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斜瞪着郑浩天,他还真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纪温柔,咋滴,以后还想常常联系联络联络感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r
“谢谢姐夫……姐姐,我真羡慕你,我也好想快点上大学,我妈一直让我出国留学,但是我更喜欢T大,姐姐,能考上T大,是不是很难?”r
纪念无语,果然是笑里藏刀啊,纪温柔明明知道她是怎么上的T大,现在摆明了是给她难堪。r
换做别人,一定不会相信年仅16岁的高中生有这么深的心计,但是她是她姐姐,她知道。纪温柔从小就这样,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是两个人。r
她支支吾吾地说:“加……加油吧,你一定,一定能考上的。”r
郑浩天伸手指了指那边的桌子,“你同学都在等你,我们也差不多要走了,账单我会结了,吃完早点回家。”r
纪温柔盈盈而笑,“嗯,好,那我走了,姐夫好好照顾我姐姐啊,有空就回家坐坐,爸爸妈妈都很想念你们。”r
听听听听,这话多么令人作呕。r
最终,章睿还是准了纪念一天的假,因为他知道,等纪念明早睡醒,她将更加无法动弹,这不是光凭骨气和意志力就能忽视的。r
郑浩天把纪念带回了家,一路上,她闷声呕着气,纪温柔什么都比她好,连在郑浩天的心里,纪温柔都比她漂亮,她能不气么。r
郑浩天稳稳地开着车,见纪念一直低着头,他笑着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后脑勺,“怎么,你跟一个小孩子呕什么气?”r
“我见不惯他们家这帮人虚伪的嘴脸。”r
“瞧你说的,你心里不是最在意家里人的安危么,有些责任义务法律上可以解除,但亲情是一辈子的,你们始终是一家人。”r
当初她为了她的家人,她连自己的名节和安危都可以不顾,她这么一个不甘示弱的叛逆少女,他只要一拿她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她就会乖乖听话。现在岂是一份解除父女关系的法律条文,就可以抹杀他们之间十八年的感情的?!r
“谁要跟他们是一家人,我不稀罕。”r
郑浩天知道,正因为她重视这份亲情,所以在听到纪文修和海蓝两家人之间的争吵时,她才会这么伤心。有多爱,就有多伤。他语重心长地劝道:“谁吵架的时候能说好听的话,那天他们吵得那么凶,能有好听的话才怪。他们的做法确实太过分,但你也不要恨他们,纪文修毕竟是你的父亲。”r
纪念想再说什么,可一看到郑浩天那刚毅非凡的侧脸,以及执着深邃的眼睛,她心头一软,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郑浩天的父亲早就已经不在人世。r
她深吸一口气,弱弱地说:“我知道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我是跟着你混的。”r
郑浩天笑了笑,正当他放松精神的时候,前面岔路口突然飞快地驶出一辆面包车,纪念“啊”的失声大喊,他也赶紧踩下急刹车。r
“嗤……”的一声,车胎与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