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汪直懂得巴结我，对我忠心不二。因此，汪直也可以说得上是我的心腹之一，我重点培养“党羽”对象。r
我拿出了两个金锭，递给汪直——有时候，舍不得孩子舍不了狼。这话套过来，可以这样说：舍不得钱，办不了大事。然后，我仿佛搞间谍活动那样，用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查一个叫杜箴言的人。我和太子还在沂王府的时候，他在哪儿做锦衣卫。”r
汪直是一个会办事的人，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万姑姑放心，奴才会尽力办好。”r
我又说：“不会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太子。如果有半点消息传出去，我会找你算帐。”连恐带吓。r
汪直谨慎地说：“奴才明白。奴才不会泄露。”r
“一定要帮我查这个人，无论想什么办法。”r
“知道。”r
“事情办好了，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r
“为万姑姑做事，是奴才应该的。”r
我点点头：“去吧。事情办得越快越多。”r
“明白。”汪直说。r
我不知道，汪直用了什么办法，找了哪些关系。总之，我没有看错人，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就是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汪直便向我汇报，他所打听到的情况。r
“回万姑姑，杜箴言死了。”汪直说。r
我不敢相信，睁大眼睛：“什么？杜箴言死了？”r
“是。”汪直说：“杜箴言死了。这事是千真万确。r
我感到极度惊震，同时万箭穿心，霎时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定心神，嘴角哆嗦着，颤抖地问：“杜箴言是什么时候死的？”r
“上个月。”r
“上个月？上个月什么时候？”r
“上个月初五。”r
“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