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里,朱见深不是把手搭到我的胸膛,就是把脚抬到我身上,要不就干脆把半个身压到我身上——朱见深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在梦中无意识的动作。看在朱见深身体还处在小屁孩阶段,我就暂且饶了他。反正,再怎么样,朱见深也不见得会对我怎么着。r
结果,朱见深从二岁便和我一张床上同枕同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习惯成自然。如今朱见深渐渐长大了,我也没有想过要和他分床睡,倒是他不在身边,我反而睡不着。r
“贞儿,你是不是作梦啦?”朱见深又问。r
我还沉在刚才那个梦里,要过一会儿,才答:“嗯。”r
“梦到什么啦?”朱见深问。r
“梦到……”我猛地停了嘴,看了朱见深一眼:“不告诉你!”r
“说嘛。”r
“不说。”r
“是不是梦到我?”r
“没梦到。”r
“是不是梦到杜箴言?”r
“不告诉你!”r
“那就是梦到他啦。”r
“不告诉你!”r
朱见深瞧着我,突然就翻身,孩子气十足的扑了过来,伸手在我的胳窝和后腰部挠痒痒。我最怕痒了,躲过这边,又躲过那边,床上又有多大?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朱见深的“魔手”。我“咯咯咯”地大笑着,一边求饶:r
“好啦好啦,别闹啦!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我梦到杜箴言了,而且,我还梦到我和他在教堂结婚了。”r
朱见深停止挠痒动作,他很不高兴,嘟着嘴说:“贞儿,为什么要梦到他?没梦到我?”r
我看了他一眼:“你太小,我梦到你干嘛?”r
“万贞儿,我说过,我总要长大的。”朱见深说。r
我翻白眼:“我等不及你长大了,日子太漫长。”r
朱见深急:“万贞儿,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