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修也愣了一下,郑浩天,商界神一般的人物啊。以往只在电视里看到的人,今天竟然真真切切地站到了自个儿眼前,刚才还义正言辞的一家之主,就像一个被扎破的轮胎一样,一下子瘪了下来。r
还是朱水仙反应快,笑脸迎了上去,“郑总裁,唉呦,幸会幸会,您怎么有空光临寒舍?”r
郑浩天看都没看她,直接无视,他询问着:“有人反对吗?”r
纪温柔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看着郑浩天和纪念两人,说:“哦,纪念,那个新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你不回家了这么多天,原来是结婚去了啊。”r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若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r
其实,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纪念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此刻的她要多狼狈就多狼狈,脸上挂着彩,一头凌乱的毛发丛中还夹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这是她这辈子最狼狈最低落的时刻。r
朱水仙:“柔柔,你在瞎说什么呢,郑总裁怎么可能和纪念结婚。”r
纪温柔:“妈,你不是还跟我一起看新闻了么,那个新娘就叫纪念。”r
朱水仙干笑着转头看向纪念,心里暗想着,不会吧,流年不利啊,撞鬼了不成?r
郑浩天带着非善意的眼神,略过他们每一张脸,他伸手搂住纪念的腰,说:“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我就带她走了。”r
话音刚落,纪念就被高大的他搂着走了,她诧异地看着他,“郑……”r
“嘘……”郑浩天朝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笑容。r
同一时间,后面的纪文修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忙喊住了郑浩天,“郑总裁,请留步……我家小女不懂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多多包含。”听说郑浩天可是黑道大哥,这种人可不能得罪啊。r
郑浩天对他嗤之以鼻,转头便说:“纪念是我要的人,既然你们人人都排挤她,那今天我就先带走了。明天法律文件会送到贵府上,到时候你签字就是,就是脱离父女关系,很简单的事情。”r
所有人都哑然,一向能言善辩的朱水仙此刻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有种拿石头扔进粪坑然后溅了一脸粪水的难堪感。r
海蓝叫住她,“小念……”r
郑浩天的视线又向海蓝转移,“你也需要一份脱离母女关系的文件吗?”r
海蓝摇摇头,眼泪挂在脸上,在路灯的照射下,满脸都是湿的。r
郑浩天收回了带着怒气的语气,相对平静地说:“反正你也没有抚养权,纪念本来就跟你们家没关系。”r
纪念就这样,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被郑浩天霸道地带走了。r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窗外是漆黑的夜,以及在夜色中尽情灿烂的霓虹灯,所有街景快速地往后倒退,在眼前划过犹如烟花一般,不断地过来,又不断地过去,抓不住也留不住。r
周群开着车,抬眼看了一下照后镜,只见后座的郑浩天不声不响地搂着纪念,纪念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他也不作声,踩着油门往黑夜的尽头开着。r
在纪家院子里的一幕实在令人唏嘘,是个人都看不下去,这下,郑浩天的计划又要打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