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了，但我才不管他画的马神不神似，我没这个闲心。我气急败坏地指着朱见深的鼻子，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地说：“朱见深，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杀死杜箴言？”r
笑容僵了在朱见深脸上，他一阵慌乱，结结巴巴：“贞儿，你，你，你说什么？”r
我在力地拍桌子，仿佛要阻止八国联军攻打圆明园那样：“朱见深，杜箴言是不是你杀死的？”r
朱见深不敢看我，逃避着我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他嗫嚅：“你怎么知道。”r
我咬牙切齿，狠狠地从牙缝里迸出：“朱见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
朱见深脸色苍白，一头冷汗，他顾不得擦，吞吞吐吐辩解着：“我，我没有杀他！真的，贞儿，不是我！是，是我的随从射猎物的时候，他刚好骑马冲过来，就，就不幸地中箭了。”r
我眼睛通红，杀气腾腾，又再用力一拍桌子，沙哑着声音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r
“我没有。”朱见深的声音很微弱，中气不足。r
“朱见深，你以为你在骗三岁小屁孩？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r
“贞儿——”r
“朱见深，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杜箴言？”r
“贞儿——‘r
“朱见深，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杀杜箴言？”r
“贞儿——”r
“朱见深，你有胆做，没胆承认，是不是？”r
朱见深紧紧地咬住嘴唇。他不安的时候，他就习惯咬嘴唇。但朱见深的神情，是倔强的。这种倔强，他从来没有过。过了好久，好久，朱见深才喃喃地说：“如果杜箴言不死，终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只有杜箴言死了，你才会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边。”r
“杜箴言并没有得罪你。”r
“可是，你喜欢他。”r
“我不过是喜欢他而已，他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