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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短篇集(5)


我发现我的眼花了೿振哥现在是一个漂亮女孩的模样。r

我连忙缩回身体೿躺倒床上。心里对自己说೿幻觉೿这是幻觉。r

可是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个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就在自己的身体下面。我浑身发麻。更不敢去拉点灯的开关。r

振哥不咳嗽了。我心里平静下来。r

可是振哥又开始念日记了೿听的我浑身发麻。r

“我怎么会得这个病呢。”振哥声音传上来೿“医生说很少有这个病了。肺结核೿怎么会找到我。。。。。。”r

“别念啦ǿ”我大声喊道。r

“他们说这个病在古时候是肺痨೿是绝症。我是不是要死了。”振哥仍旧在念那本日记。r

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找到床头的一本书೿向电灯泡砸过去。嘭的一声೿屋内一片黑暗。r

“我让你看ǿ”我对着振哥喊道:“我叫你看日记ǿ”r

振哥没有对我发火೿若是平时我这样೿他一定把我狠狠的揍一顿了。可是他现在没有೿而是安静下来。r

我只听到屋外的狂风在呼啸。屋子里越来越冷了。r

“他一定是有人了。。。。。。”振哥的声音又传来೿“我知道೿我就是知道。。。。。。。”r

“求求你。”我对着床下喊道:“别再念了ǿ”r

第二天的早上೿我被振哥狠狠的K了一顿೿因为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脚在地上够鞋子೿却被电灯的玻璃碎片给划伤了೿伤的不重೿还能站着把我猛揍一顿。r

可是下午的时候೿振哥的脚开始发炎೿在附近的诊所打了点滴೿才回来。他的女友೿把他扶进门就跑了。r

我追了出去೿问振哥的女友೿“你怎么啦೿怎么不留下陪陪振哥。”r

“屋里好冷。”振哥的女友说道೿“我好怕೿他动不动就说些奇怪的话。”r

我劝不好振哥的女友೿回到单间里。我拿着新买的灯泡去换。屋顶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铁钩೿电灯的电源线೿就缠绕在那个铁钩上೿下面吊着灯头。r

我把开关给关了。然后站在我的上铺上೿去换灯泡。r

突然振哥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r

我吓得一激灵೿身体失去重心೿连忙用手抓住那个铁钩೿才稳住平衡೿对振哥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啊。”r

然后飞快的把灯泡给换了。r

又到了晚上೿说实话೿我真的不敢再在这个单间睡觉了。振哥肯定是被日记里的情节给完全吸引೿投入进去了。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古怪事情出来。r

到了晚上೿振哥不关灯೿我也不敢去关。现在我觉得开着灯更加心安。r

还好೿振哥今晚没有再念日记。我胡思乱想一会೿迷迷糊糊的睡了。r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个奇怪的声音给吵醒೿声音不大೿就是吱吱嘎嘎೿吱吱嘎嘎的折磨我的耳朵。我在睡梦里已经听了很久೿最后终于醒了。r

我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发现声音是来自于我身体上方೿还没等我去看清楚೿却发现墙上有个人影೿在来回的摇摆೿我“啊”的叫了一声೿才发现这是一个黑色影子೿影子是我挂在支蚊帐上的衣服在墙上的投影。r

我刚刚心里有点平静೿却忽然意识到೿衣服怎么会晃动呢。r

接着我明白了೿不是衣服在动೿动的是灯泡。。。。。。。r

吱嘎吱嘎೿我强忍着惧怕೿向灯泡看去೿那个灯泡被电源线೿挂在铁钩上೿正在轻微的来回晃动೿声音应该就是铁钩嵌在天花板上松动的声音。r

可是屋里门窗都是紧闭的೿并没有一丝风吹进来。r

我连忙向下铺喊道:“振哥೿振哥೿你醒了没?”r

“她死了。”振哥说道೿“死了。。。。。。死了。。。。。。”r

“谁死了啊?”我还没意识到೿还在慌乱的说道೿“这灯泡怎么在晃动呢。”r

“死了。。。。。。死了。”振哥仍旧在喃喃的说道。r

我连忙向下铺看去೿振哥现在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日记本。原来他没念೿但是一直在看。r

