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天冲进客房里,看着杵在窗口的背对着他的小身板,他吼了一句,“躲着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给我过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r
纪念不敢回头,更加不敢靠近他,揪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说:“不就是炸了一个高压锅么,看着是混乱,其实打扫干净就好了,你妈不让我打扫……哦,那个油烟机还能动的,就是壳子掉下来而已,叫人修一修就好了。”r
“你可说得真简单啊,你给我过来!”我就是想看看你受没受伤,至于这么怕我么,心虚吧!r
“我不过去,”纪念怯怯地说,身子还往里躲,“怎么回事你看了就知道了,干嘛非要我说。”嘿,你这个人心眼是有多黑,非得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非得看我笑话然后再骂我几句吗?r
“……”郑浩天真的脸都绿了,脸颊边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他大吼了句,“纪念,不要让我说第三遍。”r
没辙了,纪念皱着脸,转身,低头,很苦逼地慢步小踱而来。r
郑浩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待到她靠近,他便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瞧个究竟。r
“额……干嘛?”把自己灰漆漆的脸曝露在他人面前,总感觉没有安全感,而且,他的手劲好大,弄得她好痛。r
郑浩天一看她的脸,左半边脸像被人打了一拳,颧骨的地方又红又肿,而且油光满面的,咳咳,都是鸡油啊。郑浩天有轻微的洁癖,他实在不敢细看纪念的衣服有多脏,他的手已经发麻了。r
但是,他是心疼她的,莫名就心疼了,“你的脸怎么伤的?”r
纪念一撇头逃离他的魔爪,“高压锅爆炸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能说是盖子砸到我的脸了吗?”真是心黑啊,明知故问,她伸手在左脸颊上轻轻一摸,“幸好只是打到了一点点,不然我的脸都给拍扁了。”r
“你的手又怎么了?!”郑浩天真是无法想象,到底是多么蠢笨的人,才会把自己伤得这么严重,她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啊。r
“哦,这是烫的,水泡已经刺破了,除了痛其他没啥。”纪念缩回手,翘着手指放在嘴边吹着气,烫伤,好痛!r
郑浩天看着满身是伤的她,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也不忍心再骂了,火爆的脾气也自我调节压了下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到那只还黏在天花板上的鸡,他那紧皱的剑眉忽然舒展一下,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哈哈,纪念啊纪念,我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好笑的事情,那只鸡,哪里得罪你了?”r
纪念羞愧不已,好吧,爆炸那会她吓得不轻,一边痛着,一边听着皇太后骂着,她到处找都找不到锅里的主食,结果,主食飞到天花板上了,当时狼狈不堪的她立马就笑了出来。r
她这一笑,皇太后就更加生气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就把她赶了回来,唉,好无奈。r
“那只鸡没有得罪我,我在家就是这么做的,谁知道你家的高压锅那么不给力,给我捅了一个大乌龙。”r
“行了,人没事就好,这伤我看也是小伤,以后你就不要去厨房添乱了,”郑浩天笑着说,“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新婚妻子,乔苑的新少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