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小心翼翼的给司马雅兰上着冻疮药。r
司马雅兰呲牙咧嘴的忍着。r
这伤口的疼,真的很疼。r
十指连心,连心里都有些疼了。r
“公主,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r
小荷安慰的说着。r
司马雅兰淡然的笑着,逞强说:“不疼。”r
夜晚,渐渐的降临。r
漆黑的夜幕,挡在屋顶,看不到一丝星光和月光。r
诺大的王宫,无数盏灯笼点着,照亮着。r
一席黑色裘袍的赫连莫野穿梭在青石砖铺成的路上。r
那俊朗的脸蛋上,满是冷峻,让人猜不出来他此刻的喜怒。r
那深邃黝黑的眸子,直视着前方的路,毫无旁骛。r
身边没有跟着任何随从,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他好似是独行者。r
时不时的有奴婢和小厮经过,见着他只是微微行礼,不敢唤。r
看着他那张严厉的俊脸,谁又敢直视,招惹?r
穿梭了几个庭院,几条交错的石板路,他来到了他的目的地。r
他矗立在那院落的门口,看着那院落的牌匾上,有些陈旧的两个大字:冷堡。r
深邃的眸子,犀利的凝视,摸不透他的思绪。r
如冷宫一般的冷堡,它不奢华,只是陈旧。r
甚至有些凄沧,在那门口,连盏灯都没有。r
这点,让赫连莫野蹙眉。r
他想着,这么黑,她要是自己出来,会不会害怕?r
会不会被石子绊倒?r
那么想着,赫连莫野的眉头,蹙的更深了。r
轻轻的推了推门,那门轻易的被推开,而没有被插上,赫连莫野愣在原地,一脸的不悦。r
已经深更半夜,就算不睡觉也该插门,怎么不插门?r
万一来了坏人,她们两个女人可以应付吗?r
那么想着,赫连莫野心里就一阵不爽。r
迈着步子,走进院子,发现院子里一片漆黑。r
在这没有月光和星光的夜晚里,在这没有灯光的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黑漆漆的,让人什么都看不见。r
而这,让赫连莫野断定司马雅兰已经睡了。r
该死的女人,睡着了居然不插门,是等着谁来私会她吗?r
怒气,更是不可遏制的燃烧。r
像是一把燎原的火一样,让赫连莫野不可控制。r
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白瓷瓶,很想捏碎,很想毁灭。r
可最终,他还是隐忍了怒气。r
有武功的人,比平常人的眼睛要好很多。r
即使是漆黑,他还是可以简单的看清脚下的路,更可以辨别司马雅兰居住的房间。r
迈着稳健的步伐,赫连莫野一步一步向着司马雅兰的房间的方向而去。r
她睡的很沉稳,连他的走进都没有发现。r
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他还在担心扰醒了她,她却没有醒来。r
他有些憋闷。r
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女人,就真的不怕有人进来吗?r
心里又止不住的担心。r
看来,他真的要快点带走这女人。r
将他放在这里,他真的很不放心。r
想起之前看到她手上的冻疮,此刻他的心有些疼痛。r
他或许不该让她来到冷堡,每天做着那样的活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