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来了，符伯言的生活多了一道身影。
有工作室一大群被花花萌到的妹子，带起来不怎么难。花花可以去找她们玩，玩累就趴在符伯言手边睡觉，而他趁着时间多画一些稿子。
小家伙遗传了她父亲的暴力和她母亲的黏人，灵性方面更是出类拔萃，卖萌要吃的时候绝不含糊。放在野外能变霸主，收在身边能当萌物。
晚餐火锅，简单又方便，不必多给小家伙弄一份菜出来。鸳鸯锅汤底，花花只用清汤，符伯言和卢曼两个汤底都用，牛肉、金针菇、蟹肉棒、牛肉丸子、青菜等等料理下肚，两人一猫都肚子圆圆。饭后，不得不躺着消食。
“你准备怎么拿到杰西卡跟她前队友们和前公司的授权，她跟她们之间的纠葛有点难办。”
卢曼躺在沙发上，按揉着肚子，吃多有点涨，无聊找点话题说说。
花花躺在符伯言肚子上，眯眼享受着他的抚摸按摩。
符伯言一手给花花按摩，一手在平板上敲字，他正跟粉丝们聊聊，还有联络疑似跟少时有点关系的那个女人，正等着回话。
“在找人跟少时的人联系，看能不能联系上一个试探口风。”
“然后？。”
卢曼好奇，一个为了坑她会布局好多天的人，做事绝对不会如此低调。
况且《九-命》已经起势，算是一本有人气的漫画，再去跟S+M公司和少时的女孩们谈版权问题，难度已经增加。
本来可以不用多去跟南韩那边的人谈的，早在离队前，完整的版权已经买过来了，相关事项也谈好。作品大概内容那边公司的人没权力插手，杰西卡单飞出来后的是否还有什么版权纠纷，那也是公司跟她的问题。
唯一问题就是那样做情面上说不过去，创作内容涉及他人的生活，怎么也要沟通一下。
符伯言说道：“可以谈当然用谈的方式。需要使用点手段，我也不介意。”
“哈哈，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卢曼打个哈哈，默默为那件事添麻烦的人默哀，到时让符伯言用上非常规操作，下场一般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从大学认识，卢曼到今天还看不透符伯言很多秘密。关系广泛到没法形容，宽广到有国外特殊机构的联络方式，高能认识几个富家子弟，到下面点能知道不少边缘地域人物。
个人闪光点也有，不过很少展现出来，别人也很难发现。
可以跟工作室里的人一起玩的很嗨，但不会到亲密无间程度。两人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好朋友。
路见不平的事有做过，手段偏向紧密。也会对不少争端视而不见，许多大家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不会随大众。
才华是有的，卢曼能断言《九-命》不用蹭少时女帝的热度，作为一本偏荒诞的现实批判漫画，也能打出自己名气。要不然怎么敢冲进日韩漫画圈，没真正画出九个少时女帝团的成员前也还能做出一定成绩。
总的来说，还是个有才的怪人，跟他笔下那个主角一样。人脉关系、才华能力都有的情况下，想成名出头应该不难。
但是眼前这个跟别人合租，一副养老模样的人是闹哪样啊。
“师姐，你不洗澡的话，我跟花花先去洗了。”
符伯言见消食也消了差不多，便抱着花花一起去洗澡。今天它被那么多人抱过，还被火锅的蒸汽熏过，得洗个澡才能到被子里睡觉。
“哦，好的。”
卢曼回过神来，应声说道，对她这种城市人来说洗澡的时间不会固定，常常有晚上十一点左右洗澡的时候。
不像符伯言那样早，基本在每晚七点半解决晚饭后就去洗澡。后面开始就是看剧上网聊天的个人生活时间，偶尔也会出去，不过是在某些庆祝活动被邀请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或许得去帮朋友的什么忙的情况下。
卢曼所见到符伯言的生活规律又简单，其余的时光即是他口中的外出旅游，每次都是一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同时会有一大把照片作证，期间有什么事却很少说，多是说说哪里的东西好吃和哪里好玩之类。
这边，符伯言先给花花洗澡吹干毛发，然后再是自己洗漱，时间用的有点长，主要用在花花身上，给猫洗澡有点难度。
洗完澡后，符伯言总算收到‘ZZ’的回复。
“你一定要见到她们本人吗？我是FLY，你应该知道吧，队长的好朋友。有些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会转达过去。”
飞姐？有可能吗？
符伯言有点怀疑，不相信她会是韩饭圈出名的飞姐。从仅有的交流来分析，她不像金泰妍的那个富家女粉丝。为创作需要，他有收集这个人的一系列资料，侧写的性格对不上。
不是她们几个人其中一人的本人的话，有些话说了也没用。符伯言便回了。
“那是一些私密的事。我想跟她们讨论《九-命》一些跟她们有关的创作内容，这些事情无论是从作品的保密需求还是她们个人的意志表达，都不适合外人进行转述。况且那些事跟西卡有关，你更不能参与进来。”
“真的吗？”对面没那么容易相信，又发了一句。“我跟她们可是好朋友，可以问到那些事情。要是跟你说的不一样，我会找你的。”
符伯言觉得这个孩子很有趣，决定逗一逗。
“你就尽管去问吧。如果她们会告诉你，我打算追杰西卡，算你赢。哈哈，你才不会知道我真正的计划，就是接近她们，然后去追求杰西卡。”
“本人？”
