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声:“在这儿,流行女子无才便是德。”r
朱见深着急:“贞儿,你不会这么无知吧?”r
我野蛮:“我就是无知。”我说:“我就是要做女子无才便是德。”r
朱见深没法子。r
其实,朱见深也见不得很愿意去读那些书,不过他这个胆心鬼,没有胆量说“不”。也说不了。堂堂一个沂王,怎么可以是文盲?朱见深就是丢得起这个面子,那些皇族可丢不过。r
朱见深只能老老实实的读书。r
朱见深去念“之呼者也”的时候,我就去找府里找李姑姑,跟她学做针线活。这个李姑姑,当初除了我之外,唯一的一个义无反顾地随了朱见深从东宫到沂王府的宫女。r
李姑姑能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特别是打络子,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一点点的,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r
以前太后打赏给我的两个金锭,还有从宫中带出来的那些银两,我差不多都花光了。我的月钱不多,朱见深的也少,有时候想加点菜,想吃点新鲜水果,或买些什么东西,都得自己掏腰包。有时,还得常常给下人一些小恩小惠,要不根本就不能使唤他们。一来二去,银两便渐渐的空了。再下去,估计得变买首饰了,我也不懂得那些首饰,值不值钱。r
做些针线活,可以拿去换钱,有些收入。r
其实那些针线活,也不容易做。r
要知道,在现代,我长得十九岁,钉衣服扣子还不会钉呢。如今落得明朝,已由不得我说“NO”,环境造人。我做什线活的时候上,常常被针扎着手指头,出了血,还有那些线,也络得我的手指生痛,红肿着。但我紧紧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