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话算数。我万贞儿发誓,永远永远不要离开你。”r
“贞儿!贞儿!”r
病中的朱见深,更软弱,像了婴儿那样的无助。r
朱见深的高烧,一直不退,小小的脸蛋儿涨了通红,浑身烫得仿佛像火烧那样。我哪里见过这阵势?给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我想也没想,手慌脚乱地抱了朱见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踉踉跄跄的,朝沂王府最北角的小屋跑去。还好朱见深的身子是小孩童,瘦瘦弱弱,没多重。到了一间房子的门前,我拚命地敲着门口。r
我歇斯底里地叫:“管家大哥!管家大哥!”r
“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敲了大半天门,里面有人朦朦胧胧地说。r
我还在拍门,还在歇斯底里地叫着:“我是万贞儿!管家大哥,快开门呀!”r
门终于打开了。沂王府的管家,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二撇小山羊胡子,他见到我怀里的朱见深,吓了一大跳:“沂王怎么啦?”r
我差不多要哭出来了:“他发烧了。”r
管家把手放到朱见深额头上,失声:“哟,烫得这么厉害。”r
我急得不能再急:“管家大哥,求求你了,去帮忙找大夫啊。”r
管家皱着眉头,有点迟疑,他说:“不行啊,上面交待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天一黑,沂王府上下等人都不准外出,违者必斩。”r
“可是,沂王病得那么重,怎么办啊?”r
“只有等天亮,才能去找大夫。”r
“管家大哥,你能不能和锦衣卫的人说说啊,通融一下。”r
“他们也作不了主,得听上头的。”r
“管家大哥,那怎么办呀。”r
“你试着用土方法看看,也许有效。”r
“什么土方法?”r
“用几张被子盖给沂王,让沂王出多点汗。最好还用生姜红糖熬水了,给沂王喝。”r
“管家大哥,这法子到底有没有用?”r
“你试试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