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会害死他的。”
“现在你都快要死了,你还要去管他?别忘了,你是兵,他是贼,你们永远不能发生什么生死之交的情感。”司徒浪呵斥,他又何曾不明白念天辰的个性,就是太重情义了。
可是,他是卧底啊,能和道上重情意么?
在哪里,懂得演戏,假装付出感情,但是也要懂得抽身啊!
“可是……”念天辰语塞,摇了摇头,“反正你不要懂他一根头发,他……也是我兄弟,我要保他。”
“你可真笨,你以为他会当你是兄弟?说不定早就出卖你,在陈日杨那****面前邀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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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点钟左右,知晓浑浑噩噩回答了宿舍,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为了不饿肚子,还是放水煮了一点稀粥。
吃完稀粥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按着电视遥控,感觉没有一套好看的,索性关掉。
随手将遥控器扔在桌子上,却不小心触碰到报纸上面的剃须刀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就爱到处乱放!知晓叹息了一句,单脚跳去穿上被踢得老远的拖鞋,将剃须刀捡起来,发呆!
也许他再也不回来了,留着又有什么用?她眼底流过一缕哀伤,叹气地摇了摇头,将剃须刀扔到了垃圾桶上。
随即,转身往房间走去,才走几步,又忍不住跑往垃圾桶,将剃须刀捡起来。
她苦笑,想他的时候留个纪念也好,即使这段感情没有茁壮成长,但也算萌芽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了一边,破坏的剃须刀闪闪发光,伸手抚触了一下,却感受到一阵冰凉,可是残留的胡子根,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感觉到,摸着他的脸一般……
陶醉地傻傻笑了一下,手机却响了,是王美娟打过来的,告诉她在西湖边吃淋菜,问她去不去?
知晓考虑到闷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于是一口答应马上就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此行差点要了她的命!
西湖这条街的淋菜很出名,不少上流社会的公子名媛也会开着车来占个座位。今晚也不例外,这一片灯火通红,热闹非凡。
知晓刚找到王美娟那个吃货,王美娟便贼嘻嘻地偷笑,欢快地压低着声音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谁么?”
“谁啊?骆一健?”知晓笑了笑,用热茶水洗刷了一下筷子,然后招手叫来摊主,点了一个炒河粉,还有一些淋菜,淋菜主要是一些生菜啊、菜心呀、豆腐呀、鸡翅膀之类的!
摊主说马上到,王美娟不忘叮嘱,“要挑一些新鲜的啊,听说这些小吃卖不完,就用一些防泻药、止痛药洒在上面,连续几天都在卖是么?”
摊主是一个老实巴巴的老头子,头发泛白,他皱了皱眉头,脸露难色,双手搓着围裙低声说,“姑娘,你别乱说,我们家的东西绝对干净卫生。我们每天晚上都短销,又怎么可能留到第二天。”
王美娟心里暗骂,屁,就算是再怎么断销,也有剩下的吧?你会舍得扔?但是,既然好这么一口,吃不死人,也就罢了。中国人有一种习惯就是,没有马上肚子痛、不舒服,这种进口的东西就是健康的。他们往往忽视的,是长久的慢性自杀。
摊主走远了,王美娟看着知晓,继续刚才的话题,“能猜出来么?是谁,嘻嘻,和你很大关系的?”
“不猜。”知晓没有八卦的兴趣,她知道,王美娟待会一定会主动说出来,这个女孩子心直口快,根本就收藏不了秘密。
果然,王美娟翻了翻白眼,鄙夷地看着知晓,抓狂地说,“安知晓,你真的不猜?”
“不猜。”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王美娟笑了笑,忍不住捂着嘴说,“刚才我看到池南哲了,他一个人在隔壁那档吃螺蛳粉,还有你以前最爱吃的猪肺,哈哈,他可能放太多辣椒了,上火伤肝,吃着吃着就流鼻血了。”
他的事情早与自己无关了!知晓苦笑,说,“后来呢?”