写出有口碑悬疑漫画的作者会说这么无脑的话吗？对面的人由不得有这样的疑问。
“愚蠢的凡人，果然会问出这种傻问题，永远接触不到本质。你们从来没考虑过谁是少时分裂最大的赢家，更不会去探寻真相。网址************，账号******，密码*********，里面有我所说的答案。那些资料随你处置，自这一刻起，我不会承认里面的东西跟我有关。可爱的孩子，你要看清楚什么是命运。”
打完所有字，符伯言关掉页面，投下的‘诱饵’是否有效，就看对方的智商了。
既然将少时女帝加入《九-命》里面，他自然有对她们做过详细的调查。杰西卡离队的始末也包括在内，其中还有不少内幕，那些资料如今被复制一份，放在一个韩网那边的邮箱内，发挥当初买它的价值。
今晚时间不早，符伯言用另一张被子堆了一个窝，给花花睡。自己也喝了一杯果汁，早早入睡。
………………
千里之外的首尔，汉江南边的一座高层公寓内，一片黑暗，一个女人抱膝坐在床上，正对着发出光亮的电脑笔记本泪流满面。
电脑笔记本显示着东西很多，图像、资料、视频，几十个各不相同的资料载体都记录着一个叫做‘真相’的东西，与她有关的真相，也有点后悔知道的真相。
真相很残忍，伤起来也很痛苦，眼泪止不住，哭声却无法发出来。这种痛有点熟悉，很多年前因为一片‘黑海’，她曾经多个夜晚痛哭无声。
正是因为那种痛苦使得她成长，现在也一样，心里很痛，而却有某种东西正在发芽生长。
正如某个人所说的，要看清楚什么是命运。
时间慢慢地过去，夜也深了。
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文字，发到自己的社交软件账号。
完了也给远方那个漫画作家发了一条信息，用自己的真实姓名，金泰妍。
凌晨的夜色更黑，她睡在床上，眼睛仍亮着，久久不入眠。
符伯言睡的很香，有点花花她爹妈以前一起睡在旁边的安稳感，那是多年养成习惯，他不知道自己却让一个人无法入睡。
…………
第二天很快到来，符伯言到了八点多才悠悠醒过来，花花早已经起来溜达了。
一猫一人先后去上厕所，准确来说是花花解决一肚子的存货后，符伯言帮它洗屁股吹干才排到他上厕所解决卫生。
后面用棉签沾漱口液清洁一下花花的牙齿，不过漱口液的味道让花花有点难受，每次清洁完都要喝水。
符伯言早餐是蔬菜培根三明治和牛奶，花花直接上培根大餐就行。
去工作室路上，花花待在符伯言帽T恤的帽子里，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个上班节奏，符伯言不会是最晚到的人，也不会早到。忙碌的交稿时间过后，工作室清净不少，除了有必要忙的几人，多数人多半不会来。
《九-命》的人气和订阅还在上升，符伯言上去投稿的日韩两个漫画网站看了一下，顺便回复一些留言。
还得在微博客和IGS发个宣言，处理类似‘哈日哈韩’、‘不爱国’之类怪里怪气的网络暴力。
符伯言简单用了几个字回应，后面附带一句话。
‘一带一路，共同发展。’PS：如果有同胞能冲出国门创作出别国也喜爱的漫画作品，我想不仅是我也是所有同胞同行乐意见到的前景。
这年头，撕X什么的都是浮云。不如借用别人的低素质表现建立自己的品牌形象，这都是符伯言从国内几个黑红起来的女明星身上学习到的经验，有前人的示范，后面自然得学习一下。
任由花花在工作室随处探险，以它的灵性，不会跑出去。符伯言时不时以气机感知它的所在，保证它真的待在他的‘眼皮下’。
“还真是羡慕你们搞创作的，不像我们画图，经常要被催过来改图。”
梁小冰捧着一杯咖啡，拉过来座椅，坐在在符伯言的桌子前，羡慕看着他娴熟地下笔做漫画。
符伯言也正是休息时间，靠着座椅，也乐着跟工作室的亲近的朋友之一聊起来。
“别说羡慕不羡慕的。等你做漫画创作，就能明白做这个多么不容易。导演、造型、道具、服装等等都要自己解决，而且我还不是靠着蹭热度做起来，没你想象的那样厉害。”
梁小冰深有感触的赞同点头，做漫画她也有试过，‘较真’起来很头疼。羡慕之余，她更关注一些八卦。
“也是，而你那本漫画总算红起来，说说成名的感觉怎么样？”
符伯言如实说道：“《九-命》的热度在日韩那边，我又有什么感觉。”
梁小冰为符伯言感到可惜，作品带来的人气没法给他相应的名气，她不得有点担忧。
“你留在国内会不会对《九-命》有影响？日韩那边的漫画家可是能通过签售会、粉丝见面会什么冲人气。”
符伯言直接回答道：“没多大影响。一般来说，只有形成超级IP的动漫作品才有百万的销量或者订阅，可以说是五六年才有一部。接下来即是正常的一二线动漫作品销量和订阅分层，一线通常在二十万到七八十万左右不等，两三年会有那么五六部。二线大多在五万到二十万之间，基本也就十几部左右。”
梁小冰可惜说道：“你要是放在国内就好了，起码数十万的订阅没问题，一线也没压力。”
符伯言的看法相反，提醒说道：“小冰冰，私家侦探在国内算灰色地带。而且涉及犯罪尺度问题，不一定能通过审核。你以后做漫画得记得尺度因素。”
梁小冰苦笑起来，在国内做好漫画还真是困难，国外也不好混。不过，还是有替符伯言高兴的地方。她鼓励说道：“你也算是站稳脚步，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符伯言笑着接受，伸伸懒腰。
“一切随缘，能走多远算多远。”
“大新闻，大新闻。伯言，你女神搞事情了。”
卢曼从办公室出来，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到符伯言跟前来。
