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交杯盏，r
一辈子不翻脸。r
喝口交杯酒，r
偕老到白首。”r
舞伎还在婆娑起舞，乐师还在拨弄着琴弦。悠扬的音乐，如梦的音韵，缥缥缈缈，扣人心弦，仿佛，是来自宇宙的召唤。r
喝完交杯酒后，我意犹未尽，我把眼睛眯起了一线儿，很娇媚地说：“朱见深，我们跳舞好不好？”朱见深说：“好。”于是，朱见深很绅士的，来个九十度角的鞠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
我回了一个接受邀请的动作。r
然后，我把手放到朱见深肩上，朱见深搂了我的腰，我们便跳起慢四来。跳着跳着，慢四又渐渐变成了贴面舞。我和朱见深，身体贴着身体，面孔贴着面孔，缓缓地，陶醉地跳着。跳了良久，良久。r
“贞儿。”r
“嗯？”r
“现在我是皇帝了，你说，我有婚姻大事，我是不是可以作主？”r
“你说呢？”r
“我不知道。贞儿，如果我不能自己作主，我不能娶你，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去私奔？我不做皇帝，我做平民百姓去。”r
“朱见深，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们做平民百姓，何以为生？”r
“我画画去卖啊，你做针线活。”r
“这样够不够我们租房子住？够不够一日三餐？能不能够养活我们？还有，朱见深，你能不能够受这个苦？”r
“不知道。”r
“算了，朱见深，不要想那么多。过一天算一天好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r
“也只有这样了。车到山前必有路。”r
“嗯。”r
“贞儿。”r
“嗯？”r
“我爱你！”r
“朱见深，我也爱你！”r
我和朱见深，还真的是喝多了，也不管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还有舞伎，乐师，竟然肆无忌惮，若无其人地接吻起来。我和朱见深的口腔里，都充满着浓浓的酒精味道，朱见深贪婪地吻着我，我也贪婪地吻着他。r
仿佛，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