,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吧!
爱情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这是寂静此刻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叹了口气,寂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让自己对视着齐默然眼眸。良久,才带着一丝祈求的开了口:
“默然,我们之间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吗?今天我很累,咱们能不能不这样?你知道的,我没有无言以对,也不是无话可说!”
齐默然挑眉,大手将寂静的腰肢搂得更紧了似乎恨不得掐断她的腰肢。
“嗯?很累?寂静小姐,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吗?”
想到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寂柔,看着面前的寂静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齐默然心里的怒火以燎原之势迅速蹿升。
“你一没伺候我,二没伺候我的家人,又不需要上课。我很好奇,怎么会累呢?”
一句话,齐默然说的一针见血。既强调了寂静没有尽到为人老婆的本分,又道破了她没有做到作为学生应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