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朦胧,船朦胧,水朦胧,人朦胧,馨儿觉着沉默好是尴尬,于是开口道:
“李大哥为何没去考科举?”
成栋还以为馨儿喜欢那些官宦之人,一丝担忧地探问道:“功名很重要吗?”
馨儿连忙摇头道:“没有,不过不是说十年寒窗一朝折桂的吗?”
成栋释然地道:“因为继承家业,所以只考了个举人。
我又不喜官场,还是觉着做个商人比较自在。”
馨儿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觉着,就像我爹饱读诗书,也不喜官场。
嗯,我也有举人的水平噢!”
行至桥边,馨儿跑上了桥,挥手道:“谢谢你陪我,再见!”
成栋见馨儿退着走,没来由一阵冷汗,挥手道:“去吧,看着脚下,慢慢走。”
馨儿心里暖暖地,小心的下了台阶,片刻奔进了家门。
进门没多久,紫云她们也回来了,小玉受惊地道:
“小姐,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大晚上,吓死我了。”
馨儿摸摸鼻子,歉意地道:“对不起了,猜灯谜去了。”
小红接口道:“没有啊,我们去找了呀?”
馨儿怕她们继续追问,连忙转了个话题道:
“看了那么多花灯,还是我的最漂亮。”
紫云赞道:“是啊,咱们做的龙灯,单一看又像盛开的荷花,色泽柔和,别人都争问是谁家的呢?”
馨儿撅着小嘴,昂头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谁指挥弄的。
我兰馨儿要么不做,做的事绝对是惊天动地,绝无紧有。”
紫云她们已见怪不怪了,跟着呵呵一笑,回到了东升阁。
馨儿一回房打了个喷涕,这回可不是谁想的问题,真的受了风寒了。
第二日,更是喷涕一个接一个,眼泪汪汪,鼻子堵塞,难受地趴在床上。
兰桂宏的心又被她提到嗓子口,急唤郎中上门,让小玉熬药,急得团团转,唯恐馨儿回复到从前的病态。
小玉端着药上了楼,馨儿尝了口,就被药气跟苦味沧的直呕。
好说歹说,才捏着鼻子,紧闭着眼睛,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将药喝了下去。
喝了蜜蜂水,吐着舌头,似才缓过气来。
兰桂宏下令馨儿二个月不许出门,他的心脏实在经不住惊吓了。
爱女心切,馨儿自然也是懂的,只好乖乖地呆在楼里。
开始重新学习痕迹鉴定,家里所有人都成了她实验对像。
连兰桂宏也不放过,还做了像模像样的档案。
兰桂宏还是不放心,又常来东升阁查看。
紫云的琴声,让他驻足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