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在纽约附近的新泽西州立大学读书的时候,每每会写一些乱信给孙五洋寄去。写第一篇的时候,大约还是春光烂漫时分,我独处在异国以青草和鸟啼为邻的楼上,正是二十六岁。而今,恍惚间,几个年头就消磨掉了,二十打头的那些年纪,越来越多地被无形的手划到从前里了。
此刻的北京,春天正以一棵小草的形式竖起它的旗帜了。而美国的游历,像一条脱钩的鱼,渐渐向记忆的边缘隐藏去了。
我的心情为什么要像流水曲曲折折,我想,太多的求索无济于事,安扎泥土上的生活就等于向往天堂。我还是像一艘轻快的小船吧,自得其乐地找着人生航线,飘摇而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