“是不是那个女孩死了。”我问道೿“病死的吗೿妈的೿明天我要去找房东೿退房租೿搬家ǿ”r

“她就在你旁边೿”振哥呆呆的说道೿“你看不到吗?”r

我身体僵硬೿心里寒意顿生——灯泡在晃动೿那个嵌在天花板的铁钩在吱嘎吱嘎的响。。。。。。r

我慢慢的把头扭过去一点೿但是不敢全部回头。但是已经足够了。r

我看到一个女孩的腿穿着牛仔裤的腿೿脚上是女式的旅游鞋。那一双腿೿在空中来回的缓缓晃动。r

吱嘎——吱嘎——r

ࣿ日记本完৿r

视频聊天r

提前声明一下೿今天只能写一个小段子೿不会长。r

今天好困೿我写了就睡觉。r

我有个朋友೿和我同年毕业೿姓谢。r

小谢不是我同学೿只是和我一样೿在那一年毕业而已。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就业环境不好。都找不到工作。我和他是在一家骗子公司认识的೿我还记得那家公司在星座大厦೿是个什么什么期货公司。在三峡晚报上招聘。把待遇说的天花乱坠。关键是招聘的条件很低೿基本上是个人就能去。r

我那时候正失业೿就兴冲冲的去了。去了才知道೿原来就是要我们当业务员೿去找人来投资炒期货೿炒外汇和香港的恒生指数。入市的最低金额是五万元。r

我要是认得这么有钱的人೿还会失业吗。所以我当时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干下去。和我一起的还有很多人೿其中就有小谢。r

我和小谢很快就熟悉了೿而且关系很好。因为我们的经历都是雷同的೿毕业就失业೿然后一直在社会上打零工。r

小谢的家境比我还好一点೿他从学校里出来后೿因为没有找到单位೿就一直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就是看电视 、上网、睡觉。我当时很羡慕他೿因为我不行啊೿我没得事情做೿就没钱用。所以什么都干。失业的时候೿就绝望的很。r

我和小谢两个人都知道这家期货公司就是骗人的水货皮包公司೿虽然有个号称从香港的证券所干过的香港人在期货公司里೿给我们吹嘘做期货交易的操盘手是多么的有尊严೿而且收入多么丰厚。r

可是我和小谢都知道೿我们踏不近这个门槛೿我们找不到那么有实力的人来投资期货。就算有这种人೿当然信不过我们೿会把大笔资金交付给我们身上。r

更何况೿我们在培训的时候೿有好几次೿有人找上门来೿跟老板扯皮。说是期货公司骗了他们的钱೿要退钱。有的就很可怜೿跪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说是家里的全部积蓄೿求老板发善心还给他们。可老板办公室的们关着೿秘书ࣿ一个绝色女子৿就说老板不在。r

其实老板就在办公室里೿操盘股票。r

我和小谢一直没走。有两个原因೿第一೿秘书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比电视电影上的明星还漂亮೿虽然我们知道他是老板的情妇೿但是多看看这个美女೿也很养眼。r

第二೿这家公司里有很多台电脑೿当然是用来操盘的。虽然公司不给我们发一毛钱的工资೿但是我们可以随时使用电脑。r

这就是我们留下来的原因೿我和小谢经常就晚上到公司里上网೿嘴上说的是和那个香港人一样೿在晚上看外汇的交易行情೿其实我们都是来蹭电脑上网的。这里比网吧的环境好。而且有时候到了凌晨೿那个香港人其实人不错೿会叫上我们去楼下的陶朱路宵夜。而且香港人知道我们是来上网聊天的೿也从不跟老板说起。r

时间长了೿我已经重新找到工作了೿就再没去那家公司报道。小谢就不同೿他再也没去找工作೿天天就泡在那里。r

有一天我遇到小谢。小谢也说他没有在那里干了。r

还没等我问为什么。小谢就说:“那个公司闹鬼。”r

然后小谢就仔细的说了情况。r

他那时候೿天天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就去公司上网೿陪那个炒外汇的香港人。香港人是真的在看行情೿他却是用电脑上网聊QQ。r