王美娟瞪大了眼睛,“咦“了一声,不解地问,”你怎么没有开心泄恨的感觉?怎么不画个圈圈诅咒他,最好是上火伤肝得白血病!这种负心男,你不必客气的呀!“
知晓听了眼睛都瞪大了,脊背一阵阵冰凉,善良如她,即使受到了再大的伤害也好,也不曾去怨恨过池南哲。在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的,不是么?不适合,趁早放手,或许会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呢?
比如,念天辰那个大流氓,知晓偷偷笑了笑,呵,怎么又想到他了,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他发过来的短信,也没有没接电话,心里空荡荡的。
知晓浑浑噩噩地听着王美娟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自身发呆地望着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层积累已久的油。
很快,摊主端了小吃上来,往桌面子上一摆,那凝结成一块的油“嗖”的一下,幸亏没有飞溅到东西里面去。
知晓皱了皱眉头,王美娟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起来吃,“香死了!干脆当摊主的小老婆算了,天天有得吃。”
知晓扑哧地笑了,忍不住捂嘴骂,“口无遮拦。”
“开玩笑也不行啊,光是这样坐着吃,多无聊啊?”王美娟又说,“你整个晚上都走神,是不是发了什么事情呢?”
“没有,你想太多了,是不是最近看太多偶像剧什么的?”知晓冲她笑了笑,夹了一口河粉送进嘴里,放太多辣椒了,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我多大了啊?好命的孩子都打酱油了,还会看这么幼稚的言情剧?租金我再追《火影》那套卡通,哈哈,好看死了。”王美娟哈哈大笑起来,“那编剧也太牛X了,真想捧着他的头狠狠亲几口,鼓励一下快点出多几集。”
“恐怕,会让别人灵感尽失……”
……
知晓和王美娟吃完之后,又在附近的公园走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左右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肚子很难受,就好像有一张刀子在里面绞刮着一样,也有一股气,然而她想吐却吐不出来。
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东西不干净呀?知晓怀疑着,皱了皱眉头,忽然肚子一阵翻滚,便往厕所跑去。
这个晚上,仿若将一个月的厕所都上了,才是半个小时,便上了大概二十来次!她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地找了一下止泻药,但是没有了,只好到打了一杯开水喝了,躲进被窝里大睡。
阿门,希望明天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阿门,千万不要忍不住,拉在了被子里……不然,一定囧死了。
知晓在床上翻来覆去,肚子痛得宛若刀割,直到大概是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才勉强入睡。可是谁知道。快一点了,肚子排山倒海,她惊醒地冲往洗手间,“嗷嗷嗷”地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也只是一些口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虚弱地站起来,头部是一阵的昏沉。
她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好像虚脱了一样,全身也开始发热了,就好像被火烧着一样。她不敢多想,急忙去找电话试图拨给王美娟,在查找电话号码的时候,停留在念天辰的页面,犹豫了一下,想退出来,却不小心按下了拨出键。
急忙想挂掉,却传来了念天辰慵懒充满睡意的声音,“喂,有什么事么?”
“没事,我按错了,抱歉。”知晓吸了一口气,急忙挂掉,正想再打给王美娟,念天辰的电话却进来了,她头晕地接了,“我真的只是打错了,我……”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好像小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手机散在地板上,而她耳朵依稀听到,“喂!安知晓,你听到么?啊?你在哪?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我掐死你?……”
……
知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过去,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体力透支了,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抽去了,只剩下软绵绵的肢体。
大概是两点多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了,她勉强睁开眼睛吃力地站起来,还没有走过去开门,念天辰便紧张地大声拍门,“安知晓,你在里面么?你应一下我呀?在么?”
“啪啪……”
“安知晓,快点开门,你别睡了!身体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就是那么让人不省心呢?她这样子,让他怎么放心离去?
此时,隔壁邻居被拍闷声吵醒,忍不住从窗外探出一个头恶毒地大骂,“三更半夜,大吵大闹,怎么不去死啊?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念天辰瞪了一眼,一声冷漠的气质将人吓了一条,他还脸也不红地反击,“你晚上*的时候,哎呀哎呀地大叫,哥呀娘呀重点轻点地大喊,你怎么没有考虑到别人睡觉?”
邻居理亏,羞红着脸“砰”的一声关上窗,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