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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听,你听

我的心跳还在

----------------女孩这么说着,消失在浪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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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光年,我站在海边。

天空静好,没有一架飞机飞过。

海风咸咸的,吹散了我对春日朦胧的梦。

你听过《一个深爱的女孩》的故事吗?

一年前的某一天,我来到了这里。

我见到了她,看着她,听着她诉说。

灵感如小溪缓缓涌入我的心间。一架淡绿色的飞机划过天空----------------

“留下永不磨灭地思念的痕迹,”她说。

她的嘴角带着悲伤的45°微笑。

她的面容恬静忧伤。

她张开思念的双臂。

她这样消失在浪涛之中……

我,经历了一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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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里是警察局。”

“我要自首。”

“您说什么?”

“我杀过人。我是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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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22:00

“他自首了?”夏若克轻声问。

“是的。一年前一个女孩失踪了,他说是他干的。”

“你知道,他不可能杀人!”

“我是警察。”

“两人沉默着对视。但你也是个有判断力的家伙!”

沉默半晌。霓红灯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披拂在夏若克的脸上,俊秀的面庞带着愠色,不见往日沉着的模样。

“给我一此时间,我会证明,光年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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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室诡秘的橘辉照亮了空气中沉浮着的尘灰,如同一个渺小宇宙波动着大大小小的星球--它们发亮的轨迹划过天空----

夜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苏醒着,积蓄着力量,宛若一个悲伤的隐喻在蹉跎的夜色下成为永恒的光源。

----就像那些尘灰一般……

“姓名。”

“光年。”

“性别。”

“男。”

“年龄。”

……

那男人冷冷地看着我,不带一丝表情。

“你的朋友见过我。”

“我知道。”

“你真是清白的吗?”

“不是。”

滚烫的泪水拖沓而至,伴随乱不成文的抒情沉向天光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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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时间。

纪念那些逝去的盛夏和炎冬

和悲伤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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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克醒来了。

他吮吸着中国混浊的空气,然后剧烈地咳了起来。

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鼎沸地燃烧,炙热的痛感漫及全身……

又是一个古怪的梦。

时间……

“我遗忘了什么……”他嗫嚅着撑起身子。

时间,……

6:00,6:30

22:00……

“我懂了!”他雀跃起来,“华升!我发现了!”

没等闻讯起来的华升坐定,夏若克已经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们收到录时是伦敦时间6:00,6:30出发----可你知道吗?这个城市与伦敦相差八个时区,也就是说光年发来录音时间是--6:00-8:00----22:00!十点,作为一个悬疑小说作家,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除了外出采风,他足不出户,更不可能在十点过后还神志清楚地录制被你称为艺术品的变声录音!”

“这只是你的猜想……”

“不,待我们乘飞机回国后,得知他已经自首了……20:00,昨天的22:00到今天的22:00,24个小时,在此之间,他在哪里?真的在所谓的‘海边’吗?没有住宿,身上没有一分钱,他在海边听着海风冥想一个晚上?这不是巧合!”

“华升,我们去一趟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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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夜幕下的海。无边无际的海。布满悲伤的海。

如果我预知那些即将到来的,真实的,幻想的,与思念有关的。

就像只身躺在遍地的玻璃碴上,努力学习遗忘……

最后被无情的浪涛卷走,陷入回忆的旋涡中……

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夏若克他的伙伴漫步在海岸线上,太阳在湛蓝的海面上映出模糊的轮廓,泛起的涟漪如梦幻的风,吹进眼中,心里。

每一寸罅隙都布满忧伤的气息。

“就是这里。”夏若克停下脚步,目光定格于远处----海面上,乌黑的雾。

“不,是青山”华升轻声说,“青山真的存在。青山的另一面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只有爱与被爱、思念、那是天使的国度。”

“铭纹、忆航、思娘……在光年所缔造的世界里,不知有多少人的命运与它紧紧相连---就连光年本人也是如此……也许这真是一个诅咒。”

“轰”一声巨响,推翻颠覆光年认为错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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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声巨响,一个世界.

迷局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光年的世界里。

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孩在哪里?

我到底看见了什么?

光年的瞳孔中折射出一个世界,

夏若克,华升,铭纹.

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杀局,

“夏若克,我看到了接踵而至的死亡。”

远处的青山隐约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