那时候೿他开始注意到公司里有问题೿公司里的电脑经常就没来由的自动开机。他就问香港人೿香港人早就见怪不怪೿说是电脑中了毒的೿别在意。r

他后来也慢慢习惯了。r

直到有一天೿他和网友聊天೿那个网友是个女孩೿两人聊的很开心。那个女孩估计也是夜猫子೿专门晚上聊天。r

公司的电脑可以视频೿但是不能说话೿因为没有耳机೿只有摄像头。r

那天就说了小谢的工作上。小谢一直骗女孩自己是搞期货的操盘手೿白领阶层。那个女孩打字:说小谢的这个期货公司生意一定很红火。r

小谢打字说:是的是的೿你怎么知道。r

女孩就打字:每天晚上都这么多人工作೿一看就知道啦。r

小谢就奇怪了೿公司里明明只有自己和香港人在。于是打字:今晚只有我和安生ࣿ即那个香港人৿在做事。r

那个女孩就在视频里笑೿然后打字:明明有很多人。r

下面是他们的交谈。r

小谢:没有啊೿写字楼里灯都关了。你怎么看得到有其他的人。r

女孩:可是我看见你这边的办公室灯都是亮的೿好多人都坐在电脑跟前呢。r

小谢:你在吓我吧。r

女孩:你在吓我才对。r

小谢:那你说说೿那些人是什么样子。r

女孩:你看有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正在盯着电脑看。还在抽烟呢。r

小谢:在那里?“r

女孩:你身后第二个电脑。r

小谢向身后看去೿那个电脑前根本就没有人。空荡荡的೿但是。。。。。。。电脑真的是开的。小谢就想起了一个求着老板退钱的那个人೿就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r

小谢:。。。。。。。r

女孩:你是不是和你同事合计好了೿吓我啊?r

小谢:怎么啦?r

女孩:你的同事都站起来了೿他们都凑过来看我呢。r

小谢:怎么会೿这里没人。安生在办公室那一头呢。r

女孩:真的೿真的ǿr

小谢:我才不信你这一套。r

女孩不打字了೿关掉视频。小谢正想打字问女孩为什么要关视频。r

女孩就发了一个截图过来。r

小谢把截图打开೿就是女孩的视频截图೿图片里就是自己的办公室的场景೿但是有人多人都凑在电脑前在看热闹。至少有四五个人೿还有两三个只有身体೿没有脸露出来。r

小谢一看到这截图೿就吓得跳起来。左右环顾೿可是身边没有任何人。小谢吓得厉害೿可是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电脑上的截图一眼೿这下他吓得连跑的力气都没了。r

因为截图正中央的那个人೿当然是自己。可是那个人的脸೿根本不是小谢自己的脸。。。。。。。而是安生相貌ǿr

小谢连忙打字:我是平头吗?r

女孩隔了一会打字:你自己留什么头发都不知道?你是卷发啊೿一直都是。r

小谢浑身冷汗。r

连忙站起来೿向安生那边看过去೿安生正在看着电脑೿脸上映着电脑的蓝光೿看着诡异莫测。这下小谢看清楚了೿安生身后果然站着很多很多人。。。。。。。r

小谢一句话都没多说೿马上就跑着离开了那家公司。再也不去了。r

小谢说完后೿仍旧一脸的惊恐。r

后来我在一张报纸上看到೿那家期货公司完全就是个骗子公司೿操盘的系统也没和证券所注册联网。一个被骗的男子在公司里报复೿杀了一个公司职员。r

在当时是个大新闻。r

死的人就是那个自称香港人的安生。r

娃娃鱼r

娃娃鱼种动物在湖北西部分布的很广泛೿很多地方都有೿只是这种动物样貌丑陋೿喜欢呆在阴森黑暗的角落೿所以民间对这种动物不太喜欢೿甚至有点敬畏。r

我在鬼事一ࣿ出版名《异事录》೿呵呵打个广告৿里面专门有个章节是《大鲵村》೿就是拿娃娃鱼说事。娃娃鱼的官方名称是大鲵。民间叫娃娃鱼。r

其实娃娃鱼还有很多事情೿大家都不知道。r

已经有学者在考证೿中国文化的龙的原型是否就是娃娃鱼೿或者是娃娃鱼和扬子鳄的混合体。而且已经可以肯定的是೿在几千年前೿娃娃鱼的体型比现在要大很多。几米长೿十几米长的娃娃鱼在你面前೿一张嘴巴老大೿想到这里೿谁都不免害怕。r

其实娃娃鱼在历史上还有个说法೿叫烛龙೿因为它们的身体内的油脂可以提炼出来೿用作照明。古时候很多古墓里的长明灯೿用的油೿就是娃娃鱼的油脂。r

好了೿以上就是官方和民间对娃娃鱼的普遍看法。r

现在要从神秘主义的角度来解释娃娃鱼了。中国的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生活在鄂西地区的居民೿认为娃娃鱼从来就是一种很神秘的不祥之物。r

