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令身边的宫女：“秋月，搬张椅子来给我坐。”r
“是，娘娘。”r
秋月把一张椅子，搬到床口边，我一屁股地坐了下来。然后，我交织着双臂，跷起二郎腿，我说：“继续啊，朱见深，你继续和你的狐狸精表演A片，我做观众。如果你们表演得好，我有打赏。”r
“贞儿，你先回昭德宫去，好不好？”朱见深小声央求。r
“我不回，我就要坐在乾清宫！难道柏贤妃来得，我不来得？”我说。r
“贞儿，不要这样！你先回昭德宫，求你了。”朱见深说r
“我偏要这样！我喜欢！”我不依不饶说。r
“贞儿，你怎么能够这样野蛮？”朱见深说。r
“我就是野蛮，怎么着？”我说。r
“贞儿——”朱见深说。r
我瞪了他，暴喝一声：“朱见深，你听到了没有？你们继续。”r
那个柏贤妃躲在被子里，头都不敢露出来，身子瑟瑟地发抖，话更不敢多说，没说要继续表演A片了。r
朱见深的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脸上的颜色如此变换了好几次。大概，朱见深觉得，我这一壮举，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这耻辱，是他刻在他脸上，第一道花纹。终于，朱见深恼羞成怒，化耻辱为力量，也瞪了我。r
朱见深一反常态，打着官腔，很凶恶地对我说：“万贞儿，你半夜三更闯进朕的乾清宫来，该当何罪？”r
我一愣，睁大眼睛看他。r
一时之间，我反应不过来。r
看到我不说话了，朱见深愈发得意，再接再厉，又再威风无比地说：“朕是皇帝，后宫三千丽，朕爱宠幸谁就宠幸谁！万贞儿，你凭什么管朕？”r
我瞪着朱见深。r
我突然觉得，朱见深的一张脸，陌生无比。r
啊，朱见深是皇帝。r
朱见深说他是“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