解放前೿若是打渔人在山涧小溪里打捞起来娃娃鱼೿首先就要把娃娃鱼给放掉೿然后回到家里೿要请懂得法术的人驱邪的。r

大家都认为೿娃娃鱼会变成人形೿并且会学小孩哭೿若是那个单身的妇人೿被小孩的哭声吸引೿结果就会在山涧里失踪。并且娃娃鱼能会爬树೿在树上哭喊೿吸引附近的鬼魂过来。r

总而言之೿娃娃鱼是一种能和阴间鬼魂沟通的诡异生物。r

下面要讲的事情೿就是一个非常偏僻的乡村的事情。这个故事不是我原创೿说这个故事的人೿把他家乡的诡异事情೿告诉了很多人೿其中就有我。r

这个事情೿就是从娃娃鱼开始。r

他们村在一个很闭塞的村子里೿距离最近的小镇೿要走一天的山路。这个村子的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r

事情的主角是讲述者的继父。讲述者自幼丧父೿在他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再嫁೿带着他嫁给了村里的会计೿也就是他的继父。r

他的继父在村里算的上一个能人೿在那个小村里೿是唯一的文化人೿在县城里读过初中。所以一直担任村里的会计。r

会计第一个老婆很漂亮೿从几个山头之外的另一个偏僻村庄嫁过来的。r

会计在村里是能人೿媳妇虽然不干农活೿但是家境不错೿两口子过的很滋润。美中不足೿就是结婚后几年೿一直没有生小孩。r

会计一天在自己家承包的林地里干活೿突然就看见了一个娃娃鱼೿若是普通的娃娃鱼೿他就会主动回避೿然后走开。可是这条不同೿娃娃鱼的头顶上长了一个冠子೿红通通的೿跟鸡冠一样鲜艳。会计费了好大气力೿把这条娃娃鱼给抓住೿就兴冲冲的抱着娃娃鱼೿带回家里೿把娃娃鱼放到自家的大水缸೿然后把水缸的水舀出去一半。水缸很大೿有人的胸口高೿水舀了一半出去೿水缸的内壁无比光滑೿那条娃娃鱼也无法从水里跳跃起来跑掉。r

会计在抱着娃娃鱼回家的时候೿很兴奋的在村里跑了一圈೿所以村人都知道他抱了条娃娃鱼回来。r

现在都来他家里看热闹。r

很多人就劝会计把娃娃鱼给放了。说这个东西不吉祥೿带回来家里的会出血光之灾。很多人都摇头。r

可是会计不听೿会计还邀请೿村人来看缸里的娃娃鱼——由于水缸比较高೿所以会计搬了一个凳子在水缸边೿人站在凳子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趴在水缸底部的娃娃鱼。r

很多人就看了೿果然那条娃娃鱼与众不同೿头顶上长着一个红色的冠子೿那娃娃鱼被人惊动೿还会浮到水面上来೿当娃娃鱼浮到水面上的时候೿观看的人就清晰的听到೿娃娃鱼咿呀咿呀哭了两声之后೿竟然喊出了人的名字೿那喊出的名字正是观看者的父亲。r

观看者೿惊呆了。r

旁边的人就说೿大事不好了೿你快回家吧。娃娃鱼在村里೿一直都认为来自于阴间的೿既然他能喊出人的名字。那说明೿这人命不久矣。r

那个旁观者的父亲已经卧病在床很久了೿听到娃娃鱼喊了自己的父亲的名字೿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回家。果然೿自己的父亲೿已经奄奄一息。支撑了两日೿就过世了。r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条娃娃鱼的确不一般೿竟然会讲话。旁人都劝说会计೿会说话的娃娃鱼೿千万别养在家里೿太凶了。r

可是会计不听೿会计脑袋转的快೿他说这娃娃鱼是个宝贝೿他要去县城೿去宜昌೿或者去武汉೿找个买家೿把娃娃鱼给卖了೿或者献给国家做研究。r

大家都佩服会计聪明೿很会算计。r

于是接下来几天೿会计没事就站在水缸边的凳子上೿看着缸里的娃娃鱼೿给娃娃鱼喂吃的。经常就趴在缸沿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动都不动一下。r

会计的媳妇看到男人都魔怔了೿心里害怕೿就在喊了村里的支书和几个壮实后生去家里೿看看自己家男人到底怎么了。r

村支书也才三十几岁೿应该是不信邪的年龄೿不过当他们走到会计家的院子里೿就真的发现会计身上出问题了。r

会计正趴在缸沿上೿根本没发现有人走到自己身后。而是继续上半身೿够到水缸的上方೿嘴里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